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哲摆手:“无事无事,不必担心,不过是打喷嚏罢了,只怕是有人在念着我呢。”
  见他这样说了,覃傘也不再担心,转而道:“不知世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想必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您才会过来的吧。”
  秦哲记着左怀瑾之前的嘱咐,不敢大意,没有说自己的真正目的,只是说:“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只是我想起来送你们过来已经很多年了,害怕日子久了人心便淡了,故而特意过来看看。另外,想来你们这么久没回去故乡,怕是也想念故乡的食物了,我带了一些东临的吃食糕点什么的过来给你们一解思乡之苦。”
  覃傘感动:“多谢世子记挂!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这些人虽是都是从东临来的,却是彼此都不熟悉的,甚至从来没有见过面。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联系过,不知道其他人都怎么样了。据说前一段时间军队里查出来了一批细作,不知道有没有咱们的人。”
  秦哲道:“五十,我去仔细查查便知道了,那些人的名单都在我手里了。这些吃食是给你的,有东临特有的酒、茶、糕点。”
  覃傘双手接过:“多谢世子!”
  “嗯,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免得别人起疑了,你自己一切小心。”
  “嗯,世子考虑的也是有道理的,那世子请便。”
  秦哲离开了覃傘的帐篷之后按着线人给的消息去找了下一个人,都是差不多接触一下,看看都怎么样了,稍微试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异心,若是没有异心的便都好说,简单交代几句秦哲便走了。
  中间有两个人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发现了抓起来了还是怎么样了。好在他们彼此之间都是不知道身份的,便是当真有人被抓了,也不必太过担心,其他人暂时还是安全的。
  夜里已经是三更的时候,秦哲在线人的带领下到了一片树林里面。那线人吹了三声口哨之后过了一会儿听到了林子里面传来了两声清脆的布谷鸟的叫声,二人便顺着叫声到了一颗参天大树的后面。
  那里站着一个男子,看服饰大概是先锋。线人在两人接头之后便去一边帮忙守着了,防止有人发现了他们在这里见面。
  “属下衾陆见过世子殿下!”男子行礼道。
  秦哲还记得他,他是原先府里的一个护院,父母都是在西岳攻打东临的时候被西岳士兵杀死的,当初他在秦哲府上做护院,秦哲见他父母双亡,实在可怜便留了他。后来需要送人来西岳的时候,秦哲头一个便想到了他,想来他对于西岳是有很深的怨恨的,这样的人去做细作才不会担心他叛变。
  秦哲当时探了探他的口风,他说是恨不得能将西岳人碎尸万段,最好是能够叫西岳国灭。秦哲便跟他说了自己需要一批人去西岳当细作,给自己传递消息。衾陆知道了之后立马表示自己愿意去,便是知道此行凶险异常他也是愿意的。
  “衾陆啊,我还记得你,当时从世子府离开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高,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你竟然长高了这么多了,我差点认不出来你了。”
  “多谢世子抬爱,衾陆也是记得世子的!”
  “你这些年过得很苦吧,一个半大的孩子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是我当时考虑不周,叫你过来了。后来我越想越后悔,只是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能把你带回去,只好叫你继续留在这里了。”
  “衾陆不累,也从未怨过,世子不必多心。”
  一番谈话之后秦哲只觉得衾陆这些年着实是变了不少了,给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但他也只当是衾陆长大了的缘故,倒是也没有多想。他也给衾陆带了一些东西过来,又给衾陆嘱咐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衾陆的营帐。
  一晚上算下来见了十几个人了,加上舟车劳顿的,秦哲终是扛不住疲惫回到了自己预定了的客栈里面歇息了。
  他才睡下没多久,便有人来敲门了:“世子,您睡下了么?”
  秦哲疲惫的很,便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那声音在等了半天没见到有人回音的时候竟然没有离开,这叫秦哲有些奇怪,同时心里暗暗有了一丝的疑虑,原本困得不行的眼睛突然有了一丝清明了。
  秦哲警惕地盯着门口的方向,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秦哲虽是常年习武的,却也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得不大清楚。
  不过黑暗影响了秦哲的视力却没有影响秦哲的听力,他听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捅破了房门上糊着的纸。
  秦哲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挪动着脚步到了窗户边上,一翻身从窗户那里跳了出去。
  在秦哲离开了房间之后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有两个店小二进了房间里面。他们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屋子里没有人,只有屋子里面的窗幔那里在隐隐约约晃动着,床幔是放下来的,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他确定是在这间屋里歇着了么?”
  “是的,确定是这样的,我亲眼见着他进来这间屋的,并且一直盯着也没有见他出去。这会子该是在睡觉的,咱们去床上看看。”
  “你在这边,我在那边。”两个人商量着小心翼翼地从门边往床边靠近着。
  到了床边了,两个人互相对了一下眼神,一同动手将两边的窗幔给掀开了,手里的刀朝着床铺砍了上去。
  可是砍下去时候那硬邦邦的感觉却叫他们二人傻眼了:“不对,人不在这里!”
  “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你不是说他一定在这屋里的吗?”
  “我真的看着他进来的。”另外一个人急忙辩解着。
  对面那人闻言伸手往被窝里摸了一下:“被子还是热的,看来才走没多久,咱们晚了一步。”
  “那怎么办?怎么跟那边交代?”
  “咱们现在出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
  “走!”
  两个人转身,还没出去房间便感觉一阵眩晕,双腿无力,就那样软绵绵地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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