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高人

  第398章 高人
  李菖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当真?”国师立刻道:“臣如今身陷囹圄,殿下是臣唯一的救星,臣如何也不敢欺瞒您呐!”
  “你知道便好。”李菖冷冷看着他,虽说有些怀疑,但那血蛊的确有用,旁的他也不愿再计较,于是清了清嗓子道:“起来,本殿下有话要问你。”
  国师身后已经被汗水打湿,艰难地起身道:“殿下有何事要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够了。”李菖有些厌恶地蹙眉道:“本殿下想知道,这血蛊可有一劳永逸之法?”
  国师一怔,而后道:“殿下,臣只是在苗疆住过一月,才才疏学浅,能制成这般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李菖嘲讽道:“你的能耐,本殿下都领教过了,所以本殿下也不指望着你了,本殿下要派人去苗疆请一位高人来,你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国师一听便慌了神,李菖若是请了个更厉害的人到端阳来制蛊,那他岂不是没了用处,如何还能被放出这天牢,一面想着,一面惊出了一身冷汗,李菖看透了他的心思,凉凉道:“国师放心就是了,若是你推举的人有用处,本殿下便会将你放出来,再给你一笔银钱,让你离了这端阳城。”
  国师闻言,有些迟疑道:“这……”“还是说,你想在此处尝遍酷刑?”李菖狭长的眸子一眯,极为危险地盯住了他,国师悚然一惊,即刻开口道:“不!不!殿下,臣自然想离开此处,求殿下开恩!”
  “那便好生想想,是何人教了你制蛊之术。”
  国师蹙眉道:“殿下,虽说苗疆之地几乎人人都会制蛊,但是效用不同,就像臣这般学艺不精的也大有人在,若是想一劳永逸,您需要寻一个高人。”
  李菖有些不耐地道:“这本殿下自然知道,只是何人才是你口中所说的高人?”
  “殿下。”国师刻意压低了嗓音,故作神秘道:“苗疆有一处仙山,名叫紫留山,其中住着一个蛊师,他叫衢塞,他便是教了臣制蛊术的人,无人知道他的年纪,更有人说他从出生开始便学习制蛊,他制成的蛊虫,简直威力无穷……”
  李菖仔细听着,而后蹙眉道:“这般的世外高人,定然难以请得动,要如何能劝服叫他进这端阳城?”
  国师摆了摆手道:“殿下,他与旁人不同,他想要的正是您能给的。”李菖蹙眉道:“这是何意?”
  “殿下,制蛊之人本就行事古怪,他研制旁的蛊虫更是需要银钱,有时还需要活人做试验,可在苗疆之人都深知他的意图,都避着他,令他无法下手,您权势滔天,只有归顺您,他才能放开手脚去研制。”国师斩钉截铁道:“您放心,他若是知道是您请他前来,他定会应允的。”
  李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片刻以后转身便要离开,国师立刻道:“殿下!您何时带臣出这天牢啊?”
  “待寻到了你所说的衢塞,将他带入了端阳城以后……”
  李菖的声音幽幽回荡在耳边,国师只觉心中一紧,心道还好他很快就能离开端阳,若等衢塞入了端阳,说不定还要有多少人遭殃呢……
  李菖从天牢之中行了出来,一路乘着马车朝着恭王府行去,路上却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车架重重一震,李菖一个不防,重重撞上了车壁,只觉天旋地转,立刻呵斥道:“停下!”
  车夫心惊胆战地将马车停了下来,李菖走下马车,不由分说就是一个巴掌,车夫被他打得偏到了一旁,刚挪了回来,便又挨了一巴掌,唇角也渗出了血来,却不敢抱怨,只是垂头道:“殿下息怒,是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将路上的石头挪走。”
  “不必了!”李菖冷冷道:“蠢材,恭王府养你到底有何用?竟撞了本殿下,回府自己去寻管家领三十大板,下次看你还敢这般!”
  “是,殿下……”
  李菖头上隐隐作痛,尤不解气,指着他呵骂了半晌,终于道:“还不快去料理!”
  车夫唯唯诺诺走到车驾前,清理着路上的石块,路旁的摊位之后,一双水眸正盯着二人,瞧着李菖倨傲的神情,双目微红,握紧了手中的簪子,细嫩的皮肉已经被划破了,她也顾不得,父亲死在了这人的手上,可他还活在世上,还这般耀武扬威!
  李菖等了片刻,却还不见车夫清理好,索性弃了马车独自前行,张以清心中一震,瞧着他渐渐靠近,手指几乎颤抖了起来,就在李菖路过她身边的一瞬间,她正待站起身来,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菖听见了响动,立刻偏头看向了此处,却没有瞧出什么端倪,但仍旧戒备地退了两步,正巧此时车夫料理好了,牵着马到了此处,李菖转身便上了马车,吩咐道:“立刻离开此处!”
  车夫应了个是,立刻策马前行,张以清眼睁睁看着李菖离开,目眦欲裂,双手不住地挣扎着,簪子都扎进了那人的手中,可他还是没有放手,马车渐渐消失在此处,张以清终是松开了手,将头埋在地上痛哭不止。
  萧朗忍住手上的疼痛,将她抱了起来,让她贴在自己胸膛处,张以清却不住地推着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道:“是他杀了父亲!是他杀了霁儿!你们说你们能救父亲,我信了你们,却得了这个结果,他还活的好好的!你们杀不了他!我去!我要与他同归于尽!”
  萧朗死死抓住她,任由她在自己手臂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沉声道:“清儿!你镇静下来!你去了也是自投罗网,这事我会替你做,我会替你报仇,你相信我!”
  张以清仿佛失控一般怒吼:“我绝不会再信你!你放开我!若不是你,方才他已经死了!放开!放开!”
  她正哭喊着,却听身后传来女子略带清冷的嗓音:“张小姐,你当真以为,凭你和你这簪子,就能杀了李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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