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神棍监视者
看完这短短的小故事，苏牧野下意识的揪了揪自己下巴上的毛发，对着“他”说：“恩......故事很狗血，但是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和顾嘉阳的关系。”
“他”看着屏幕，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的文字似乎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然后嘴里淡淡的道：“现在真理序列招人都不需要学历了吗？还是说你的专业是体育？”
苏牧野的额角顿时跳了跳，这嘲讽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这是我的事情......问别人问题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
“他”还是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一点也不在乎苏牧野的态度。
“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寄生在他身上的存在，你可以叫我顾嘉阳或者“监视者”都可以......我不喜欢尘世监视者那个称呼，它限制了我的存在。”
苏牧野的山羊眼动了动，果然这个家伙就是那个“尘世监视者”。
“你知道“真理序列”？那么你之前做的那些事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虽然和自己的任务无关，但是想到丁叔和文馨都在找他，苏牧野忍不住就问了出来。不过问完后他也没准备得到答案，要是那么轻易就可以知道丁叔他们也不用跟他周旋那么久了。
可是没想到监视者还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没有什么目的，准确的说“我”没有，但是“顾嘉阳”有。我不过是永恒天堂制造的一个工具罢了，如你所见，我的工作就是通过各种途径观察这个世界。之前我都是通过网络、无限信号、书籍、声、光、色等方式来实现这个目的。但是因为某些意外的原因现在我只能依附于顾嘉阳，然后通过双眼继续观察这个世界。不过在我继续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顾嘉阳就会对其中的某些事情进行干扰，比如说现在......”
“他”的来历竟然是和永恒天堂有关，那么说来之前顾嘉阳说过要去的那个地方确实是永恒天堂的地盘了？
随着鼠标滚轮的滚动，帖子的下方出现了很多的回复。从帖子的发布时间来看仅仅是几个小时的瞬间，帖子的点击就超过了五千、回复的数量也超过了一千。
回复的类型有三种，一种是嘲讽帖子的主人做舔狗最后一无所有，一种是感同身受、大发牢骚的类型，还有一种是大骂某某公司的领导如何如何的，似乎认识帖子里的几人。
苏牧野这才注意到这个帖子发布的地方似乎是本市的某个行业论坛，这里的用户应该都是本市的相关从业论坛。这样一来事情就好玩了，因为其中有几个质疑帖子的人怎么看都像是帖子中那个公司的人员。
一直在用鼠标浏览网页的监视者突然停下手里的鼠标，页面停在了最后一楼，是帖子的主人发布的一句话：“你们以为我愿意舔？要是可以的话我愿意用自己双脚来换那对狗男女的半身不遂！”
看到这里苏牧野的微微抽了一口凉气，他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
顾嘉阳、不，应该是监视者点击回复，然后留下了一句话：“我是尘世监视者，奉行等价交换而来。”
“喂喂！你不是认真的吧？这件事似乎连警察都管不到，顶多算是企业管理、个人情感问题啊。”
监视者终于扭头看了他一眼，只是漆黑的瞳孔里仿佛在说“你是笨蛋么？”
“如果你的理解能力没问题的话应该是记忆力出现了问题，建议你到医院及时就诊。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这是“顾嘉阳”的意思，我只是负责观察而已。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我观察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但是这种行为确实是由他在主导。”
苏牧野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但是在他看来如果没有监视者的存在，顾嘉阳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些我都不关心，你想出去杀人也好、观察也好。但是你能不能从这具身体里出来再说？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的任务就泡汤了！”
苏牧野可还没有忘记，在外面还有丁叔带着的一群人在找“尘世监视者”，他们可不会估计这家伙和顾嘉阳是什么关系，这样一来自己的任务怎么办？
监视者没有理会苏牧野的话，而是关闭电脑、站起身来，直接走到大门的地方推门就要出去，不过走出大门后却没有离开，而是直直的看着苏牧野。
虽然没有出声，但是苏牧野知道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怎么还不跟上来？”
“诶、不是，为什么我要......”
“你帮助顾嘉阳完成这次行动，然后我告诉你关于你查询的那些东西怎么样？”
监视者倒是很干脆，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底牌。
“......成交！”
虽然有可能和丁叔碰上，但这目前来说是自己最快了解那些东西的途径了，毕竟监视者作为永恒天堂的“工具”，对于同处于一个世界的存在，应该会有很多他感兴趣的信息。
“但是.......我头上这个东西方怎么办？我这个样子似乎也帮不了你什么。”
“......你可以试试你的那种能力......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能解决你的这个问题。”
按照监视者的意思，苏牧野慢慢的绽放开自己的情感共鸣，目标自然是头顶的这幅面具，只是有意无意的会有一些触角般的思绪会延伸到监视者的身上......
