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又快了
“晚上我在这里住?”江行止问田雨湘。
“嗯。”田雨湘软软地应了。
“还有,我又怀孕了事情,你和孩子们谈谈吧。”田雨湘说。
“他们还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毕竟,这也不光彩。”田雨湘又说。
江行止便又冷哼一声,“怀孕了,有什么不光彩?”
“总之,你去谈吧。”说完,田雨湘便转过身子,不理江行止了。
“好。”江行止拍了田雨湘的屁股一下,便出去了。
两个孩子都在客厅,在玩玩具。
江行止把田雨湘又怀孕的消息说了以后,董水似懂非懂,只说,“我就不是老小喽,我就不是老小喽。”
董山看着江行止,“爸爸,是你的吗?”
“是我的。”江行止说到。
董山就很高兴了,说了句,“爸爸你很厉害啊。”
江行止不懂,董山这句“厉害”指的是他哪里厉害。
江行止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一直和田雨湘在一张床上。
晚上田雨湘能够听到床上传来的辗转反侧的声音,她便知道他睡不着。
他的睡眠可是一向都很好的。
那日,在江行止又翻转了一下身子后,田雨湘说到,“改天我带你去枇杷园看看吧。”
“好。枇杷园能住人吗?”江行止说到。
田雨湘笑笑,“瞧你说的,枇杷园的房子,跟平常住家的房子是一样的。什么都有,我盖这套房子,花了好几十万呢。”
“你盖的?”江行止侧过头来,问田雨湘。
田雨湘又笑,她笑起来是真的好看。
“我哪有那本事,自然是我找人盖的,夏天,在枇杷林里,很凉快,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啊?”她问。
“好。”江行止说到,“睡吧。”
不过,两个人只是说“改天”,这个改天,还没有来,江行止就回丰城去了。
他毕竟是商业上的人,商界有很多事情,即使ceo,有时候也身不由己。
江行止是身不由己回来开会的。
临走前,他跟田雨湘说,“去不了枇杷园了。”
“那就下次。”
“你是不是特别盼着我走?”江行止又问。
田雨湘转过身子,“自然是的。”
作为一个小女人的时候,她娇嗔,耍无赖的样子,也是极吸引人。
江行止又捏了捏田雨湘的脸,走了。
……
话说最近乔诗语一直在想湘湘的事情。
既然行止一直知道湘湘以前的事情,却从来不说,她知道,江行止自信心爆棚地以为,湘湘跟了他,会是一个不一样的田雨湘。
可乔诗语毕竟不了解田雨湘,她还想进一步看透田雨湘。
那天吃饭的时候,阿姨炖的是甲鱼汤,大补的。
乔诗语刚刚坐下,江延远就说了一句,“哟,乌龟,准备活到一百多岁,长寿啊?”
乔诗语定了一下,怎么感觉江延远说的这句话这么不同寻常?
“你刚才说什么?”乔诗语抬起头来,看江延远。
“哪句话?”江延远问。
“你刚才说的什么,你自己都忘了?”
“哦,”江延远恍然大悟的样子,“乌龟,延年益寿?这么着啊,最近有谁过生日,你想不起来贺词了?”
乔诗语一直坐在那里。
她说了一句,“你们先吃,我去沙发上坐会儿。”
江乔和陆开云并不在她家里住,住在江乔自己的房子里。
吃饭的就只有江延远和阿姨两个人。
“怎么了?”江延远问到,他看到乔诗语侧躺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我又想起来‘八龟’这个别称,还有王寿年这个人,你说有关系吗?”乔诗语问。
江延远根本没把田雨湘这个案子放在心上,乔诗语说了很久,他才想起来,“嗨,巧合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是巧合。你想想,田雨湘的妈,田雨湘的姑父,都在这一个家里。龟和寿怎么会是巧合?”乔诗语又问,“而且,田雨湘的姑父瘸了,也就是说,自从他瘸了,他哪都没去过。”
“你想多了吧?你再想这么多,我可不敢要你了,女福尔摩斯,谁不害怕?”江延远又说。
乔诗语笑了一下,“这点儿你可就比不上行止了。”
“行止怎么了?”
“没什么!”乔诗语说到。
乔诗语想着,如果他是田森,她会去哪呢。
看起来,田森是很爱很爱自己的老婆的,为了老婆,去当线人,不想当了,“自杀”摆脱自己的这个身份。
乔诗语想了好久,对江延远说,“明天我去潮汕。”
“去潮汕?你疯了?我去吗?”江延远问,“哦,对了,谭漾和樊小菊还在爸家里住,估计过几天,他们也该走了,我们和他们一起?”
“行,明天再说。”
第二天,江延远去了江景程的家里。
行止的伤没问题了,大家也该回国的回国,回家的回家了。
朝云和望云回了美国。
朝云现在是一家相当大的投资公司的总裁,望云,有一座相当有实力的商场,经济还在慢慢扩张。
阿衍和苗苗带着孩子去了别的国家,苗苗要去做翻译。
江延成一家都回了法国。
不过,延成过几日还要回来。
毕竟,延成集团也还需要人,他也想在国内待一阵子,可能这次回法国,处理一下那边的事情,回来要待半年的,本来以为行止结了婚他们就回去的,没想到行止受伤,拖了这么久。
江延成一走,谭漾特别失望,好像没了知音了感觉,阿衍也走了。
江延远跟谭漾说了,他和三伯母准备去潮汕,让谭漾给找家酒店,谭漾顿时笑开了,“好啊,好啊,那最好不过,住什么酒店啊,住我们家就行,我们家平常还空着十来间房子呢,去住,我和小菊都喜欢热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习惯这里的热闹了,突然要回去了,还挺不适应的,你们去正好。不用找酒店了,住我家。”
就这么决定,不日,江延远和谭漾两家人就去了潮汕了。
本来很大的家,突然就空了。
那日,江乔看着这个家,忽然间,伤心就袭上来。
陆开云站在门口,问到,“怎么了?”
江乔便说,“家里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聚时热闹,散时冷清,我都有点儿不想要那么热闹了,满耳朵的都是欢声笑语,现在好失落。”
陆开云便宽慰她,“我家里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从来都是冷清的,江家的每一次热闹,对我,都是天大的赏赐。而且,二伯没走,就在芳甸堂,还有,五叔不也还回来吗?”
“可不知道下次这样人都到齐,是什么时候了。”江乔的眼睑低垂着。
陆开云笑着说,“我估计很快。”
“怎么?”
“行止,我估计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