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梁换柱

  “你是?!”郡主像个小女孩般嚷嚷到。
  “不对,你剑术那么高,和我比剑,我毫无胜算。”郡主生气道,这人难道是来嘲讽自己的剑术差吗?她不禁这般猜想。
  “不,我来不为和你比剑,论剑法,你撑不过我三招,吾自认这天下剑法能与我比肩者,不过十指之数,”李默每论及剑都有一种剑客的孤傲偷着灵魂散发而出。
  “你倒是自信,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来,让我试试。我虽无胜算,但谁说我不能撑过三招。”黎语抽出一柄三花佩剑,捥一剑花。一跺脚向李默刺去。
  “那就试试。”李默自然不会拒绝,这是对任何一位对手的尊重,但他并未拔剑,只是左手搭在剑柄之上,双眼紧盯着黎语。
  “喝!”
  黎语虚晃刺,将剑往李默的左腋削去,似乎即将削中之时,李默微微偏过一些,巧妙至极的闪过这一削,但黎语也是用剑高手,将剑锋微微偏转,又向其左肩斩去。
  李默依然未拔剑,只是向后一跃,再次躲过去。黎语眼疾手快 ,迅速向前一步,将剑刺向其喉口。
  李默握住剑柄,剑鞘向上一起,疾速上挑,只一下便将黎语手中的佩剑击飞,剑鞘搭在她左肩,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你输了。”
  “你来找我,想必有事,说吧。”黎语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却也没因此生气,命人收了剑,对李默说到。
  “你和她很像,可惜你不是她。”李默淡淡的说到,将剑重新收回腰间。
  “哦,何谓像,又何谓不像?”黎语妩媚一笑,极似那天山上的雪狐,魅惑恒生。
  “不是便不是,算了,我懒得多说。”李默说,转身欲走。
  “等等,难道你不想知道她在何处吗?”黎语伸出秀指,点了点嘴唇,妩媚动人。
  “你知道的话,就说吧,我听着。”李默声音依旧冰冷,他已经被骗了一次,他不想再被骗第二次,这让他无法容忍。
  “这语气,倒像是我求你一般,呵呵。你这人倒也有趣,我可没兴趣计较这些。你若想见她,你就得找匹快些的马。前些日子,曹猛欲率百万之师攻占明城,吾兄知操好色,与之协议好,将明城名媛嫁于他,与之结秦晋之好,估计昨日,便已上路了。”
  黎语盈盈一笑,回言说:“不过即便追上,如今也快到曹猛的地盘了,想要把她带回来,你当曹猛手下无将否?”
  “何惧之有。”李默此刻心中急切,不待黎语再说,直接踏墙而出。
  “好霸道的男子,希望你倒真能带她回来。曹贼,或许你也想不到吧。”黎语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失望落寞,
  “若曦,姐姐倒有些羡慕你了。”黎语眼神复杂的望了眼北方,叹息一声,迈着秀步朝闺房走去。
  “他走了吗?”突然门后走出三人,为首之人穿着华丽高贵,紫髯碧眼,形貌甚伟,左手边站着陆鸣,右手边站着一髦髦老者,眼露精光,穿着棕灰色的儒袍,乃东吴太傅张昭。
  “走了,兄长,这真的能成功吗?”黎语以手抚着门框,背对着三人说到。
  “这是唯一的办法。”王权淡淡的回应。
  “难道若曦就该成为牺牲品吗?兄长,她也是你妹妹啊!”黎语紧紧抓着门框,声音颤抖着。
  “成王败寇,何言牺牲?战争是残酷的,也许明天,也许下一个今天,你。我,都会成为战争的牺牲品。只要胜了,便可保明城不失,若是败了,明城七十二郡父老,便皆为牺牲之物了,若曦,你要理解,这些迟早会来。”王权无奈的说到。
  “我知道了。”说罢,阖门而入。
  “主公不必忧虑,云姑娘命中不该在此了绝。”张昭劝慰到。
  “这我倒不担心,战争难免会有牺牲,能以最小的牺牲,获得最大的胜利,何乐而不为?如今令我担忧的是曹猛出尔反尔,若如此,一切尽废矣。”王权以手扶额,望向这碧蓝的天空,一时有些恍惚。
  “本就没想过曹猛会同意,他既已下定决心攻我明城,又岂会因一女子而误事,曹猛不是袁毅,阿瞒狡诈,人尽皆知,既得美女,明城亦唾手可得,他自然不会就轻易放过,公瑾在三江操练水军多时,知其来,早已定下计策,只是需要时间,此次和亲之策,不过是为他争取些时间准备。”张昭抚长须而言。
  “子敬昨日已将书生引来,太傅观之如何?”王权回望了张昭说道。
  “真乃当世之奇才,说来惭愧,老臣与步骘,虞翻,陆绩,薛综,严峻等人以言语难为皆不得,书生之才浩瀚如海,虽子房,韩公再世,亦不惶多让。”张昭想起当日之事,不由感叹。”
  “可惜此等奇才,不能为我所用。”王权叹息一声。
  “明日带他来见我。”说罢,便望着远方,迟迟不语。
  “是。”陆鸣回道。二人亦站在原地等待。
  ——驿站
  “掌柜,此地何处马匹最优?”李默收拾了衣物,付了房钱,却想寻得一良马,只可惜自己的紫云未曾带在身边。
  “默兄,我来的可还及时?”书生轻摇羽扇,手牵一匹极为神俊的宝马,全身赤紫,如残阳之晖,白刃之血。
  “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你莫非是鬼才?”李默欣喜的抚摸着骏马的马鬃,眼中尽是柔光,全然不似冰冷的他。
  “鬼才不敢当,莫要误了时辰,快去吧。”书生那万年不变的微笑,依旧如此迷人。
  “你知道?是一直都知道?”李默忽又话锋转冷,斥问道。
  “我所说的,你只懂了一半。水镜之言,你一言未懂。是有此祸,快去吧。”书生说完,挥挥羽扇离去。
  李默不再迟疑,听懂也罢,不懂也罢,只要找到她便好。
  “驾!”
  一路北去,扬鞭策马,留下一路烟火。
  “云姑娘,前方就是南郡,我们是否进城休息一晚再走?”驾车的军士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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