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6

  黒木森在摆放小型摄像头，见优子站在一旁，便指了指床头备好的浴衣：“去洗澡，换上。”
  优子脸色微妙地变幻了下，注意力在摄像头上的黑木森并没有注意到，但一直盯着优子的柯尔却没有放过优子的这一细小变化。
  柯尔默不作声地看着优子，看她拿起床头的浴衣，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她确实停顿了数秒才慢慢转身去了浴室。
  “你今天还是要在现场观看？”黑木森用让人万分讨厌的目光看过来。
  柯尔板着脸还是一声不吭。
  黑木森阴阴冷冷地笑了声，突然开始脱衣服。
  衬衫丢在了床上，黑木森慢条斯理地解皮带扣，褪下裤子，仅着一条内裤走向浴室。
  姐姐在里面！
  柯尔猛地冲过去，但就在伸手要去抓黑木森的那瞬间，柯尔又猛然停住。
  柯尔直挺挺站着，黑木森回头打量了他一眼，脸上似笑非笑。
  黑木森推开了浴室门。
  柯尔垂头瞪着脚边的木质地板，垂在身侧的拳头越捏越紧，耳朵在用力地捕捉着浴室里的声响。
  “呕呜——”
  柯尔的身体无法抑制地晃了晃。
  他的唇角沉重地勾起。
  他应该笑，他应该感到高兴。
  姐姐，不是单单对他有这样反应的，不是因为他，不是的……
  唇角慢慢耷拉了下去，可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柯尔抬起手重重地擦了擦眼睛。
  “她是怎么回事？”
  黑木森脸色难看地从浴室里出来，又惊又怒地质问柯尔。
  柯尔定定地盯着他，嘴角扯起一个怪异的弧度。
  “你对她做了什么？”黑木森勉强抑制住要喷发的怒气，他只是伸过手去想搂住优子的腰，手刚碰到优子的手臂，优子竟然就吐了。等优子停止呕吐，他难以置信地又试着去碰了碰优子的肩膀，优子竟给他又吐得半死不活的。
  怎么会这样？
  黑木森幽深的眸子里翻滚着风暴，他控制自己想上前暴打一顿柯尔的冲动，“你做了什么？”黑木森紧咬着牙根又问了一遍。
  柯尔想大笑，他做了什么？他做他想做的，他做他们一直对姐姐做的，他特么的就是想把自己的姐姐压在身下黒木森不懂吗？现在这样子好了，太好了，特么的谁都别想碰姐姐了，真好，真好！
  柯尔的嘴角越扯越高，整张脸诡异得很，他刚要开口，却见黑木森的身后，优子只围着浴巾冲出来，她抱住了黑木森。
  抱……姐姐抱……黑木森？！
  柯尔的脸一下白了。
  抱住黑木森的优子脸色却是比柯尔更加惨然，黑木森低头看向抖得都要散架了的优子，那是什么表情？他有这么不堪？
  “把眼睛睁开，优子！”黑木森的语气里已经掩饰不住他的恼怒。
  优子的眼睫毛抖了抖，又抖了抖，好久才费力地掀开眼皮。
  “呕——”
  “你敢吐出来试试？”黑木森的声音阴冷刺骨。
  优子的下唇被自己咬出血来，她拼命压下呕吐的欲望，自虐般更使劲地抱紧黒木森的双腿，“我不会吐，开始吧！”优子不等黑木森回应，一把扯下了黑木森身上仅余的那块遮羞布。
  “唔——呕。”
  优子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算了。”黑木森伸手推开优子。
  “不。”优子又扑上去，“我行的，我可以……”就像要印证自己的话一样，优子握住黑木森垂软的下体张唇就要含进去。
  “够了！”
  “姐！”
  怒喝里掺和着凄厉的叫唤。
  被甩出去的优子趴在地上，她想再求求黑木森，她想说她行的，无论如何这最后一次她一定要把它完成，可是，她能做的却只能是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防止一张口就马上狼狈地吐出来。
  柯尔颤巍巍地跪倒在优子身边，他不敢碰她，他的姐姐啊，他的姐姐啊……“姐……”柯尔哭了出来，“我错了我错了姐我错了……”
  黑木森铁青着脸穿上衣服，什么话都没说，在柯尔压抑的哭声中，他走出了房间。
  黑木森坐在车里，座椅放倒了些，他半躺着，眼睛微阖，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累。
  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都是刚才优子的表情。
  他无法形容自己看到优子脸上露出那种表情时的心情。
  他竟然感到了害怕。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难道……他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