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子交出来!
拿到了之后,你们又能将金子放哪?呵……占为己有吗?”
“这么说来,你也承认那一箱金子是刘家的了?”
白瑾瑜抬起了一双清冷的眸子,静静地朝着游雪瑶望着,伸出了右手:“金子拿过来,我自会将他们埋到刘家祖坟里,或者你们亲自去。”
“你这个贱人给我住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我告诉你,不管这些金子究竟是谁家的,既然刘家的人都死绝了,这金子在谁的手里,那便是谁的!我们就算是不交,你又能拿我们游家怎么样?”
游雪瑶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吃定了白瑾瑜拿他们游家没有办法。
游家夫人双眸一转,也连连点头,附和着道:“对!我们就不交,看你们能拿我们怎么样!你们也别想着去报官什么的,这些金子,全都是我们游家自己赚的,谁也不能拿我们游家怎么样!”
游家夫人也摆明要死不要脸了。
“现在就连一个半奴,都要给别人主持公道了!真是笑死我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这个资格!”
游家夫人又嗤了一声。
杜老爷子嫌白瑾瑜给他丢人,忙朝着杜萍使了个眼色,让杜萍赶紧将白瑾瑜弄走。
杜萍生怕杜老爷子一个不高兴,便将她的银子给收走了,冷冷瞪了白瑾瑜一眼,拽着她的衣袖,便要将白瑾瑜拽走!
“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就你还想给刘家主持公道?小贱人,你丢不丢人?”
杜萍正冷声骂着,白瑾瑜便沉着一张脸庞,右手一甩,直接将杜萍推到了地上,让杜萍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疼的她一张老脸瞬间煞白如纸!
“白瑾瑜!你……你居然敢打我!你长胆子了不是?煦羽,你看看这狗奴才是怎么对我的!哎哟……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这下怕是要摔坏了!”
杜萍不停的悲嚎出了声,等着丁煦羽来哄她,只可惜,丁煦羽只是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在一旁静静地站着,早已经习惯了她这副模样,一声未吭。
白瑾瑜垂下了眼帘,静静地朝着杜萍望着,眸色冷漠的令人浑身发颤,杜萍被她那眼神吓的浑身一颤,心中尽是惊恐,一时就连骂人都给忘了。
她……她怎么会露出这么吓人的神情的……
哼!看她回去以后,怎么教训这小贱人!还以为自己多厉害了呢!
平常的许多事,白瑾瑜都能忍,但是这一次事关于刘家,她再不能忍了。刘家为她效忠,却又因为她,落了个全族被灭的下场,就连金子也被游家抢走了!
这些金子,必须物归原主!游家的人,也必须要付出代价!凡事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若是你们不还,我便杀了你们全家,将金子拿走。”
白瑾瑜的声音清冷好听,说出的话,却犹如惊雷一般,砸入了游家人耳中,几秒后,他们一个个的都忍不住掩唇笑了出来,望向白瑾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她说要杀了我们全家,就她?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
“杜萍,你真该好好管管你们家的奴才了,把她拴好了,别让她出来乱叫!省的她时间长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杜老爷子冷冷一笑,转过了头,不屑道:“什么狗东西,丢不丢人,还在这里现眼!”
白瑾瑜就这样淡淡地朝他们望着,唇角的笑意,变得越发诡异了起来,游雪瑶朝着白瑾瑜的脸上盯着,见她的表情奇怪,顿时心中一阵鄙夷,心想这半奴又在装腔作势了,冷笑了一声:“真是脑子有病!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她伸出了手,便高高的朝白瑾瑜的脸庞上抽了出去!可惜,下一秒白瑾瑜右手竟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左手狠狠一巴掌,朝着游雪瑶的脸庞上反扇了过去!
“啪!”的一身,极为清脆响亮,游雪瑶就像是傻了一样,一时面无人色,脸庞高高的肿了起来,整个游家一片寂静,直到游雪瑶怔怔的跌在了地上,整个游家的人才起身,要帮游雪瑶找回公道!
“反了反了!这个半奴是反了不成?”
“今日你这贱人,别想再走出我们游家!你们几个,赶紧将大门堵上!今日非要让她将命留在这里不可!竟敢打雪瑶!”
游家夫人冷着一张脸庞,朝着杜萍和丁煦羽望了过去,沉声道:“杜萍,你和你儿子赶紧滚!将这贱奴留在这里,她死了之后,我给你们家一两银子做补偿,让你们再添几个半奴!”
她话罢,将目光转向白瑾瑜的时候,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鼻子都快翘到了天上:“贱人!今日你别想出这个门!”
事关游雪瑶,就连游家夫人的表情,都变得狠戾了起来!
很快,游家夫人便走到了白瑾瑜的身旁,猛地拽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朝着墙上撞了过去!
白瑾瑜的眼神微微泛红,菱唇紧抿,浑身发抖,眸底带着隐忍,似是下一秒,便要爆发出来,要了游家夫人的命一般!丁煦羽心中一冷,一把握住了游家夫人的手,一个使劲,游家夫人的手腕便“咔嚓!”一声响起,骨头竟被丁煦羽生生的折断了!
游家夫人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握着鲜血淋漓的手腕,一边悲声嚎叫了起来:“好好好!今日你们丁家的人,一个都别想走!反正我们游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也不怕再杀几个人了!”
