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是你的人,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易卓执起安安冰凉的小手,明知道有什么不可抑制的在流逝,可是就是不愿意面对事实,也不愿意看清事实,他除了自欺欺人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噗,若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气若游丝,安安每一次说话,都能感受到心处在灌风,很是艰难。拼命的想要回握住易卓的手,却有心而无力。
“会的,我们还会有未来,回到以前我们的小天地里,就两人。”易卓畅想着十几岁就已经是开始的未来,每天都会多一分的期许。
“嗯”眼皮开始搭拢,眼前的美景似乎若隐若现,有气无力的回着易卓的最后一个字,多进少出的气息。
易卓慌慌张张的搂紧安安,好像这般才能留的住安安,感受着安安身上的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体温。
“安安,安安”易卓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就是下意识的想要唤醒安安,只要,哪怕就回一个字都好。
“我在”
“安安,安安”
“我在”在反反复复的确认中,害怕恐惧就绷着一根弦。
若是可以,阿卓来生别再遇上了她吧,她本就是丧气缠身的妖魔,只偷的这一世的相知相爱便好了?
风里,安安的话几乎能听到的微乎其微,消散在海风之中。今日的阳光十分的充沛,洋洋洒洒的,笼罩着他们。
阳光很明媚,万里几乎看不到一朵云彩,偶尔还有一两只海鸟的啼叫声,浪潮翻涌,还能闻到海风的咸湿的味道。
万籁俱寂,就连怀中之人也没再应上他的一句话。
易卓再也没有说上一句话,只是抱着那具已经逐渐冰凉的身子,悲恸着,大手颤颤巍巍的靠近了安安的鼻子前,没有一丝丝的存活的信号。
“安安,,等,等我,奈何桥前等我,相汇吧。”易卓似碰着陶瓷娃娃一般,小心翼翼,在安安烈焰红唇上的轻轻落下一吻。
沙滩上黑色西装与白色的婚纱相互辉映着。
~~礼堂~~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boss,风楠和大卫却情绪低沉,易卓刚刚出去的样子,就不像是喜悦的模样,估计是安安出了什么事情。
大卫也说的清楚,安安指不定在最近哪一天就死了,逆转是不可能逆转的,完全就没有哪个可能性。
风悦不明白易卓抱着安安跑出去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礼堂里的众人却一脸的神色凝重,风悦根本就不敢出口询问。
众人都在等着易卓再一次出现。
夜色之中,亮起了点点路灯,易卓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易卓公主抱着看似睡着的安安。
风悦急着就上去询问易卓,却被王挚拉进了怀里。王挚摇摇头,示意风悦不要如此的冲动。
boss,风楠和大卫的脸色都不太好,神色悲恸着看着沉睡一般的安安。
“我和安安已经结婚了,无论生老病死,都分不开我们。”易卓掷地有声的声音回响在教堂,言下之意便是要举行冥婚这般的意思。
“今,妻子去了。”易卓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尽了这句话,平地一声雷,震惊了当场的所有人。
谁都没有想到,看似睡觉的安安已是黄泉之人了。
风悦惊的,双脚发软,眼前一片发黑,心脏骤然的剧烈跳动,完全不敢相信在易卓怀里睡的香甜的安安已经和她天人永隔了。
“不,,”话还没有说完,就悲恸的晕厥了过去,王挚及时的在后面扶着风悦,抱歉的看向易卓,便抱着自家的妻子出去了。
那天,夜晚,天空似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滴,砸的人透心凉。
~~冥婚~~
知夏知道易卓居然和安安举行冥婚,震惊不已,却也不料到安安的身体已经如此之差了,竟然去世了。
知夏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缄默了,仿佛当初的执着好像一消而散了,这好似不是她想得到的结果。
易家一时婚礼和丧葬之礼一起举办,真的是震惊了业内的所有人,可是大家更多的是被易卓这份执着的爱给感动的不行,可是也有人嘲讽,易卓这般是作秀罢了,想通过这件事来获取好感。
~~几天之后的丧葬之礼~~
易卓谨遵着安安的遗嘱,选择火化之后再抛向茫茫的大海之中,和他们的孩子相遇。
知夏这几天都是死死守着易卓,害怕易卓一个想不通就随着安安去了。
本来易卓便是不苟言笑之人,这几天低沉哀伤的气息一直萦绕在他的身旁,易卓也任由着发展。知夏当然提心吊胆的。
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没能扑灭这一场火化的大火,浓厚的黑烟冲向了天空之中。
风悦是强着身子来到了丧葬的现场,双脚发软根本就不能直立站稳。
“为什么,为什么上苍要那么残忍,安安她不过就是想要一个易卓罢了。”风悦低喃着,却如大石砸向了众人的心底。
高中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话题最多的便是对爱情美好的向往,脑海里总是能浮现,安安那张希翼的小脸,以及谈起和易卓的未来微红的小脸颊。
世人都知道易卓喜欢安安,可是安安何尝又不是呢?!
只是这一份相守竟是那般的难。
易卓没有再设什么灵堂,只不过是有一块衣冠冢罢了,便是在院子后面,每天一坐就是坐上20个小时。
亲手栽种了许多的桔梗花,待到花期之时,安安便也不会觉得孤单寂寞了。
“阿卓,,,”知夏和王挚碰到完全就是碰巧遇见的,两人的目的是一样的。
两人根本就不敢去打扰现在已经陷入了自己世界的易卓。
每天的院子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自个却不修边幅,整日守着衣冠冢,什么事情都不再过问。
王挚叹息,还是决定替易卓告诉知夏真相。
“知夏姐,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一声。”王挚瞧着易卓好像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理智,便替他把事情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