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他的嘴
“听说陶大夫治好了大王爷。”最后，他还是开口了。
陶安歌眯眸，嗯了声：“还有刘大夫。”
“听刘大夫说，大王爷中的是尸毒，和陶大夫之前在天医馆中的毒相似。”阿墨又道。
“没错。”不知道阿墨到底要说什么。
“那陶大夫可有找到下毒的人？”
陶安歌看着他，反问：“是之前在天医馆下毒的人还是对大王爷下毒的人？”
“都是。”
“可惜，我没找到。”陶安歌收回目光，耸耸肩，“这不，我就是找刘大夫来商量了吗？”
“列大人不帮忙找下毒的人吗？”阿墨疑惑地问道。
这话让陶安歌心里警惕了一分。
阿墨这几句话从表面上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细想都感觉别有深意。
“他就算找到了也不会告诉我。”陶安歌装作无意地说道，“毕竟，知道的越多，或许就死的越快呢？”
阿墨歉意地笑了笑：“之前我刚好跟着刘大夫学习过一段时间，恰好了解尸毒，据说这尸毒虽然是从尸体上取出来的毒，但实际上，还有一种更为阴狠的尸毒。”
“哦？尸毒还能这样分？”陶安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惊讶，“那你快跟我说说，这尸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墨点头：“陶大夫之前在天医馆所中的尸毒其实是最简单的尸毒，人死前体内含有剧毒，死后剧毒变异所致，而大王爷所中的尸毒要多一个步骤。那就是从尸体上变异出来的毒再经过尸虫的养化所致。”
“哪一种尸虫？人死后身体腐烂出现的虫子？”
“不是，我说的这种尸虫，可以算是蛊虫的一种。”他道。
看来他说的应当就是今天看到的那条黑肥虫了。
陶安歌心下了然，他说的消息是她知道的：“那整个天辉国内，有谁会养这样的尸虫来残害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的话点到为止。
陶安歌抿嘴，他肯定还知道更多的消息，就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不过也没事，他能把这些话说给她听她还是很感动的。
毕竟他们的相处不过几天，要说实打实的信任，还真是太牵强了。
看来，天医馆还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陶安歌忽然有些明白之前列渊让她来这里坐诊的原因了。
其一可能真是让她来这里打响名声，其二嘛，就是利用她在这卧虎藏龙的地方左右凯旋。
就像现在这样，这些人看似平常的很，但实际并不是这样。
两人聊完，刘大夫也刚好看完了病人，陶安歌带着阿墨走了进去。
刘大夫见到她，还有点惊讶。
早上只听二王爷说陶大夫跟着列大人离开了，没想到她下午还会来天医馆，看样子应该是找他有事。
陶安歌吩咐阿墨关上诊室的门，然后走到桌前，拿出衣兜里的瓷瓶放桌上。
“陶大夫，这个是？”刘大夫不解地看着这瓷瓶。
“你看看。”陶安歌没急着解释。
刘大夫小心翼翼的拿起瓷瓶，打开一闻，脸色立马变了。
“这是尸毒的毒液？”刘大夫一脸惊诧地看向她。
陶安歌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列渊只是让她将这瓷瓶交给刘大夫，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陶大夫，这瓷瓶里的毒液你是从哪儿得到的？”刘大夫仔细闻了闻，更加确定这就是尸毒的毒液。
“乱葬岗一棵大树的黑肥虫上。”陶安歌如实说道。
刘大夫神情一怔，随即盖上瓷瓶的塞子，从旁边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他翻了几页，最后指着绘本其中一页：“陶大夫，你看到的可是这样的虫子？”
陶安歌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书页上的黑肥虫不就是被列渊震碎那只吗？
她点头：“没错，一模一样，这是什么虫？”
“尸虫，算是蛊虫的一种。”刘大夫神色严肃的解释道，“要炼制这条蛊虫，所需要的方式……极其残忍。”
刘大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陶安歌默默看了眼阿墨，刘大夫的话和他刚才所说的话，相差无几。
阿墨微低头，看着书页，没出声。
“据说，这种尸虫是专门靠吸食尸气为生，养在坟地是最好的选择，但若是要炼成尸毒，就必须吸食各种含剧毒尸体的尸气。”刘大夫继续说道，“而陶大夫你带来的毒液，显然是可以直接当成尸毒的毒液。”
“这种虫子，天辉国有谁会养？”陶安歌问道。
刘大夫皱起眉头，最后摇头：“据我所知，无人会养。”
无人会养会出现尸虫吗？无人会养大王爷会中这种尸毒吗？
显然是不会的，只能说刘大夫所认为的无人会养并不是真的没人养。
陶安歌见刘大夫把他知道的都说了，而她也把毒液给了刘大夫，于是准备离开。
“陶大夫。”就在她转身出门时，刘大夫叫住她。
陶安歌回头，疑惑。
“陶大夫之前中过尸毒，说明这炼制尸毒的人把你当成了目标，你带上这个。”刘大夫从抽屉里拿出个瓷瓶，“这是尸毒的解药，改良版。”
“谢谢。”陶安歌没拒绝，收下了。
和阿墨一起离开刘大夫的诊室，陶安歌将他带到自己的诊室里。
阿墨有些紧张，他知道刚才是因为自己的多嘴让她产生了怀疑。
陶安歌拿着解药瓶，在圆桌前坐下：“阿墨，来坐会儿。”
阿墨看她一眼，走过去坐下。
“大王爷身中剧毒这件事，你怎么看？”陶安歌边把玩着解药瓶边打量他问道。
“陶大夫，我就是天医馆一个小小的药童，天辉皇族的事我不敢随意言论。”阿墨道了杯茶放她面前。
“是不敢随意言论，还是怕我知道你的言论？”陶安歌勾唇，问道。
阿墨抬眸看她一眼，随即又低头：“是不敢随意言论。”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那条尸虫是蛊虫的一种？别说你是跟着刘大夫一起学的，我不信。”
阿墨咬牙，他就不该因为担心想帮她而去多嘴那些话，现在好了，要怎么圆？
阿墨选择保持沉默，他知道陶大夫的为人，总不能硬生生撬开他的嘴。
果然，陶安歌对他的沉默没有办法。
陶安歌思索了下，将刘大夫给她的解药递给他：“这个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