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左怀瑾拿起洛琪扔到了自己怀里的玉佩看了一眼,开口道:“这不是你父亲给你的不多的物件么?”
  洛琪撇了撇嘴:“都说了是不多的东西,又不是唯一的东西。我拿着也没什么用途,倒不如给你的孩子算了。”
  左怀瑾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是知道洛琪的,洛琪从来不做面子上的事情,即是给了便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灵芝在那里站着也是很是震惊的样子,即是震惊又是惊喜,小姐有了身孕了,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是看看小姐这些日子一切如常地帮着忙里忙外的,还出去坐诊帮别人看诊,哪里有一点孕妇的样子了?再想想别人家的小姐有孕的样子,灵芝更是心疼自家小姐。
  等她反应了过来以后,她连忙道:“小姐这是乏力了才晕过去的,需要好生休息一下,大家便先出去说话吧,叫小姐安静地休息一会儿。”
  物理的人这才反应了过来:“是了是了,咱们出去说话吧。”
  到了院子里面,丽夫人先开口道:“说起来真是对不住,王妃娘娘之所以晕倒了还是为了救治凛儿累着了。”
  左怀瑾摆摆手道:“无妨,你们也不知道阿祎怀有身孕了,便是阿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吧。只要阿祎无事便好,凛世子如今是刚醒过来没多久,不能长时间地站着,也是需要好好休息的,丽夫人便先带着凛世子回去歇着罢。”
  丽夫人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凛儿,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们便先回去了,等着明日王妃娘娘醒过来了我们再来看望王妃娘娘。”
  丽夫人母子俩离去之后左怀瑾站在那里满脸的亢奋,现在面前的都是自己人,他可算是不用端着了,把自己出为人父的喜悦和不安都展示了个淋漓尽致。
  看着转来转去一直跟自己讨论着育儿之道说个不停的左怀瑾,洛琪一阵头疼:“阿瑾,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啊,我也不了解这育儿之道,要不你还是等着小嫂子醒了跟小嫂子讨论吧。”
  左怀瑾认真点头:“也对,你一个糙汉子能懂什么,我还是等着阿祎醒了跟她说,她若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也一定会十分高兴的。”说罢又想起来了:“不对不对,我这时候应该陪着阿祎才是,你们都散了吧,我要守着阿祎,等她醒来了跟她说这个好消息。”
  洛琪内心十分哀怨,如今这是什么世道了,为什么有人会重色轻友到这个地步?关键是自己还没有话可以反驳他,只能认了这件事。
  洛琪摇了摇头离开了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若是原先的话,他还可以去找阿哲来一起吐槽一番,叫阿哲安慰一下自己在阿瑾那里受了巨大创伤的幼小心灵。但是如今阿哲跑去了西岳国,如今只有自己孤苦伶仃地待在这京中,连个陪着自己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好吧,他承认自己想秦哲了。
  此刻正在被想念的秦哲打了一个喷嚏,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这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喷嚏来了?
  站在秦哲旁边的是秦哲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覃傘,他一直跟着秦哲有七年了,一起出生入死过,后来秦哲说是西岳这边需要安插人手,需要自己的心腹过去,不然自己不放心。
  覃傘知道了以后便主动请缨要来西岳做奸细。
  “覃傘,你可知道此去西岳,困难重重,危险更是不计其数。你去了那里若是被人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只怕是会生不如死啊。而且不能跟东临有任何的联系,只能是我去联系你,要饱受思乡之苦,这些你可能受得住?在我身边你衣食无忧,受人尊敬,到了西岳便是一个平头百姓,超最累最苦的地方做起,这些你可愿意?”
  覃傘听了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秦世子说笑了,覃傘本就是贫贱之身,若是没有秦世子仗义相救又收留了覃傘,只怕是覃傘如今早已是一具枯骨了,哪里又能站在这里跟您说话?再说了,在东临我本也没什么亲人朋友的,也就无牵无挂了,我去的话再是合适不过了。”
  见他态度坚决,秦哲便也没再说什么,同意了叫他去了,毕竟覃傘是真的很合适去西岳做细作的,他出身寒微。虽说是跟着自己做了自己的心腹,却没多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算是隐蔽。到时候送去西岳再给他重新伪造一个身份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到了西岳之后覃傘也是一直听从秦哲的安排,秦哲没有命令,他就像普通士兵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服从自己上级的命令,没有任何怨言。他既听话,又聪明,在战场上从来不胆怯,这叫将军对他十分看中,在一次厮杀中他又救了将军性命,便这样理所当然地平步青云了,一步一步走到了将军的位置,如今也是能独子领兵打仗的了。
  此次秦哲来找他,他也没有太过惊讶,将四周的人都屏退了之后。一撩战袍,跪在了秦哲面前:“属下覃傘见过秦世子!”
  秦哲伸手扶住他:“不必多礼,你如今都是做将军的人了,可不能随便给我下跪,我受不起。”
  覃傘坚持跪了下去:“世子严重了,覃傘虽是在西岳做了将军,心里却还是记挂着世子,不敢有一分一秒的遗忘故国!覃傘仍是衷心于世子,仍是等着能够为世子效劳!”
  秦哲扶起来他:“好,有你这句话我便知足了,覃傘,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这些年将你送来了西岳之后便鲜少关心你,跟你几乎是断了联系,你心里便不怨么?”
  “世子说的哪里话,覃傘心里都明白的,世子是为了保护覃傘,害怕西岳人看出来什么会危害到覃傘才一直没有同覃傘联系的。覃傘没有丝毫怨言,覃傘还是记着世子对覃傘的知遇之恩。”
  秦哲心下感动:“好!我…啊~阿嚏!”
  场面略微有些尴尬…
  好在覃傘满脸严肃:“世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受了风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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