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用意

  这头梳麻花辫子的孩童,一将自己口中的话说完,便将满脸稚嫩孩童的手甩到了一边去,然后又没好气地说:“猴儿,说~,你来衙属为的是那般?”
  想是这几个年纪相仿的孩童平日里,嬉戏打闹得惯了,这本在一般人耳朵里听来,极其具有侮辱性的言语,在这满脸稚气未脱的耳朵里,竟仿佛变成了开胃的小点心一般。
  只见他婴儿肥还未退去的脸之上,像是盛开的花朵一般,堆着笑容,而那白皙的面孔上,在平添了几道皱褶后,竟然越加地叫人喜爱了。
  “哥哥…”
  这个满脸稚嫩孩童刚一开口就被这头梳麻花辫子孩童,鼻孔中不冷不热的哼出来一声的嗤声给打断了。
  这让满脸稚嫩孩童,脸上的笑容收敛,他先是木讷地看着麻花辫子孩童肥嘟嘟的脸数秒,然后又恢复了常态。
  “哥哥难道说你我一日不见您竟如此想念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吗?”
  这个满脸稚嫩孩童,就像是一个在哄孩子的小大人一样,躬着腰身,将自己的脸蛋凑到麻花辫子孩童的脸前晃动,一会儿目光注视在麻花辫子孩童眼睛上,一会儿又瞅瞅他的鬓角,再一会儿挑动着自己眉头,摇晃着脑袋,在口中发出咦咦的怪声。
  并且在他说话时,他的语速极其地快,就仿佛他的话再次被麻花辫子孩童打断一样,容不得他再插嘴了。
  “噗嗤,”这个麻花辫子孩童终究是被满脸稚嫩孩童出的怪模样逗乐了,他先是掩住口鼻失笑,然后快速伸出白嫩嫩的手指点在满脸稚嫩孩童的额头上说:“你这挨千刀的猴子,有事儿只管说,却怎地在这儿耍起了泼皮,看俺见到将军后不在他面前告你一状?”
  这个满脸稚嫩孩童的额头被重重点了一下,不但不生气,反而瞅着麻花辫子孩童笑得越加灿烂,同时他后退了一步,然后双手一抱拳渐渐鞠躬时说:“哥哥,俺刚才出了这门儿,就是奉了将军的命令,接这几个人进来,还请哥哥行个方便不是。”
  “嗤,”这个麻花辫子孩童,从嘴中压出一声轻蔑之声,然后翻动了一下白眼,然后目视着这满脸稚嫩的孩童说:“你早说不就得了,省得俺在这里跟你啰嗦些没用的费话出来。”
  “那是那是,有劳哥哥了。”这个满脸稚嫩孩童连连拱手做揖,仿佛真就服了这个走着蛮横的麻花辫子孩童似的。
  “嗤,”这次这个麻花辫子孩童没有多说话,只在鼻孔中轻蔑地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见状后满脸稚嫩孩童回头瞅了一眼几个飞兽,然后目光扫视在他们脸上:“行了几位,跟俺进衙属去吧!”话后他扭头就往衙属走了进去了。
  几个飞兽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跟在满脸稚嫩孩童身后向衙属走了进去。
  这个所谓的衙属,和衙门东方大陆上的大堂差不多,在大堂的最前方,有一个漆黑案几,案几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惊堂木,而案几后就是绘画着麒麟踏海的背景墙,大堂两边上显然也是经过巧妙设计过的,大堂中间地带,被两栏栅格挡开来。
  按照一般的衙门大堂,那两边被栏栅格挡开来的地方,就是百姓旁听官员审理案件的站位,而大堂中间空留地带则就是审理和羁押犯人地带。
  但是在背景墙壁右侧却与一般大堂有些不同,在一般大堂之中右侧多数是中堂,或者官员休息的厅堂,但是在这里那里竟然是一处直达二层的楼梯。除此外就属栏栅后墙壁最为神秘,在两侧墙壁有两个小铁门。
  满脸稚嫩孩童在带领几个飞兽到达案几前,他就停下来,然后很有礼貌地双手抱拳,对着案几后坐着的朱狗子(朱菱),深深施了一礼。
  “将军,这几个飞兽,俺给你带来了。”
  “免礼。”朱狗子(朱菱)沉稳的声音,像是饱经岁月洗礼的老人一般沧桑。
  “诺”话后,这满脸稚嫩的孩童快步走到朱狗子(朱菱)的身边站立去。
  而堂上的朱狗子的目光则来回在几个飞兽面孔上扫视数秒,然后才开口说:“你们说,要给本将军念什么遗诏,是这么一回事儿吗?本将军对遗诏一事儿,到是很感兴趣的。”
  在几个飞兽当中,那个身材魁梧,身披着红色披风的飞兽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几个飞兽,走到案几下,然后双手抱拳,对着朱狗子深深施了一礼时在口中说:“将军,俺们是奉咕噜大人派遣,前来宣布陛下遗诏的。”
  “念念吧!”刚才朱狗子口中之言说得肯定,对于这陛下遗诏一事儿很是感兴趣,但是这一会子他语调中却表现得有些不冷不热,让人摸不到头脑。
  “是”——这个身材魁梧,背后披散着红色披风的飞兽,很是恭敬地答应了一声后,随即伸手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卷黄色的卷轴出来,摊开后拿在手里。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
  寡人常闻
  天道有常
  人终不免一死
  而国则为国
  恒古未变
  然则国不可一日无君
  社稷不可一日无主
  寡人幼子中
  唯独咕丽所生两子天资聪慧
  令人心甚慰
  故而寡人薨毙择两子其一承王位大统
  夸父泪岛之皇刘菱
  公元183年”
  念叨完伪遗诏之后,这身材魁梧,背上披着红色披风的飞兽将黄色卷轴卷了起来,然后将卷轴收入到怀中。
  到了这时,这个身材魁梧的飞兽才抬头看着案几后坐着的朱狗子说:“将军,俺将陛下的诏书念叨完了。”
  “陛下在那里?”朱狗子的话有些语出惊人,他这一句陛下在哪里有些反常:在朝会上,那个被烧焦的尸体被抬出来后,咕噜手下的人就指认尸体说是刘菱和万年公主的尸体。而在亡魂城堡时劳孤又说过咕噜密谋造反,想要在朝会上杀死众人,陛下之死存有许多难以解释的疑点。
  刘菱极有可能没死,这朱狗子是应该知道的,但是这朱狗子偏偏说,陛下在那里,这,其中又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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