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弟弟妹妹了

  苏凝往后躲了躲,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微微抬首,便被陈永生俯身堵上红唇。
  悉悉索索脱衣裳的声音在耳边肆掠,神经异常紧张导致她的身子也有些酥麻。
  “凝儿,你可真的想好了?”陈永生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沉重的呼吸声扑在她的脸颊上。
  呃,苏凝被他吻得有些头昏脑涨,双眸迷离的望着他的眼睛,瞧着他眼底里那暗藏的火苗,忽的肩头一凉,立刻恢复了意识。
  “我——”
  然而,不给她任何拒绝的话语,陈永生再次吻了上去,他已经等了她许久,等她喜欢上自己,等她愿意为自己敞开心扉,等她愿意为自己生孩子,如今,他不想再等了——
  苏凝被他纠缠的头昏脑涨,身子不自觉的软在他的怀中,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转而搂住了他的脖颈处。
  他的吻渐渐的从唇上辗转在额头处,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这一刻,她是从心底里爱他的,想与他成为一家人。
  “凝儿——”耳边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十指相扣。
  陈二牛家。
  “二牛哥,二牛哥!”陈仲怀兴奋的跑到陈二牛的院子里喊着话。
  陈二牛手里攥着糖饼趿着鞋子看向来人:“这个时候你咋来了?要不要吃个糖饼?”
  陈仲怀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着姚杏花已经端了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仲怀,快过来拿饼子吃,你娘呢?”
  陈仲怀蹬蹬瞪的跑了过去,对着姚杏花道:“杏花婶婶,我娘和我爹在给我生弟弟妹妹,我来找二牛哥——唔唔唔——”
  陈二牛咬着饼子差点没噎住,直接拿了张糖饼塞在了陈仲怀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嘴。
  天爷唉,幸亏他院里没有别的同窗,这如果被旁人听去了,指不定要怎么笑话仲怀和自己。
  陈二牛狐疑的又看了一眼陈仲怀,苏先生说仲怀有慧根,他怎么瞧着他一点慧根都没有,居然把爹娘之间的事情往外说。
  “娘,我带仲怀出去玩!”陈二牛一把箍住陈仲怀的脖子拖着他出了院子。
  姚杏花脸色憋得通红,瞧着俩孩子走后,终究再也忍不住了,苏妹子家的仲怀简直是太可爱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瞧着自家婆娘在院子里端着盘子笑的前俯后仰,陈启业猛的站在她的身后,沉声道:“仔细些手。”
  说罢,夺过她手里的盘子进了厨房。
  姚杏花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随后哎哟一声,陈启业立马上前为她查看,还不忘斥责。
  “二牛哥,你快松开我!”陈仲怀拿下嘴里的糖饼朝着陈二牛呼喊着。
  身后的来福追着他们叫个不停。
  陈二牛将陈仲怀拖到一无人处,左右瞧了瞧,一手直戳陈仲怀的脑袋:“你是不是傻,爹娘的事情你都往外说,你也不怕旁人笑话?”
  陈仲怀一脸懵懂,他说啥了?他确实是要有个弟弟妹妹了啊。
  “二牛哥,你不能因为嫉妒我有弟弟妹妹了,就——”
  “吃吧,吃吧,多吃点,这糖饼是我爹烙的,你快吃!”陈二牛揪着糖饼就往陈仲怀嘴里塞。
  陈仲怀被噎的如同一个包子。
  陈二牛忍不住起了坏心思,揪着他的小脸,恶狠狠的威胁:“苏先生教我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日后你再说这些话,我不仅欺负你,还要欺负你弟弟妹妹,知道吗?”
  一听陈二牛要欺负自己将来的弟弟妹妹,陈仲怀鼓起包子脸猛的摇了摇头,眨巴着眼睛朝他保证以后坚决不再说了。
  陈二牛这才继续吃着自己手里的糖饼,方才揪着陈仲怀的小脸,手感还不错,瞥了一眼正努力吞咽的陈仲怀,陈二牛状若无意的又掐了一次,不过这回力道小了许多。
  “二牛哥,你欺负我可以,但是以后能不能别欺负我弟弟妹妹?”陈仲怀手里握着糖饼仰头看着陈二牛。
  陈二牛低头瞧了一眼陈仲怀那可怜兮兮的小脸,猛的抽回手:“谁欺负你了,我才没有,是你脸上有糖饼渣,我替你擦掉,狗咬吕洞宾,哼!”
  来福在一旁冲着陈二牛叫喊着。
  陈二牛瞪了一眼来福,来福叫的更凶了。
  按照往常的惯用的计俩,陈二牛揪了一丢丢糖饼朝来福扔了过去,不就是欺负了下陈仲怀,至于朝着自己叫唤的这么凶?
  来福瞧着那扔过来的糖饼,置之不理,转而老老实实蹲在陈仲怀的脚边。
  陈仲怀蹲下身子将那地上的糖饼捡了起来,搁在手心里喂着来福:“来福,不可以浪费哦!”
  只见原本高傲的来福吃下了陈仲怀手心里的糖饼。
  呵!陈二牛气得咬了一口糖饼,他发誓以后有好吃的再也不给这狗子吃了。
  两孩子一块儿坐在草地里咬着糖饼,直到落日黄昏,陈二牛这才领着陈仲怀回了家里。
  “爹、娘,我带仲怀回来了。”陈二牛扯着在门口磨磨唧唧不愿进院门的陈仲怀。
  “二牛哥,我想回家,天太晚了。”陈仲怀仰着头望着他。
  陈二牛一拍胸脯朝着陈仲怀吼道:“方才不是说好了,咱们还要一块儿练字的,难道不作数?”
  “可是——”
  “你再可是,我们以后就不是兄弟了。”陈二牛虎着一张脸。
  陈仲怀只好随着他进了院子里,同姚杏花和陈启业夫妻二人打了招呼,便跟着陈二牛进了屋里。
  “二牛哥,你居然有自己的屋子?”陈仲怀脱了鞋袜盘腿坐在炕上。
  陈二牛一把搬起炕桌搁在上头,脱了鞋袜与他对坐,从箱笼子里翻出笔墨纸砚,一人一张宣纸道:“那是当然。”
  陈仲怀瞥了一眼趴在炕下的来福,回头铺平了宣纸,“那二牛哥你晚上一个人睡觉怕不怕?”
  陈二牛冷哼,撅着嘴道:“我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会怕,你赶紧写。”
  他才不会告诉陈仲怀,爹娘五岁的时候让自己一个人睡时,吓得尿了炕。
  躲在门外偷听的姚杏花捂着嘴巴,满脸笑意的回了厨房,同陈启业说起了俩孩子之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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