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庭酒店
【景年和薄谦沉明天去g市出差,你知道吗?】
肖丽看完信息,抬头对景潇潇说,“潇潇,你爸不是那种人,他昨天就打电话跟我说了,过几天就能搬回去。”
“景年那个小贱人答应了?”
景年要是轻易的答应,又怎么会让她妈和她爸离婚。
景潇潇总觉得景东良说一定让她们住回之前的家,是骗她们的。
肖丽笑得温柔又笃定,“放心吧,景年不会真和你爸住一起的。”
“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又签新片了吗?”
顿了下,肖丽转了话题关心地问。
景潇潇立即坐正了身子,眉眼间又有了之前红的时候那种骄傲,“快了,导演说再等一阵子风头过了,就让我出演女主。”
“我女儿这么漂亮又这么优秀,算那导演有眼光。”
肖丽眼争说瞎话的硬是把景潇潇夸成世纪第一美人。
景潇潇得意地说,“导演说我这样的放在古代才是真正的美人,妈,现在演死尸演得都特别好了。景年那小贱人以为一个丑闻就能毁了我的演艺生涯,我偏要让她亲眼看着我成为第一影后。”
“她可能看不到了。”
肖丽想到柳菁芸发给她的信息,眼底滑过一抹阴冷。
景潇潇一脸的不解,“她怎么看不到,等我成了影后,我天天去她公司堵她。”
“嗯,好。”
肖丽笑笑,没多解释。
她希望女儿一直这样单纯善良下去,不希望她面对那些个肮脏事。
时荒。
景年擦完嘴,一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地注视着薄谦沉那张覆着凉意的俊脸。
心情就特别的愉快。
自刚才她回答了薄谦沉的问题,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谦沉哥哥,你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景年收起探究和心里的小得意,精致的脸蛋上一脸茫然无辜。
薄谦沉淡漠地看她一眼,斯文优雅地把碗里的汤喝完,擦了嘴,站起身就走。
景年抿唇笑。
看着他走到几步外的轮椅前坐下,才转头看着她,“走了。”
“你要是心情不好就不用陪我回去拿行李了,我自己收拾好了让司机送我过去。”
推着薄谦沉出了包间,景年很体贴的说。
等在走廊上的薄言听见她的话,一脸懵地看向薄谦沉。
大少爷和景小姐不是明天才出差的吗?
现在收拾什么行李,还送她过去哪里?
“薄言,你来……”
“薄言,你先下去开车。”
景年的话被薄谦沉打断了。
薄谦沉的声音,听着都让薄言心头有压力。
他的回答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是,大少爷。”
说完,也不管他家大少爷和景年之间什么情况,对危险特别敏.感的他很快地消失在走廊上。
薄谦沉看着眼前大理石墙体上的影子,“还推吗?”
“薄言都走了,我不推你谁推你?”
景年觉得薄谦沉是故意的,墙上的影子只是一个轮廓,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推着轮椅下楼,出了时荒,就看见薄言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上了车,薄谦沉对薄言吩咐,“先去年家。”
那句话之后,薄谦沉一路上没有再开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景年的行李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的,进屋只花了十分钟时间,拉着行李箱出来的她,打断了薄言的脑洞大开。
“下去帮忙。”
“是。”
薄言在薄谦沉的吩咐下,上前提过景年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
坐回驾驶室,就在他准备把车开回水榭苑的时候。
后排又响起薄谦沉低沉平静地嗓音,“去龙湖。”
薄谦沉在龙湖是没有房产的,薄言很聪明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给景年买的那幢别墅。
他想回头看一眼。
或者从镜片里看一眼。
但又不敢。
一个小时后,黑色慕尚在龙湖别墅停下。
薄言正准备下车的时候,景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直闭目养神的薄谦沉缓缓睁开眼睛,偏头看向景年。
她把手机屏幕朝他侧了侧,“是桑九。”
薄谦沉没什么表情地收回视线,却没有先下车,坐在位置上等她。
景年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耳朵里,就传来桑九的声音,“年年,你肚子好痛,冷枭回了四九城,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怎么会肚子痛?”
景年皱眉,关心地问。
桑九极力隐忍着痛苦,“我大姨妈提前了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痛得特别的难受。”
“好,我一会儿过去。”
挂了电话,景年舔舔唇.瓣,对薄谦沉说,“谦沉哥哥,你先上楼,桑九生理期肚子痛,我去一下她家。”
“你是医生?”
薄谦沉勾起的唇边泛着凉意。
景年不悦地拧着眉,“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是桑九的朋友啊。”
“打120。”
“我已经答应桑九了。”
景年坚持,她是个有原则的人。
薄谦沉忽然笑了,威胁地说,“如果我说,你去了就不用再回来了,你还是要去吗?”
“谦沉哥哥,我是喜欢你,但我不会因为喜欢你,就不要朋友。最多一个小时我就回来,你要是不放心,我让薄言送我去。”
手机响起信息声。
是桑九发的,【年年,你路上开车慢点,我能忍着等你来的。】
“桑九发的信息,谦沉哥哥,你不懂我们女孩子生理期的痛苦,上次你把我扔凉水里泡了一夜,后来那几天,我痛得差点死掉。”
景年噘着的小.嘴尽是委屈。
薄谦沉眯眼,好看的眉头蹙起,“你从什么开始肚子痛的?”
“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是你不相信的。”
景年被问,委屈更甚。
薄谦沉好像记得她是说过一次,那次爬山,夏思染崴了脚。
景年说她肚子痛,让他背她。
他以为她是装的……被拒绝后,她生气的最先爬到山顶。
“想起来了吗?你当时心里只有夏思染。”
“让薄言跟你一起去,她要是痛得太狠,就送去医院。”薄言的情绪因她的委屈而波动。
终于松了口,同意她去看桑九。
车子重新上路,景年对开车的薄言说,“薄言,去时庭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