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沉竟然承认
另一间病房里。
薄谦沉让护士拿了两袋冰,乌雅坐在床上敷脸。
刚才她对自己下手半点没留情,左边脸颊还好一点,特别是右边,又红又肿,手指印明显。
“谦沉哥……景年是不是会妖术?”
乌雅只用了一个冰袋,一边捂着脸,一边望着薄谦沉。
薄谦沉直接无视她的话,“谁让你到处造谣说我未婚妻的?”
“我早晚都是要嫁给你的。”乌雅从见到薄谦沉的第一眼,就被他这张脸给吸引了。
那时的他,还坐在轮椅上,她都没嫌弃他。
想到刚才输给景年,还输得那么丢人,乌雅就恨得磨牙,“景年不许我喊你谦沉哥哥,还说她已经睡过你了,我知道她是造谣。”
“她没造谣。”
乌雅突然石化。
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薄谦沉冷隽的眉目,好半晌,才可怜兮兮地说,“谦沉哥,我好像把自己耳朵打坏了,刚才听你说话都听不清楚。”
“你耳朵没坏。”
薄谦沉冷嗤了一声,半点不同情她对她自己的“所作所为。”
乌雅不敢置信地指着薄谦沉,“所以,你被她睡过了?”
“嗯。”
乌雅“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还一边哭一边捶着床沿,“景年那个讨厌的女人,为什么要睡我喜欢的男人,我讨厌她。”
“以后不许再造谣。”
薄谦沉从床头小桌上抓起一个苹果塞进乌雅嘴里,堵住了她的哭声。
乌雅“呜呜”了两声,拿下苹果恼怒的对薄谦沉吼,“出去,不干净的男人,我不想看见你了。”
……
景年从年驰的病房出来,就看见薄谦沉在走廊前面的吸烟区抽烟。
看见她走过来,他掐灭手中剩下的半截烟扔进一旁的垃圾筒里。
深邃的眸在景年脸上停顿,淡淡地问,“谈完了?”
“嗯。”
景年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便走在前面到电梯前按下按钮,薄谦沉站在她旁边,一股淡淡地烟草味夹着阳刚成熟的男性气息钻进她鼻翼。
电梯门开,他让她先进去。
电梯里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别人,薄谦沉看着贴着电梯壁的景年精致冷漠的眉眼,缓缓开口,“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
“外面的东西不好吃。”
景年挑眉看着他,“要不你去我家,帮我做饭吃吧。”
“想吃什么?”
薄谦沉不拒绝也没答应。
景年意外了下。
又冷哼出声,“是你允许那只乌鸦喊你谦沉哥哥的?”
她记得,当年她揍季筱琳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不许让别人那样喊他。
所以,刚才在病房门口,景年看见走来的薄谦沉,没给他好脸色。
薄谦沉温凉的眉目微动了下,语气散漫,“她打不过你。”
景年,“……”
一个小时后。
薄谦沉从景年家冰箱里拿出几样食材,景年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洗菜,切菜。
“薄谦沉,景东良不是我亲爸。”
她云淡风轻地话,听在薄谦沉耳里,他切菜的动作微顿了一下,切菜的声音又很有节奏的响起。
“挺好的,他不配做你父亲。”
他好像并不意外,觉得景东良不是她亲生父亲,才是正常的。
若不然,解释不了景东良的眼瞎心瞎程度。
景年瞥嘴,“可是,我有点不习惯,景东良不是我爸,那我爸是谁?”
薄谦沉把切好的肉放进盘子里,侧过脸看着景年,嗓音低沉而温和,“年老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
“年老都不知道,你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我不是纠结,是想知道那个男人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妈从没对我提过他……”
“年阿姨不提他,可能是他不值得她提。”薄谦沉对身世这种事情看得挺淡的。
景年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自己想也没用,若真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必须查。
她思索着,“一会儿吃了饭,你跟我去我妈房间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薄谦沉开了烟机,又开了火,才温和地应了一个字,“好。”
“薄谦沉,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吃饭的时候,景年突然来这么一句,薄谦沉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挺不以为然的。
景年知道他懂什么意思,笑了笑,低下头专心的吃饭。
吃完饭,景年叫来阿姨收拾,拉着薄谦沉上楼,去她妈妈的房间。
年如玉死的时候,景年才八岁。
已经好多年了,她的房间依然还在,她的物品摆放都没有变化,阿姨定期打扫,景年想妈妈的时候,就来这房间坐一坐。
今晚之前,景年一直以为,景东良是她亲生父亲。
所以恨他对她妈妈的不好,对她的伤害……景年手里拿着年如玉的照片,有些怔怔的。
耳边,薄谦沉的声音低沉的响起,“景东良是怎么告诉你的?”
景年拿着相框抬眼看向薄谦沉,对上他黑漆温润的眸,她眸子闪了闪。
薄谦沉微微眯眼,“是你猜的?”
“当然不是。”
“景东良送了你别墅,又卖给你股权,目的就是为了年氏。却在这个时候告诉你不是他亲生的,他是不是傻?”
薄谦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出口的话语却挺散漫的。
景年嘴角微抽了下。
心想,景东良不傻。
“我自己看出来的。”
“……”薄谦沉挑眉。
把妈妈的相框放下,她转身朝年如玉的书房去。
薄谦沉跟着进书房,看着一面书架墙上满满的书,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闪过小时候在这书房看书的画面,每每那个时候,年如玉就喜欢做一些糕点端进来,让他们看会书吃点东西。
面前,景年又在他身上试了一次她新增的超能力,md,还是没有用。
她就有些郁闷地不想告诉他,“反正我知道景东良不是我亲生父亲,那股份,是我妈妈给他的补偿。”
薄谦沉的视线落在景年身上,她抿着唇,眉眼染着乖张。
他心里闪过一种猜测,很快地又觉得太不可思议,被自己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