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孩子

  衙属共分为三层,整体建筑像是阁楼,屋顶上庑殿顶屋脊上熠熠生辉的琉璃瓦,异常的富丽堂皇和炫目,而在一层处了镂空的窗户之外,整个槐树仿佛浑然一体,看不到隼卯结合之处,仿佛取自整块儿的槐树。
  在门口的两边之上,分立两个腰间挎着长刀,顶盔掼甲的人类士兵。
  而在门楣之上,一块牌匾醒目而光滑,在其上书写着描金的几个大字:思夫堡衙属。就是这几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光闪闪耀眼。
  一到了衙属后,这满脸稚气未脱的娃娃士兵,在仰头看了看衙属的匾额后,上前两步,走到门右侧守门士兵的面前,然后很有礼貌地抱拳:“这位哥哥,劳烦通报一声将军,就说俺带着几个魔族的兄弟来了。”
  这个守门士兵表现得有些木讷,就仿佛久经雨雪风霜的雕像一般,在这个满脸稚嫩娃娃士兵话后竟不说话,动作有些笨拙地转身向着槐树大门走去,到了门前,双手拍了拍门上的一对铜手环,然后当当的敲门之声,骤然间就响了起来了。
  很快这扇大门,就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然后从门缝中探出一个头颅,仿若五六岁年纪的孩童头颅出来。
  这个孩童在上下打量了一下门情景后,目光最终落定在满脸稚嫩娃娃士兵的脸蛋上:“哥哥,人都带来了。”
  “人都带来了。”这个满脸稚嫩娃娃士兵肯定地回答,话语间没丝毫忧郁。
  “哥哥,剩下的事情,就都由俺吧!你一个人回去,告诉守门首领就是了。”这个五六岁年纪,头上梳着朝天辫的孩子,坏笑了一下,然后鬼头鬼脑地在门外四处巡视了一周了。
  “劳烦老弟了,俺这就回去复命去了。”
  “走吧!”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五六的孩童还是坏笑,仿佛此时衙属之中正有什么阴谋正在等待着几个飞兽似的。
  而这个满脸稚嫩的娃娃士兵也不再搭话,转身就又向着城门方向跑去。
  “你们就是咕噜派来的使者?”
  这五六岁年纪,长长眼睫毛像是两把黑黝黝的长毛刷子似的孩童又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几个飞兽之后才说。
  但是在他话后,他的表现却异常的惊人,他竟仿佛一个历经沧桑的阴贽老者一般,眼睛竟变得阴郁了起来,头颅也随着话音落下后深深低垂下来,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似的。
  身材魁梧的那个飞兽,上前一步,做出了与他身材极不相符合的事情来,只见他彬彬有礼,仿佛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双手抱拳深深鞠躬,然后口中文雅地说:“小哥,俺们正是受咕噜大人差遣才来此处的。”
  “进来吧!”这五六岁,头顶上梳着朝天辫子的孩童,干脆地说了一声,然后双手费力的抓住两扇大门,将门从里往外拉开,再之后他站立门边上,注视几个陆陆续续进门的飞兽。
  到了这时这几个飞兽才惊讶地发现这个孩童,就像是他稚嫩的声音一样,整个人身材异常的矮小不过有半米之高,而其身上的服饰却异常的华丽,锦缎做的小卦子不大不小,与其身材相当合适,黑色绸缎的裤子,仿佛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合体,而在袖口和裤腿处裸露出的小手小脚,却仿佛羊脂玉一般滑嫩白皙。
  待几个飞兽陆陆续续走进了大门后,这个五六岁年纪相仿的孩童又费力地将自己的一双小手搭在门边上,推门,将门吱呀呀地关闭上了。
  “你们先别走,等俺一会儿!”
  这个五六岁年纪相仿的孩童稚嫩的童音,像是飘荡在屋中的妙缦音乐。
  但是这几个飞兽仿佛对这孩童的声音并不感兴趣,他们更惊讶于进了衙属之后的情景——在这门后衙属当中,虽然没有院落,但是这衙属工匠却别具一格地将这室内打造成了屋中中中院落,只见在这屋中不大空间中,有假山,有潺潺流水,有盆景,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正是由感于这衙属屋中的人工小院落,是几个飞兽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景象,这才引得几人驻足观看不动。
  “你们跟俺来,别在门口傻站着不动。”在关上门后这五六岁年纪相仿的孩童,边回身扭捏着身子往衙属内走,边在口中对几个飞兽说道。
  几个飞兽没有搭话,而是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个身材魁梧,身披着红色斗篷的飞兽身上,而这个身材魁梧的飞兽,却双手抱拳深深地对这个五六岁孩童鞠了一躬,口中说道:
  “还请这位小哥儿前头带路。”
  而这个孩童在听完了这个身材魁梧飞兽的话后,竟然连头也不回一下,只是边往前走着,边像是一个小大人一般,在口中稚嫩地说道:
  “还算你识相,俺对这里很是熟稔。”话毕后这个五六岁孩童就走到了飞兽前头,随即这几个飞兽跟在了他身后。
  这个五六岁孩童在带领着几个飞兽走了百米开外后,这才算是穿过人工院落,来到了另一扇的大门之前。
  这一扇大门与衙属门口的大门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都是在门板上镶嵌有熠熠生辉的铜丁;唯一不同的是,在门口两边上站立着与这个孩童年纪相仿,两个五六岁的孩童,他们身上的衣着也是与这头梳朝天辫子的孩童一样,锦缎的华丽上衣,黑色绸缎的裤子很是合体适当,但是这两个孩童腰间上却分别挎着两把明晃晃的短刀,俨然小武士的打扮。
  三个孩童相视而笑,然后这个头梳朝天辫子的孩童,竟嬉皮笑脸地说:“两位仁兄,你们站立在门口像是两座门神,可你们毕竟不是什么神,时间一长了,可真就累出了病了吧!”这个头梳朝天辫子的孩童话语间尽是调侃之意,说着手上也不老实,伸出手去就摸自己面前孩童的头发。
  这个头梳麻花辫子的孩童那里肯依从这个满脸稚嫩孩童胡闹,伸出手去,便抓在了他的手上,然后嗔目说:“你这有人生养,没人教的猴子,玩耍得欢快了,却在这里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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