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
薄旌予已经失去意识了,即使医生处理伤口会让他感到疼痛,他也只是微微地抽搐一下。顾姐的眼泪在看见薄旌予的背部时就再也憋不住了,一个劲地向下流,薄老爷子也不忍心再看,别开了脸。
薄旌予的伤口不能依靠药膏来治疗,医生先给他清理了伤口止了血,而后小心地涂了好几种药,接着又用绷带一圈一圈地把他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做完所有工作后,医生擦了擦脸上的汗,对薄老爷子说道:“老爷子,令孙的伤口很严重,这段时间最好都能在床上趴着静养。而且,我建议最好让令孙去医院检查一下啊,这种伤势很可能他的内脏也受了一些伤害。”
薄老爷子点点头,对医生道:“好的,我明白了。谢谢医生,留下来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医院那边还有些事,我就先走了。”医生摇摇头推拒了,提上自己带来的药箱,离开了薄家。
顾姐把沙发边带血的衣物碎片和绷带等等打扫了一遍,然后问道:“老爷子,这下该怎么办?”
“你去打电话,告诉刘助理,最近的项目里,挑一个不那么重要的,和顾氏有关的,找顾氏对接,让利一半给他们,就说,这是我薄家的补偿。然后告诉刘助理,这算是还了顾凝对旌予的恩情,这些年来,我们薄家对他们足够宽容了,以后我们两家两清,我薄家再也不对顾家留手了!”薄老爷子沉声道。
顾姐虽然对顾家害了薄旌予和洛南音还要给他们项目颇有微词,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去打电话了。
薄老爷子年龄大了,连续经历了这些事,也不太支撑得住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今天发生的事让薄老爷子胸口闷得生疼,他脸色阴沉,喃喃道:“顾家那个小女孩有能耐啊,能把我薄家逼到这个份上。我倒要好好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薄老爷子联系了一个号码,把今天的事叙述了一遍,阴沉道:“我要知道这件事的完整过程,你尽快去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另一边,顾父顾母离开薄家后,便立马向医院赶去。顾母想起刚刚薄旌予被打的样子,有些担心,问道:“老公,旌予被打成那个样子,这薄家,会不会记恨上我们啊?”
顾父道:“这可是薄老爷子自己动的手,也是薄旌予那个小子自己要替洛南音挡的,和我们可没什么关系。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了,毕竟现在薄氏的掌权人,可是薄旌予。“
说话间,顾父的手机响了起来。顾父接了电话,讲了一会,脸上逐渐带上了笑意。挂断了之后,顾父笑着对顾母说:“薄氏那边打电话联系我们,说之前我们合作那个项目,他们要再让一半的利,是对我们家的补偿。”
“真的么?”顾母惊喜道。“对,看来他们也知道是自己理亏,我们去告诉凝儿吧,终于给她出气了。”顾父答道。
两人到了医院,顾凝正靠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看着父母脸上的笑意,奇道:“爸爸,妈妈,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么?你们看起来很高兴啊。”
“凝儿,爸爸妈妈去给你出气了,你放心,洛南音已经得到她应得的惩罚了。”顾母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
“她怎么了啊?妈妈,其实你不用为了我去找她的。”顾凝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乖巧地说道。
“薄老爷子就算再宠她,在证据面前,也不能偏心,请家法把她给打了。哼,就是那个薄旌予,老爷子打了一般就冲出来说什么夫妻一体,要替她扛。”说到这里,顾母又产生了些许不满。
“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顾父在一旁说道。
“什么?!旌予他也被打了?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顾凝一下子慌了神,抓住顾母的手问道。
顾母拍了拍她的手权作安抚,说道:“没事的,凝儿你别担心。再说了,他可是为了洛南音才挨的打,你担心什么?凝儿,听妈妈一句劝,以后我们不喜欢他了,好不好?”
顾凝不说话,只是默默转过了头,说道:“妈妈,我累了,想休息了。”然后躺了下去。
“你这孩子,算了,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也不见得听一句,你好好休息吧,妈妈不吵你了。”顾母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病房。
而躺下去的顾凝,听到顾母关门的声音,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狰狞的表情。顾凝喃喃道:“洛南音,居然这样都还有旌予他护着你!你别得意,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再也不能在我的旌予身边纠缠他!”
薄家的气氛十分紧绷,知道傍晚洛南音醒了过来,才有了一丝丝的缓和。薄老爷子和顾姐一个人看护了一个,看见洛南音醒来,顾姐道:“太太,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想喝水么?”
“唔,”洛南音微微一动,就感到后背火 辣辣地疼,她撑起双手坐起来,顾姐看她的样子,赶紧伸手帮她一把,等直起身子来,洛南音才感到没这么痛苦了。
顾姐给她倒了一杯水,洛南音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顾姐道:“太太,你也别怪老爷子动手打了你,今天那个情况,实在是顾家欺人太甚啊。”
洛南音把杯子还给顾姐,回答道:“我明白的,爷爷她不过是没办法罢了。而且我也感觉到了,爷爷打我应该是收了一些力道,只不过是我太不争气罢了。”
顾姐松了口气,心疼道:“太太你明白就好。而且今天少爷……”
“别提他,我不想知道他的事。”洛南音突然吼了一声,让顾姐吓了一跳。她赶紧安抚道:“好好好,我不提了,太太你别乱动,动到伤口就不好了。太太你趴好,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炖你最爱喝的汤。”
洛南音点点头,趴了下去。顾姐叹了口气,端着空了的水杯,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