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招供（上）
眨眼的功夫，又过了整整两个多小时。如果是男的犯人，在这样高强度刑讯下，或许还能扛住。但是对于女人来说，这已经差不多要了她半条命。王祖城示意停止行刑后，走到了韩香莲的面前，伸手抓住韩香莲的头发，把韩香莲的头提了起来，问道：“感觉怎么样？！”
韩香莲双眼无神的看了王祖城一眼，很快闭上了眼睛。王祖城接着问道：“现在是不是该说了？！”韩香莲依旧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我不知道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写下来，我签字！”
“哈哈……”王祖城放声笑了起来，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本来我对你还有一些怜香惜玉。现在没有了！”说着王祖城侧过身，指着不远处的椅子，说道：“那边的电椅，你看到了吗？！既然你不愿意说，想要一个人把事情扛下来，那么我只能送你去那边坐坐。当电流从你的身上经过，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而且你的身上因为电流经过，就算不死，也会留下终身残疾。像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留下残疾，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给你叁分钟考虑。叁分钟后，你自己给自己下判决。你不要光想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家人。”
叁分钟对于王祖城等人来说，过的很快。但是对于韩香莲来说，这叁分钟过的非常的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王祖城放下手腕，说道：“时间到了。你该做出选择了。”韩香莲听到王祖城的话，吞了吞口水，不自觉的看向了不远处的电椅，仿佛心里在做最后的挣扎。又过了几秒钟，韩香莲咬着牙，回答道：“我说！”
宋海涛走到了王祖城的身边，说道：“科长，既然他要招，是不是先给她治一下伤？！”王祖城微点了一下头，说道：“你去安排吧！”
“是！”宋海涛应了一声，跑出了审讯室。过了没有多久，宋海涛带着值班医生来到了。把韩香莲从十字架上解了下来，医生进行了简单的救治。过了半天，韩香莲的生命体征才平稳下来。医生向王祖城和宋海涛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审讯，然后退出了审讯室。
王祖城走到了韩香莲的对面坐了下来，说道：“韩香莲，现在我来提问，你据实回答。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交流是真实的，毫无保留的。如果我发现你有任何隐瞒和欺骗，那就要为你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你明白吗？”韩香莲努力的睁开双眼，艰难的点点头。
王祖城看到韩香莲的反应，继续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开始！”说罢王祖城向宋海涛使了个眼色，接着问道：“你的真实姓名！”
既然答应了照顾，韩香莲倒也光棍，非常爽快的回答道：“广沫柰子，日本内务省特高课特工。代号蜂鸟。”王祖城接着问道：“你的任务？！”韩香莲回答道：“我的任务就是拉拢你们的高级军官，为我们大日本帝国服务。我现在的身份是汤山军官俱乐部服务员。”
王祖城点起了一支烟，抽了两口，问道：“你的上线是谁？！”韩香莲回答道：“我的上线就是你刚刚给我看的照片里，那个男的。他叫三井禄，代号叁叔。”王祖城继续问道：“你现在的上线是谁？！”韩香莲听到这个问题，立刻闭上了嘴。王祖城笑着说道：“前面的都说了，后面的为什么不说？！难道你新的上线就是那个跟你一起被我们抓进来的人？！”
韩香莲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说道：“他的确是我新的上线。我只知道他叫周正武，代号木偶。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今天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一问一答，随着审讯的深入，很多事情都变的清晰起来。王祖城心中的一些疑惑，也慢慢地解开了。晚上七点钟左右，审讯结束了。王祖城对宋海涛交代了几句后，离开了审讯室。十多分钟后，王祖城出现在了贺函忠的办公室门口，看到隔壁秘书办公室灯亮着，王祖城走到了秘书办公室门口，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江梓月看到王祖城，不等王祖城开口，笑着抢先说道：“王副科长，科长在办公室里等你。”
“谢谢！”王祖城走到了贺函忠的办公室门前，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贺函忠听到敲门声，叫道：“进来！”王祖城推门走进了贺函忠的办公室，说道：“科长，你还没回去啊？！”贺函忠说道：“你那边审讯没有结束，我怎么敢回去啊？！”接着问道：“口供出来啦？！”
