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内
她看着,忽然就这么轻笑出声,而后顺手掀起了帘子,眼角的余光看向了马车外在策马的两人,眉眼里的笑意倒是越来越浓。
而在穆岑看着的时候,李时渊的眼神却忽然落在了穆岑的身上,那眼神就好似忽然抓到了穆岑在偷看自己一般。
惹的穆岑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脸颊倒是有些微微的红。
而李时渊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倒是直接的落在了穆岑的身上,那眼神里的缱绻和温柔却好似怎么都藏不住一般,看的穆岑越发的不自在起来,最终,她轻咳一声,很自然的就把帘子放了下来。
这样的空气里,隐隐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好似怎么都挥散不去了。
而回京都的时间比来倒是浪费了不少的时辰,回去的速度倒是不快,穆岑靠着马车,微微开始有些犯困。
她闭眼休息。
一直到马车停靠在渊王府的门口,穆岑都没醒来。
……
李时渊下了马,很从容的朝着马车走去,掀开帘子却也没想到看见的是穆岑入睡的模样,安静的让李时渊看的有些入了神。
穆战骁没打扰两人,背对着两人站着,倒是不声不响的。
一直到李时渊弯腰上了马车,这才让穆战骁微微有些惊讶,不过也就只是片刻,他就看见李时渊抱着睡着的穆岑下了马车。
穆战骁恍然大悟。
“我让人先准备好。”穆战骁很快应声。
李时渊颔首示意,而后就这么从容的抱着穆岑朝着渊王府内走去,陈管家看见的时候更是惊讶,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转身已经让奴才们把穆岑的床铺收拾好了。
这一路,李时渊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把穆岑送到了床榻上,穆岑大概是真的累到了,全程她都没醒来过。
就只是好似闻见了熟悉的檀香味,她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下来,一直到沾到床榻,穆岑才转了个身,但是这样的转身,却是直接把李时渊给抱住了。
李时渊纵容的看着穆岑,也没着急离开的意思。
骨节分明的大手就这么轻轻的抚摸穆岑细腻的肌肤,一下下的,眉眼里包含的深情显而易见。
他就这么看了很久。
一直到屋外传来敲门声,李时渊这才松开了穆岑,穆岑咕噜了声,翻身就朝着床榻的另外一边转去,倒是也没任何介意的意思。
而李时渊仔细的给穆岑盖好被子,这才起身离开。
一出门,就看见王掌柜在门口站着,低声说道:“四爷,容大人来了消息,说皇后娘娘要见您。”
李时渊嗯了声,表示知道,王掌柜就没再多说什么,很快退了下去。
宫内的这一位穆岑,倒是不缠人,性格和真穆岑是十成十的像,但是一年来,若说能找到不一样的地方,还是有的。
穆岑不想缠着你的时候,她根本不会主动找你,而你会主动找她。
宫内的这一位,会时不时的提醒李时渊,若是李时渊充耳不闻,那么她会亲自出现,理由就很多,也很难让人抗拒,比如给李时渊送小点,比如要去看傲风,李时渊也从来不会拒绝。
就好像现在。
而一旁的穆战骁也已经听见了:“四爷,您先回去,这边的事情,王掌柜会处理好。”
李时渊颔首示意:“早上起来给她弄点酱笋,这个季节的笋子很嫩,她一直都很喜欢,要带点辣椒,不要太清淡了。粥要稍微在粘稠一点。”
仔仔细细的交代,都是穆岑的喜好。
王掌柜认真的记下了,丝毫不敢怠慢。
而后,李时渊才转身朝着渊王府外走去,穆战骁跟了出去。
两人上了马,一路朝着帝宫的方向飞驰。
在进入帝宫的时候,李时渊却忽然看向了穆战骁:“明日寻个理由,把她送到宫里来。”
穆战骁惊讶了下:“四爷,这……”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李时渊淡淡开口,“把她放在渊王府不是长久之计,何况,接下来的时间,怕是渊王府也不太平。我频繁出入帝宫,总会引起暗处的人怀疑,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这是李时渊的思量,宫内是最危险的地方,但是也是最安全的,起码穆岑在自己的眼皮下。
而现在的穆岑,手无缚鸡之力,真的有意外,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所以李时渊不会再冒任何的风险。
穆战骁点点头,倒也能理解:“我知道了。”
“就安置在太医院里。”李时渊淡淡开口,“她的医术都在,在太医院里也是理所当然的地方。何况,现在最安全的地方,怕就是太医院了。”
“好。”穆战骁没反对。
确确实实,宫内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太医院,也不会引起任何的麻烦,而太医院现在做主的人是姬长今。
姬长今要一个人,也就是姬长今说了算了,只是需要和内务府报备一下,所以宫内的人不会注意到穆岑,而不注意到穆岑,在宫内就是最安全的。
李时渊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从容的朝着宫内走去。
而穆战骁并没再跟进去,很快折返回了穆王府。
……
——
彼时——
李时渊回到御龙殿,就在御龙殿中看见了宫内的这一位穆岑,他倒是淡定:“岑儿怎么这么晚来找朕?”
“臣妾只是寻思着做了几个小点,所以这才给皇上送来,结果没想到,皇上倒是不在宫内。”假穆岑有些委屈的看着李时渊。
李时渊低头轻笑一声,很自然的走进了假穆岑,就这么伸手搂住了穆岑的腰肢,微微用力,假穆岑已经贴在了李时渊的胸口。
她显得羞涩的多:“皇上——”
但是这样的羞涩里面,隐隐还带着一丝的紧张和期待。
要知道入宫一年来,眼前的这位帝王却从来不曾碰过自己,除去表面的亲密,她自己倒是清楚,她和宫内的那些嫔妃没任何的差别。最初她认为是李时渊怀疑自己的身份了,但是李时渊的言行却又无任何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