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有隐疾

  既然玉树看到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直说?
  凌苒眯起眼,有丝生气:“你们俩把我当傻子一样看了一路,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有没有成就感,要问你。你又何尝不是?”
  凌苒深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既然都摊开了,就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帝千鄞坐在她上首:“本王要知道,你为何将信换走,原信在何处?你又为何放那张……药方?”说到药方,帝千鄞有些咬牙切齿。
  凌苒一摊手:“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何?想换就换喽。”
  帝千鄞凤眸微眯:“本王耐性有限,你不要试图挑战本王的底限。”
  “我那天进营帐,看到几案上有封信,突然就想换掉看看你的表情。然后随便拿了一张纸出来,就是这样。”
  帝千鄞打量着她,似在侦辨她话语的真假:“你为何带有那种……药方?难道是你有隐疾?”
  凌苒噌地站起:“王爷,我怎么可能有隐疾?我身体健康,无任何明疾暗疾。”
  帝千鄞眼里的冷光有些许退却,语气清冷道:“哦?那你为何如此激动?”
  “我才没激动!”意识到声音确实有些大了,凌苒清了清嗓子,“不是激动,我可是男人,男人怎么能被人说有隐疾?”
  帝千鄞半眯着眼,幽幽盯着她:“你也知道男人不能被说有隐疾?”
  “误会,王爷,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凌苒敏感察觉到帝千鄞的气势没有之前那么强大与骇人,“王爷,我虽然对医术一窍不通,但却一直很有兴趣。每每看到一张药方,就要抄录下来。
  你看……”
  凌苒从袖袋一掏,拿出十来张纸:“王爷,这些都是药方,我哪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帝千鄞接过,一张一张翻看,每张药方的药材及用量均不相同,但字迹都很清秀,明显出自同一人。
  凌苒一脸无辜,对天举起三根手指:“王爷,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没多想,就只想将信换了,看看王爷是什么反应。
  谁知正在换的时候,就听到帐外有脚步声,一急之下,我就随便抽了一张塞到信封里,根本没来得及看药方内容。当然,我就是看也没用,看不懂。
  既然玉树看到整个过程,应该注意到这件事。我真不知道是那样的药方……”
  帝千鄞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她:“原信在哪?”
  凌苒撇撇嘴:“胡钦差将信收起后,我怕惹事上身,就把原信给……烧了……”
  帝千鄞手握成拳,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你可看过原信内容?”
  凌苒摇摇头:“怕惹事上身,没敢看。”她确实没看。因为看过原著,知道信的大体内容,左不过就是以骁王的口吻,给西炎王朝写了一封信。
  古人写信的遣词用语都文诌诌的,更何况帝千鄞的字体偏行草,看惯方方正正、规规矩矩楷体字的她,认那些行草字已很是吃力,哪有耐心再看近乎文言文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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