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她下巴

  “谦沉哥哥,你有听我妈说起过什么人吗?”
  景年拿起一本年如玉的生前喜欢的散文倚在书架前,眉目清然地看着薄谦沉。
  可能是在书房的原因,她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温婉了些许。
  薄谦沉耳边回荡起年如玉的话,“谦沉,你以后能不能帮阿姨照顾年年?”
  他走到窗前。
  那个黄昏,夕阳从外面照射进来,映着年如玉美丽的半边容颜,她真是薄谦沉见过气质最温婉淑雅的女子。
  可她说,她去世的好朋友,才是真正的温柔女子。
  那一年他十三岁。
  还是个青涩的少年,年如玉告诉他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年年。
  她太野,不定性。年铮更野更狂,她怕年年长此以往的跟着年铮混,会长成混小子。
  让他帮她照顾她,要对她严格一些。
  此时,薄宅
  薄新钧坐在餐桌前吃饭,老太婆就硬撑着病重的身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陪着他吃饭,一边寻问薄旭升的情况。
  柳菁芸坐在老太太旁边,不知想着什么。
  答完了老太太的问题,薄新钧才问,“妈,我回来这么久,怎么不见春琴?”
  那天,薄老太太听杨春琴说了实话,原本是想立即告诉薄新钧的。
  但想到他人在g市,又因为薄旭升的事情操心太多,怕在那个时候告诉他,他会受不住。
  就没有让柳菁芸和温静两人说。
  这会儿薄新钧问,老太太也没什么好瞒的,就黑着脸,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老太太的话,薄新钧的脸又阴又沉,儿子刚被判了刑,老婆又变成了这样。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她人呢?”
  好半晌,薄新钧才咬牙问。
  老太太摇头,“不知道,那天之后,她就没有再回来,可能是回娘家了吧。”
  想到什么,她又说,“新钧,你要赶紧和杨春琴把婚离了,景年那小贱人手里有那天的录音。要是被她散播出去,就麻烦了。”
  这几天可能那小贱人太忙,她整天让柳菁芸关注着网上信息,她没有发出去。
  “妈,我想让旭安任公司代理总裁。”
  薄新钧对老太太说完,又对柳菁芸说,“大嫂,麻烦你给旭安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说。”
  “好。”
  柳菁芸淡淡地应了一声,拨出薄旭安的电话。
  她知道,薄新钧这是斗不过薄谦沉和景年,要让薄旭安上阵了。
  那就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吧。
  她倒要看看温静那个以善良自称的女人到时是帮自己儿子,还是帮薄谦沉和景年。
  薄旭安刚到家,几分钟后,出现在众人面前。
  柳菁芸对他们想谈的话题没什么兴趣,跟老太太说了声,就回了她住的院子。
  老太太,薄新钧和薄旭安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
  薄旭安先关心了几句薄旭升,虽然今天已经从网上得到了结果。
  “旭安,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薄新钧整个人看着挺疲惫的。
  头上冒出了一些白发,也难怪,他想尽了办法,想保他儿子不坐牢,耐何这次惹到的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从g市的市长叶湛和警局局长唐晋琛,两人都是四九城过去的,他无法从程锋程良那里下手。
  连唯一的机会上官易都摆了他一道。
  薄新钧不甘心,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唯一的儿子被带走……
  薄旭安茫然地眨了眨眼,“二伯,您指什么?”
  薄新钧疲惫地笑笑,“我累了,想退下来,明天的董事会上,我会举荐你先任代理总裁,熟悉了工作流程,一段时间后,公司就全部交到你手上。”
  “二伯,这会不会不太好?”
  薄旭安愣了几秒,突然站起身来。
  虽然之前薄新钧说过这话,但现在再听见,他还是心情很激动。
  “旭安,你坐下。”薄新钧心头冷笑,面上慈祥又温和。
  薄旭安依言又坐下,听着他说,“公司早晚都要交到你手上的,要不是当年你大伯突然出事,你爸又不愿意接手公司,我也不会赶鸭子上架的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
  说到这里,薄新钧叹口气,很无奈地道,“谦沉一直把我们所有人当仇人,我不能让他毁掉公司和整个薄家。旭安,二伯对你没有任何的要求,只要你坐在那把椅子上一天,就要对整个薄氏集团六万员工负责,哪怕是谦沉,你也不能害怕,你能做到吗?”
  ……
  年家,二楼书房。
  “谦沉哥哥,你也想我妈妈了吗?”
  景年倚着书架望着几米外,站在窗前的男子,他眉目清隽,气质冷贵,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白衣少年。
  薄谦沉被她打断了思绪,敛了散落在眉间的情绪,迈着修长的腿来到她面前,从她手里夺走散文放到书架上。
  再伸长胳膊从最上面一层拿下两本带锁的日记本。
  垂眸,问被他气息包裹的景年,“这两本日记看过吗?”
  “看过一些。”
  景年看了眼薄谦沉,垂下眼帘错开视线,和他这样近的距离,她的心绪不受控制的被扰乱。
  当年看妈妈的日记,是为了他。
  “两本都看过?”薄谦沉见她低着眉眼,眸光微深地又往下低了一分,离得她更近,温热的气息强势的夺走她鼻翼间的空气。
  景年不得已抬眼,和他咫尺之距。
  周遭空气染上微妙。
  她瞳孔里映着眼前男人清隽的眉目,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便见他喉结滚了滚。
  “两本都看过一些,我妈妈给你留了封信,你要看吗?”
  “不看。”
  薄谦沉拒绝得淡漠,完全不加思考的那种。
  他拿着日记本的手那只抵着书架墙,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嗓音低哑地说,“当年,年阿姨让我对你严格点。”
  “我想你吻我。”
  景年喃喃诱.惑。
  长睫轻眨的眸子清纯与妩媚并存,轻软娇媚的嗓音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扫过男人心尖,他性.感的喉结滚了几滚。
  他捏着她下巴的力度蓦地加重,俯身狠狠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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