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受罚
薄老爷子也吓了一跳,他明明掌控了力道,却还是没有料到洛南音的身子如此娇弱。
“现在你们满意了吧!”薄老爷子看向一旁的顾父顾母,脸色铁青的说道。
“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躲避这一顿家法故意晕过去的。”顾母看着躺在薄旌予怀里的洛南音,心里既觉得有些痛快可又觉得惩罚不够便宜了洛南音。
薄老爷子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正准备斥责二人,却不想被薄旌予开口打断了。
“既然你们不满意,那么接下来由我替南音承担。”薄旌予语气中的冰冷仿佛化不开一般,让人有些害怕。
“你怎么能替她?旌予……”顾母怎么会轻易同意,正准备反驳,可是薄旌予却不打算给她机会。
“南音是我的妻子,夫妻是一体的,她犯错了,我自然会替她承担,所以,有什么不可以的吗?”薄旌予定定的看着顾母,眼中是不容置疑。
“你……随便你!”顾母本是顾念着薄旌予是女儿喜欢的人,再加上不想将薄家得罪得太狠,洛南音不过是薄家的孙媳妇,一个外人而已,但薄旌予却是长子嫡孙,也是以后薄家的继承人,可奈何薄旌予铁了心要替洛南音挨打,再加上因为顾凝的事情,其实顾母对于薄旌予也是颇有怨言的,如果他早点答应娶了她的女儿,哪里还会发生现在的这些事情,所以顾母干脆不管了,反正吃亏的是薄家人。
“请爷爷责罚。”薄旌予将昏迷的洛南音交给一旁的顾姐照顾,然后在薄老爷子的面前跪了下来。
薄老爷子手里拿着棍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但他也明白薄旌予的苦心,如果这一次不打,下一次顾家就很有可能再次拿这个来威胁他们薄家,薄旌予替洛南音将这一顿打挨完,两家的账就算清了,下一次,顾家也没有立场来指责他们什么了。
薄老爷子捏紧了棍子,重重的向薄旌予身上打去,薄旌予本就是男子,身体也一直很好,如果用打洛南音的力气去打他,大概外人会说他们家偏心,所以薄老爷子的每一棍都用上了力气。
薄旌予就跪在那里,静静的挨打,很快白色的衬衫就被点点血渍晕染开来,一旁的顾家夫妇也被老爷子的狠劲给吓到了,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薄老爷子一直打到自己没有力气挥动棍子才停了下来,他的脸上也满是汗水,他有些疲惫的将带了血的棍子丢在了一旁,然后看向顾家夫妇:“这下子,你们满意了吗?”
顾家夫妇被吓坏了,急忙点头:“满意了,满意了。”
薄老爷子很是疲惫,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重重的喘气,无力的摆摆手:“既然满意了,那就送客吧!”
顾家夫妇不敢多待,急急忙忙跟着佣人走出了薄家。
“老爷子,这下该怎么办啊?”一直目睹了一切的顾姐眼里蓄满泪水,有些无措的问道。
“怎么办?当时是快点请孙医生来啊!”
“是,是,我马上就去。”顾姐擦了擦脸上滑下的泪水,匆匆跑去联系了孙医生。
电话那头的人告诉顾姐,这段日子孙医生去了国外,暂时没有办法回来。顾姐无法,心里也害怕薄旌予和洛南音出什么事,便让医院里随便一个可以来的医生到顾家来救治。
“我不管你们怎么安排,我们只有两个要求,速度要快,医术要高,这边的情况真的十分危急!”顾姐带着哭音催促道,电话里应答一声后顾姐便急匆匆地挂断了。
顾姐告诉了薄老爷子孙医生不在国内的事,然后使劲将跪在地上,因为失血和疼痛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薄旌予扶了起来,让他在一旁的沙发上趴下。
薄老爷子也没有预料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他焦急地转来转去,看着面色苍白的孙子和孙媳妇,心疼极了,但自己也没有办法缓解他们的疼痛,只能在一旁叹气罢了。
薄旌予被打到快结束时,已经疼到麻木了,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薄老爷子停手了,顾家夫妇已经离开了薄家。
他顺从地被顾姐扶到沙发上趴下,顾姐想要起身时,薄旌予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道:“南音,先看看南音怎么样了。”
顾姐哽咽道:“少爷,你快趴好,不要动到伤口了,医生马上就到了,太太她会没事的。”
薄旌予不答话,手仍然紧紧地抓住顾姐的手。不一会,医生赶到了薄家别墅。看到薄旌予这满身是血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正要上来为他看诊时,薄旌予有气无力地抬手拒绝了。
“先……先给南音看看,我没事。”薄旌予虚弱道。医生拗不过,便先给洛南音看诊。
听薄老爷子说伤是在背上以后,医生用剪刀轻柔的将洛南音背上的衣物剪开。雪白的脊背上,几条刺目的青紫伤害交错。薄老爷子看见洛南音的伤这么严重,心里也是一阵懊悔,自己当时应该再轻一些的。
医生仔细地为洛南音做了一番检查后,从药箱里拿出药膏来为她抹了一层,然后道:“这位小姐只是皮肉伤,只需要好好修养,定时涂药,注意这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就行了。”
“那她怎么会晕过去呢?”薄老爷子问道。
医生回道:“这位小姐身子比较虚弱,所以皮肉伤也有些受不住。不过没有太大的关系,她很快就能醒了。”
薄老爷子松了一口气。一旁的薄旌予听到洛南音没有大碍之后,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紧抓住顾姐的手也软软地垂到了地上。
“少爷,少爷!”顾姐焦急地喊道。医生赶紧过来为薄旌予诊治。薄旌予的衬衫被剪开以后,他背后伤的严重程度让围着的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薄旌予背上的伤痕已经不是洛南音背上的伤痕可以比较的了。因为薄老爷子用的力气很大,几乎每一条伤痕颜色都深得发黑,还有不同程度的破皮出血,一些伤口甚至和薄旌予背后的衣物黏在了一起,即使刚才医生的动作已经足够小心了,衣物剥离后伤口仍然被撕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