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过得最快的就是时间,转眼就到了乐果橙大四的年底了,下个学期她就要实习。面临着找工作,系上好多同学开始后悔选择这个万金油专业,许多用人单位都喜欢招专业性的毕业生。
  中文系能做什么呢?好多职位都能做,同样的条件下,人家用人单位更愿意招专业对口的。若是前些年,报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现在都是电子产品的天下了,人手一部手机,随时随地上网浏览新闻看看八卦,谁还花钱买报纸?
  乐果橙就没这个烦恼了,她可是乐总,名下一家大公司,好多产业呢。现在的乐橙公司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有她和宋章引两个人的公司了,那时她最头疼的就是没钱,为了开启一个项目,她曾跟赌徒似的扎进股市,好在运气好,基本上都是赚。
  其实哪里是运气好?没有人知道她为了研究股市行情花费了多少心血,光是走势图就画了上千张。
  现在好了,经过艰苦的创业期之后,她的公司现在每年的纯利润都快亿了,一个还没大学毕业的女孩子能做到这个程度,全国也就乐果橙一个了。要不是她不爱出风头,帝都大学恨不得大宣特宣,多励志,多给学校争面子呀!
  喜宝快两岁了,依旧肉嘟嘟的,小胳膊捏着可喜人了。她扎着一头小辫子,穿着粉红色的棉大衣,像个小仙女一样。
  嘴巴特别会说,自从七个月叫了第一声爸爸之后,就点亮了她的语言技能。和别的孩子不同的是,她从开始说话就特别清晰,将将一岁就能说整句的了,还无师自通学会了甜言蜜语。
  比如经常拍乐果橙的马屁,“妈妈好,好妈妈,妈妈最好了,妈妈漂亮!”
  从早晨睁开眼就跟只小喜鹊似的,家里的人先喊一遍,所以家里的所有人都可宠着她了。像奶奶罗静蕾,以前是隔三差五过来看,现在是天天来,就喜欢领着她大孙女玩。姜老爷子呢?人家关系更好,一老一小在花园里逮只蚂蚱就能乐呵一上午。连家庭医生都惊讶老爷子身子骨比以前更强健了。
  不过要说喜宝最喜欢谁,当然是爸爸妈妈啦!妈妈漂亮,和妈妈一起出去特有面子,每每别人夸赞的时候,喜宝都可高兴,却偏又爱谦虚的说上一句,“哪里,哪里,都是妈妈把我生的这么漂亮的。”言下之意是妈妈的功劳。
  把夸她的人逗得直乐,惊呼真是个小人精。
  爸爸那么高大,大手一掐她就坐在了他的肩膀上,能看的好远好远。爸爸还能把她抛得高高的,接住,然后再抛出去。喜宝最喜欢玩这个游戏了,她一点都不害怕,还兴奋的咯咯笑呢。
  总之我们喜宝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啦!
  乐果橙被宋章引催的实在没办法,只好去公司上班,出门前喜宝抱着大腿不让走,她只好把这个小腿部挂件一起带上了。
  “乐总,您还记得公司是谁的吗?也不怕我谋权篡位!”宋章引一见到乐果橙就忍不住抱怨,却对她怀里抱着的喜宝无比温柔,“喜宝乖乖!”
  乐果橙眼睛一斜,“你敢吗?”
  宋章引,“-------”他不敢,说说而已,他哪有那个胆?就算有胆也不能干这样缺德的事。
  现在的宋总也今非昔比啦,不再是那个险些走投无路的失业小青年了,他现在的身家已经达到千万了。好吧,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宋总就算身家千万,也还是那个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宋总。他喜欢的是赚钱的过程,而并不是自己非要拥有多少多少钱。
  他家老爷子时常念叨,“人这一辈子,吃能吃多少?穿能穿多少?眼睛一闭,睡的地儿不都那么点大吗?做人最重要的是不亏心。”
  “那你也不能真当甩手掌柜,别的你不管也就罢了,可工程队是你一手拉起来的,咱们的楼盘卖的可好了,你不过去露露脸讲讲话鼓舞鼓舞士气?还有张居记那边,我每次过去张叔就问起你,那眼神看的我都有负罪感。人许导想见的是你,不是我。你是没见着,他看我的那个眼神可嫌弃了。”
  宋章引真的快顶不住了,张居记那边的分红,每次都是他过去核算。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一多,张广元看他的眼神就不对了,跟防贼似的,生怕他谋权篡位。
  甚至连白辉有一次喝了酒后都吞吞吐吐的问他是不是把乐总架空了,还苦口婆心的劝他千万不能忘恩负义。
  “乐总,求你了,你再不来公司,我就十恶不赦了。哪怕什么事都不做,你来当个吉祥物总行吧?”宋章引也是没脾气了,摊上这么个老板,他能有什么办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就有三百六十五个理由不上班。自己选的老板,跪着也得继续效忠!
  “这可是你说的!”乐果橙的眼睛蓦的就亮了,“我跟你说,做吉祥物我可有经验了。镇宅我是专业哒!”她拍着胸脯保证。
  宋章引嘴角狠狠一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还好意思说她有经验,当初给她后妈当吉祥物,结果怎么着?她后妈流产了。她后妈现在怎么样了?搁监狱里呆着呢,去年三四月份的时候听说闹了一回自杀,救回来了,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敢说我不招财吗?当初咱们公司刚起步的时候才多少资金,短短四年,现在是当初的多少倍了?”乐果橙很不满的翻白眼。
  这一点宋章引认同,“是,是,是,你是财神爷的亲闺女!请吧,乐总,一堆的文件等着签呢。”直接把楼梯堵住,只能往上不能往下。
  乐果橙狠狠的瞪了宋章引一眼,不情不愿的往阔别了好几个月的办公室走去,嘴里还嘟囔着,“真是的,你自个签了就是,还非得等我。哎,我呀,天生就是劳碌命,可怜!”
  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宋章引心情比被雷劈了还复杂,她劳碌命?她可怜?那他算什么?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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