杜老爷子一直坐在椅子上,冷眼朝丁家人望着,沉声道:“我们早就已经和他们断亲了,是他们自己作,就算他们今日会死在这里,我们也别管!”
杜茹守在杜老爷子的身后,点了点头,一脸嘲讽的朝杜萍望了过去:“我这个大姐啊,可真是命不好,生了个儿子吧,没出息,又娶了个半奴,她儿子还将那半奴视若珍宝,啧啧啧!一家子都没什么好命呢!”
此刻,游家的人已经将大门给牢牢堵上了,又将杜萍和白瑾瑜他们三人,尽数围在了其中,一个少年手中拿着一把刀,便按照游家夫人的命令,面色狠戾,照着白瑾瑜的脑袋上砍了过去!
……
如今牧家在这戎镇内如日中天,牧绯仗着牧尘这个哥哥,可是比镇主府家的小姐还要威风,其他的两个家族的嫡女,也得看牧绯的脸色。
至于如今牧绯和牧尘的关系……如今牧尘得了势,牧绯为了自己在牧家的地位,自然巴不得去讨好牧尘,又怎会因为北山上发生的事,一直同牧尘赌气?
如果不是牧尘这几日的时间,要处理牧家的事,着实是太忙了,牧绯恨不得直接黏在他身边,日日唤哥哥。
这时,四个车夫抬着一顶金绸轿子,走到了一家装饰大气的客栈门口,便将轿子停了下来,一个丫鬟伸出了手,将轿帘子给掀开了。
牧绯着一身浅蓝色锦缎提花坦领,挽了朝云近香髻,左右鬓间各戴了一根点翠五瓣簪,唇角噙着一抹淡笑,方头锦绣鞋轻触地面,几步便走到了客栈之内。
牧家成为这戎镇一霸之后,牧绯简直恨不得直接将金子穿在身上,生怕别人不知她是牧家的人一般,尾巴都快翘到了天上。
她走到了客栈二楼,入了一个房间,房间内有一个身着红色圆领袍的公子,正背对着牧绯,垂下眼帘饮着茶,周身的气质清幽。他唇角噙着一抹淡笑,轻声道:“来了?”
“我将你要的一千两银票带来了,你什么时候带我见赵世南?”
牧绯的面上带着一抹激动,泛着一丝红晕,心脏都快砰砰跳动出来了,羽公子将茶放下,转过了头,露出了一张温润如玉的俊美脸庞,笑眯眯的伸出修长的手指:“银子。”
牧绯忙将那一千两银票,从怀中拿了出来,放在了羽公子的手中,羽公子垂眸看了一眼,将其放在了怀里,悠悠道:“赵公子如今就在常镇内办事,我几日后便要去常镇一趟,到时带你过去,你只远远地看上一眼,便立即离开,莫要多事,知道吗?”
“公子放心,我心中有数的,一定不会给公子添麻烦。”
牧绯浅浅一笑,便坐在了羽公子的面前,眸色一动,想要向他询问一些赵世南的喜好,可她尚未问出声来,丫鬟便轻轻敲了敲房门,声音急切万分:“大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牧绯面色一冷,眸底掠过了一抹不悦:“出什么事了?没看见我正在忙着吗?”
“杜家和丁家的人,现在全都在游家呆着!刚刚丁家和游家打起来了,马上就要闹出人命了!”
牧绯眉头一蹙:“他们闹出人命来,管本小姐什么事?”
“小姐,白瑾瑜也在那里,之前家主交代过,只要白瑾瑜受一点伤,她便拿小姐是问,若是白瑾瑜死在了那里,家主一定不会放过小姐的!”
丫鬟说罢,牧绯顿时神情大骇:“白瑾瑜……白瑾瑜……对了!白瑾瑜是丁家的人,我怎么将这事给忘记了?”
牧绯一张美艳的脸庞上,一时尽是惊惧,她想了一想,眸子一转,朝着一脸恬淡的羽公子望了过去,淡笑着道:“公子可有兴趣陪我去一个地方,瞧瞧热闹?”
羽公子俊眉一蹙,淡笑着道:“你是想要我帮你,护住那个白瑾瑜?”
“护住?呵……那白瑾瑜那个贱人,可是本小姐的仇人,我想杀了她还来不及呢!”
“那牧小姐的意思是?”
“你帮我杀了她!再说自己同便瑾瑜有血海深仇!另向我哥哥作证,说我一直在拼命护着白瑾瑜,”
牧绯的算盘打的极响亮,想要趁着游家这一次大乱,直接要了白瑾瑜的这条命,以报她在北山之仇!
羽公子慵懒的眯起了眸子,缓缓地伸出了右手:“杀人一千两。”
“你……”
牧绯简直要被羽公子的贪财给气死了!一张美艳的脸庞,瞬间便涨红了起来,双拳紧握。
“闲来无事,赚点零花钱。”
羽公子又叹气道。
他还真不缺这点银子,做不做都无所谓。
牧绯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面上保持笑容,柔声道:“羽公子,先前我给你的那一千两银子,基本上是我的全部积蓄了,价钱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
“不,那我还是歇着吧。”
“这……八百两可行?”
“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