第十三章 插章—最朦胧的梦

  他梦回到遥远的儿时，蹲在陈旧土屋的门口；静谧地夜空中，一轮明月悬挂；月下是如轻纱般的薄雾；如童话般朦胧。
  月夜独有的清凉，如一股甘泉泌入他心田。
  一切都是如此地恬静。
  他懵懂地抓起身边的一些散纸，扔进面前的一个纸蒌中，然后再一把火点燃。
  随着火苗的窜起，他的身体竟然神奇地腾空而起，轻盈地飘往月亮的方向。
  仿佛遨游在美妙地童话世界中，他飞到了朦胧地月宫中，惊奇地四处张望……
  这是一个遥远而朦胧的梦。
  大家初次看到这个梦，也许会一头雾水，根本无法理解这个梦的含义。
  因为梦实在是天马行空的最好诠释。
  如果仅停留在常识阶段，只会认为这个小孩的愿望是飞到月宫中。
  就像小孩常挂在嘴边的——我要飞。
  然后认为这是儿童最朴实纯真地幻想，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显而易见。
  或者说并非如此片面。
  这个梦还隐藏着另一层更重要的意思。
  那就是——为何要等散纸燃烧起来，他才能飞起来呢？
  散纸又象征着什么呢？
  从做梦者的回忆中可得知：那些散纸是专门烧给逝者的纸钱。
  把二者联系起来看就是——在小孩的观念中，死亡只是飞往神奇地月宫，并没有过多地恐惧。
  就如弗洛伊德曾经解释过的一个梦：一个小女孩和她的伙伴们在草原上玩耍，突然，她的伙伴们都像蝴蝶一样插上翅膀一样飞走了。
  于是，弗洛伊德推测：小女孩曾听大人们说过，人在死亡后会化成蝴蝶飞走。
  这个梦也是大同小异。
  做梦者可能也曾听过大人们（很可能是父母）讲的故事：人在死后，会飞到月宫中去。
  这就是这个梦的含义所在。
  简言之——在小孩的观念中，死亡只是如此朦胧和奇特，并非成人所看待的那样悲伤和绝望。
  或许，这样说更为贴切——在人的最初概念中，死亡就是如此般朦胧。
  因为做梦者已是成年人，这个梦只是在唤起他的本源记忆。
  也许，大家会认为此梦毫无价值。
  因为小孩的那种观念明显是很幼稚的。
  成人不可能像小孩那般幼稚。
  但是，这仅是常识而已。
  在前面提到过弗洛伊德的一句名言：人不是不相信死，就是在潜意识中认为自己不死。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对死的概念如此清晰明朗，甚至拿来开玩笑，但潜意识并非如此。
  就像一位勇敢的战士，并非不怕死，而是有种天生的朦胧信念——自己不会死。
  这种不死信念，在此梦中就得到了最好的展示。
  各位，人生在世，要经历的痛苦实在太多：亲人的离别或重病、外界危险的逼近、灾难的发生……
  无不与死亡有关。
  这些痛苦从根源上讲，直接导致了抑郁、强迫……心理疾病的产生。
  比如在前面提到过的——过早防卫。
  当一把枪或一把刀逼近某人的时候，如果那人过早防卫，人格会无形地和那个攻击者融合；以此逃避死亡危胁；结果却形成人格地自我攻击。
  所以，他在日后可能会形成一种血腥强迫——看到刀的时候，会强迫想像那把刀插进了他的身体。
  这可以用一个形象地过程来描述：当刀逼近某人时，如果过早防卫，刀还离他很远，他已想像离得很近；刀再近一点，他就已想像插入他身体。
  过早地防卫已超出了他自然本能反应的时间，导致了本能机制地压制和畸变。
  当然，为何会过早防卫？并非天生如此，其中的偶然和意外，已在前面详细论述过。
  亲人的老去，极易使一位多愁善感地人忧伤而不可自拔。
  这可以成为抑郁的基础。
  就像一位抑郁者，他的快乐之所以缺失，是因为本能勇气地严厉压制。
  做任何可以令他快乐地事，都会顾虑太多。
  比如骑车，不敢放开手脚，享受那种奔放和畅快地感觉。
  因为他害怕撞到别人，赔偿巨大，牵连到父母，令他们无法生存。
  做某事，不敢闲庭信步。
  就如一位会计，极端害怕出错，害怕如果有几十万的数目不对，自己要承担责任；然后联想到父母；足以令父母被负担压垮甚至压死。
  这样一来，大多数轻松和快乐就这样无情地压制了。
  他自己却浑然不知，绝望地认为这个世界不再有快乐。
  不要认为自己犯错，承担责任，然后联想到父母也要承担很荒唐。
  这就是心理疾患者内心深处所隐藏地秘密。
  朦胧的概念，可以淡化人们对死亡的恐惧，也就敢于大胆去探索，不断获得快乐。
  如果您认为这种朦胧地概念实在是难能可贵，现在对死亡的概念是如此清晰。
  那么，请您回忆最初在母亲怀抱中听她讲故事时的那种心境。
  再科学的有关死亡或绝症地论证，也会渐渐淡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