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
刚出和他走出来这么一转,也想清楚了很多。
按照列渊所说,她好像的确没什么时间去看医书来着,如果想要快点解决这件事的话。
想到这,陶安歌就觉得头疼,要是钱庄主和她站在统一战线还好,这不站在一边,还真的是很困难呀。
很快,小莲从楼上收拾了几本医书下来。
“小莲,你也去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吧,一会儿跟我一起走。”陶安歌说道。
“好的大小姐!”小莲高兴的很,二话不说的跑去准备。
看这天色,估计一会儿回去就可以吃午饭了。
“想不想吃烤蛇?”这时,列渊忽然开口问道。
“……”听到这个字,陶安歌下意识哆嗦了下,“你认真的?”
“不想的话就马上回屋。”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 来。
陶安歌心里一怔,顿时明白了。
她也不敢到处乱看,赶紧转身回屋子里去。
回到屋子里,陶安歌虚掩着门站在后面,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列渊站在屋檐下,目光一直看着不远处的竹林,就像竹林里会有什么可怕东西窜出来似的,看得怪渗人。
这时,一阵一阵的风从竹林里吹了过来,陶安歌隐约看见了什么东西。
不远处的地上,一条无骨软蛇朝院子里爬行过来,浑身透绿,尖尖的两颗牙露在外面还在吐着舌信子。
我去!
光是这一眼,陶安歌就已经吓的双腿发软了!
她赶紧关上门,紧靠在门后面缓气,试图让自己冷静淡定下来。
虽然她刚才就想到了在竹林这样的地方,那个玩意儿肯定不少,但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这简直都不知道该说是巧合还是巧合。
陶安歌拍拍自己的胸脯,渐渐冷静下来,只要不在脑海里面想那玩意儿的模样,一切都还能忍得住。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很快,她再次睁开了眼,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反正有列渊在外面,他是知道她对那玩意儿会恐惧到哪种程度,所以他是一定不会让那玩意儿进来的。
想到这,陶安歌扫了眼屋子,想找找看这里面哪里有雄黄。
很快她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些雄黄粉,不过并不多。
“大小姐?”这时,小莲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她赶忙走过去,犹豫着是否要开门。
“大小姐你在里面吗?奴婢能不能进来?”小莲有些焦急地叫道。
陶安歌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门栓,但她不敢看外面,只能躲在门后面等小莲进来。
小莲赶忙走进来,手里面抱着好几个瓷瓶。
“大小姐,这是咱们仅剩的一些雄黄粉,奴婢马上去给您撒上。”小莲把这些瓷瓶放在桌上,然后打开准备往房间周围撒。
陶安歌听到仅剩这两个字,赶忙拦住她:“等一等。”
“怎么了大小姐?这些雄黄粉是可以对付那些玩意儿的。”小莲不解地看着她。
“我刚看了这个房间,角落里还有剩的一些,那些应该是够了。”陶安歌说道,“反正我们都不会暂时在这里住,还不如先留着。”
小莲恍然,点点头:“好的大小姐。”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陶安歌问道。
“殇公子在对付,可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那么多……”小莲可不敢当着大小姐的面说出那个字。
只要不听见那个字,陶安歌还是可以暂时冷静下来想想办法的。
小莲说的对,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多的玩意儿,而且一个个看起来都毒辣的很。
难不成是他们来这里的时候被人跟踪,然后通风报信?
想着这院子好几个月都不来人的,在这里下手更方便?
呵,还真当她这次是孤身一人回来,身边没人帮忙的是吗。
陶安歌很是气愤,又是下毒又是搞这玩意儿,真当她这么好欺负!
刚一想完,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陶大夫。”是耿恒。
陶安歌给小莲使眼色,小莲赶忙走过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陶安歌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朝外面看了眼,但她只看见列渊的背影,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耿恒就进来了。
“陶大夫。”耿恒关上门,手上拿着一块黑布,“这是主上给你的。”
“干嘛用?”陶安歌蹙眉。
“蒙住双眼,带您出去。”耿恒把黑布递给她。
听他这么说,陶安歌眉头蹙的更紧了,至于这么多吗?
陶安歌也不再多问,接过黑布毫不犹豫的蒙上眼睛。
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大小姐,您扶着奴婢。”小莲碰了碰陶安歌的手。
陶安歌扶上她,跨出了门槛。
隐约间,陶安歌感觉到列渊在靠近她。
“安歌。”果然,下一秒他的声音就出现在了面前。
他紧握住陶安歌的手,陶安歌小小的松了口气,相比较耿恒,陶安歌其实要更相信列渊一些。
一出屋子,一阵一阵的风吹来,空气中似乎还有些腥臭的味道。
陶安歌不知道这些腥臭的味道是不是那些蛇传来的。
啊不行,不能想不能想,现在什么都看不见,越想越觉得恐怖。
“害怕吗?”这时,列渊在她身侧问道。
“当然怕。”她认怂。
列渊笑了一声:“你应该早日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你说的倒是容易。”她也很想克服的好不好?但谁让钱惜之的身体这么抗拒。
谁知列渊又笑了一声,真不知道是嘲笑她还是怎么的。
她感觉已经走上了竹林的小路,耳边一直有风吹竹叶飒飒的响声。
列渊领着她走的很顺畅,也没有磕磕绊绊。
也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列渊终于停了下来。
“出去了吗?”陶安歌竖起耳朵听周围动静。
“出来了。”他道。
陶安歌总算松了口气,她正准备取下眼睛上的黑布,却被列渊拦住。
“怎么了?”陶安歌不解地问道。
“别急。”
别急?难不成这外面还有那啥玩意儿?
陶安歌站在原地,心里又焦急又害怕,她几乎是可以脑补出来那吓人的画面。
“是不是还有那东西啊?”陶安歌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要不看看。”
“……”他这戏谑的语气听的她想打人。
好吧,不取就不取,反正跟在他身边就是安全的,她也没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