王祖城回答道：“刚刚审完那个女的。那个男的还没来得及审。”说罢王祖城把审讯记录递到了贺函忠的面前。贺函忠接过审讯记录，示意王祖城坐下后，认真的看了起来。一目十行，很快贺函忠看完了审讯记录，说道：“没有想到日本人隐藏的这么深。”接着问道：“想好怎么审另外一个了吗？！”
王祖城回答道：“已经想好了。我打算从这个女人的口供作为突破口。”贺函忠说道：“现在看来，这个案子越来越大。你要做好打大仗的思想准备。”王祖城说道：“科长，你就放心吧！不光我做好了准备，弟兄们也已经准备好了。”
贺函忠说道：“时间不早，犯人也逃不了。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王祖城回答道：“免得夜长梦多，还是趁热打铁比较好。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贺函忠也不多啰嗦，把电话推到了王祖城的面前。王祖城笑着拿起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没过多久电话通了。电话里传来了赵小四的声音：“喂？！谁啊？！”王祖城笑着叫道：“四丫头！”赵小四听到王祖城的声音，兴奋的问道：“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啊？！”王祖城回答道：“今天单位有事，有可能不会来了。你们早点睡，不用给我留门。”
“知道了！”接着赵小四叮嘱道：“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王祖城笑着回答道：“我知道了！你们早点睡！”说罢王祖城挂了电话。贺函忠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办喜事啊？！”王祖城回答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事急不来。科长，你先回去吧！什么时候审讯晚还不知道呢！”贺函忠伸了个懒腰，说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先去忙吧！我收拾完东西就走。”
“行！那我先走啦？！”说罢王祖城离开了贺函忠的办公室。
在食堂里吃了一些东西，休息了一会，晚上八点钟左右，王祖城再次来到了审讯室。没过多久，孔四海带着人押着周正武走了进来。把周正武丢到了审讯椅上，王祖城看着周正武，问道：“姓名？！”
周正武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边回答道：“周正武！”王祖城说道：“我问的是你的真实姓名！”周正武看向了王祖城，回答道：“我真的叫周正武。不信你可以去查。”王祖城说道：“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真实不见棺材不落泪？！韩香莲，不，是广沫柰子，她已经全部说了。你还在这里顽抗有什么意思？！”
周正武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跟她在汤山军官俱乐部刚刚认识。”王祖城说道：“好像你这个级别，还进不了汤山军官俱乐部吧？！”周正武愣了愣，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年头，没有用钱办不了的事情。想要进汤山军官俱乐部，只要花几个钱就可以了。”
王祖城说道：“我承认你说的有这个可能。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光靠你现在的工资，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你想要到里面消费，恐怕不太可能。更何况拿钱疏通关节。”周正武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
王祖城说道：“你很聪明，知道贪墨军饷或者倒卖物资的事情被查出来，也是小事，丢不了性命。可惜，你忽略了一点，最近上面在抓倒卖物资和贪墨军饷的事情。需要几个替罪羊。替罪羊是什么结果，我不说，你也清楚。你老实的把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或许还会有一条生路。”周正武回答道：“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王祖城看到周正武的反应，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听好话，那么我们就换一种方式。”说罢王祖城向边上打打手使了个眼色。两个打手立刻走上前，架起了周正武，像是拖死猪一样，把周正武拖到后面的十字架上，用铁链固定住。王祖城走到了周正武的面前，说道：“再给你两分钟的考虑时间。考虑好了，给我结果。”
周正武吼道：“你就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有本事你们就来！”王祖城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那么想尝尝刑具的滋味，那么我就成全你。”说罢王祖城看向了边上的打手说道：“接下来就是你们表演的时候了。把你们的手段都用出来。不要让他瞧不起你们。”
在王祖城话语的刺激下，打手们摘下了挂在墙上的藤鞭，沾了一下盐水，往周正武的身上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