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明示

  帝千鄞仿若未曾听到,并不答话,只是直直盯着她。不过他眼底翻滚的怒意,却毫不掩饰。
  凌苒干巴巴笑笑,声音发虚:“王爷,送到这就行,我自己回家。停车!”
  然而,车未停。
  凌苒提高声音:“车夫,停车!”
  车夫此刻仿佛变成了聋子,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等马车如她之愿停下时,已经抵达骁王府。
  帝千鄞率先跃下马车,只吐出两个字:“下车!”
  凌苒在心里叹了一声,看来今天想避是避不开了,也跟着下了车。
  帝千鄞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不要妄想逃走,跟上!”
  人怂嘴不能怂,凌苒下巴一扬:“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逃?”
  “是吗?”帝千鄞冷冷盯了她一眼,向府中走去。
  为了彰显自己的坦荡,凌苒挺直腰杆,跟在他身侧。
  玉树和临风迎上来,望了望帝千鄞那仿佛风雨欲来的黑暗气势,虽不明情况,但也自觉地默默随到身后。
  临风悄悄碰了碰凌苒的胳膊,做了个口型:“出事了?”
  凌苒点点头,临风与玉树对视一眼。
  进了正厅,帝千鄞转身看向三人:“凌然留下,其余人、出去!”
  临风随众人行过礼,担忧地看了眼凌苒,退出去。
  帝千鄞冷酷的声音响在凌苒头顶:“你、没有话要对本王说?”
  凌苒顶着迫人的压力,抬起头,输人不能输气场:“什么话?王爷,你强行带我来骁王府,不知为何?”
  她已打定主意,帝千鄞也只是怀疑那封信是她放的,又没有确凿证据。本来她想过几天解释一下,但他气势太骇人,搞不好真拍死她,还是抵死不认安全些。
  “不知为何?”帝千鄞死死锁住她的眼睛,“还要本王说得更透彻?”
  “王爷请明示!”
  “好!”帝千鄞一把拽住她的衣领,“本王就明示,那张药方,是怎么回事?”
  凌苒一脸无辜与正气:“王爷,你一直在怀疑我是奸细,我百口莫辨。
  信不是我放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药方的事,我也很同情王爷,但是……”
  “同情?”帝千鄞几乎要将凌苒给提起来,凌苒努力踮着脚尖,很是辛苦。帝千鄞一把松开她,“本王何时需要过同情?
  药方的事你不承认,就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
  凌苒脚踏实地站稳了,底气也足了些:“王爷非要认定药方与我有关,我也没办法。既如此,王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你是王爷,想捏死一个小老百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凌然,你人不大、胆子倒不小!信的事,本王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你以为,你在换信时,那营帐的帘子之后没人吗?”
  凌苒蓦得瞪大眼睛,他说换信,是换,而不是放。难道……
  凌苒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帝千鄞高傲地俯视着她:“玉树当时就在帘后,将你换信的一幕全都看在眼里。”
  玉树……
  凌苒大脑轰得一声,难怪当时她没见到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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