一个小时后，蓝海市的某个酒吧内。
“顾嘉阳”和一个金发黑眸的帅哥坐在吧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手中的啤酒，这两人自然就是苏牧野和监视者二人。
通过半个小时的努力，苏牧野总算是能够处理自己头上的那个东西了。这个山羊头的面具居然是“活”的！开启情感共鸣后苏牧野能够从它的那里感觉到一点警惕的感觉，警惕的目标自然不是他自己，而是苏牧野所在的这个世界。
通过情感共鸣传递过去一种安全的信息，安抚了好久这个面具中的警惕才慢慢平静下来。随着它情绪的变化苏牧野感觉这个面具似乎在慢慢融入自己的肌肤，没有那种有东西钻入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呼吸道新鲜空气的感觉，知道整个面具都消失不见。
通过向面具传递安抚和警惕的感觉，苏牧野发现自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这个面具和自己头部的融合。最终的结果就是苏牧野现在的样子，一头金色的短发、脸部的五官也有了微微的变化，变得更加偏向于西方人的样子，碧绿色的眼睛、鹰钩般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对于自己的新面孔苏牧野苏牧野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的话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他被馒头发现的几率。唯一的麻烦就是会有很多的女孩子想要过来搭讪，比如说刚才他的手里又多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在调酒师羡慕的眼光中，苏牧野将手中的纸条再一次扔进一旁的烟灰缸里。苏牧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他们会出现在这里？......那个酒杯有什么问题？”
监视者双手捧着酒杯，在自己的眼前不断的转动观察着，淡淡的回复道：“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知道这件事可以在这里解决掉......酒杯没有问题，但是之前使用过它的762个人其中有12个死于非命，我在观察是否与这只杯子有关。”
“哦......你还真是厉害啊......”
对于他这种神棍般的发言苏牧野有些麻木了，刚才一路过来的时候他就说过了类似的话。比如说二人打车的时候就被他拦了下来，原因是上了那辆车上的人会因为车祸丧生！
当时苏牧野简直惊为天人，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报警电话的时候监视者又说“刚才司机因为多看了一眼路边的女人，车速减慢避免了车祸的发生。”
然后等下车之后他又不顾路人奇怪的眼神，一普股坐在马路边。苏牧野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一脸平淡的说等会会有一架飞机坠落，只有在那个位置坐下才能够逃过。
就在苏牧野抬头看向黑茫茫的夜空时，监视者又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说：“刚才有只鸟由于拉肚子拖慢了鸟群的速度，鸟群减速后与那架客机擦身而过。”
当时苏牧野傻傻的问了一句：“我感觉地球会在一亿年后被陨石摧毁。”
然后监视者很认真的看着他沉默了半天，就在苏牧野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时监视者突然说：“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存在，不过由于变量过多，现在没有办法计算出具体的几率。”
这下苏牧野算是大概明白监视者那神棍般的发言了，比如说你看到有一条船底部在漏水，那么你就可以大概计算出这条船会在多久之后沉默，可是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而已！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船沉没之前就被传感器检查到，然后在沉没之前返航维修。
监视者似乎会对某些特定的事进行“观察”和“计算”，然后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则给出一个结果，简单的来说就是神棍般的“语言”。
这一个小时里苏牧野已经听到七八个“预言”，可惜一个都没有应验过......
就在苏牧野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进来的一男一女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穿着小皮裙和紧身皮衣的漂亮女孩，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个女人得意的说道：“哈哈哈，你是没有看到那小子当时的表情太搞笑了，自己的工作没了、然后女朋友又和被人跑了，他当时那种震惊的表情就像一个被抢了棒棒糖的小孩子！哈哈哈......”
那个男人挽着女人的腰，也是一脸不屑的说道：“有能力又怎么样？就他那样的我都不知道料理了多少个了，还一天到晚的在我们面前装大头！这次我看他还怎么嘚瑟......”
一旁的服务员看着这两个嚣张的人赶忙跑过去招呼，不就二人就被带到了一旁角落里的一个大卡座里，那里已经有几个一看就是商业白领的家伙等着了。
苏牧野向监视者示意了一下：“就是这个？”
监视者瞥了一眼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观察手中的酒杯。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确定的，但是苏牧野更好奇的是他会怎么出手。
“主角已经来了，你准备怎么做？先说好我可不会帮你冲上去把他们的腿打折了，我只是为了保护顾嘉阳而已，要动手你自便。”
监视者像是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调侃，将酒杯递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头说：“我不需要你对他们动手，只要做一点小事就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奇的看了角落里已经开始觥筹交错的男男女女，苏牧野端着一杯酒慢慢的向那边靠过去。也许是现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脸，他对于那个富二代没什么兴趣，但是他很想知道那个刚抛弃自己男朋友马上投入别人怀抱的女人会怎么和自己的朋友说明这件事。
走到墙边站定，看着墙上的一副巨大油画装作欣赏的样子，耳朵却像是雷达般锁定了那个方向。以他的五觉想要听清五米外别人的交谈，就算酒吧里有各种纷纷吵吵的声音苏牧野也能清晰的把自己想要的信息分辨出来。
一开始几人倒是没有提到帖子里的内容，大家都是说说笑笑不断的劝酒。一会这个说个小故事、一会那个唱首歌，这个也算是正常，毕竟不管对于哪家公司来说那种诛心的事都是能做不能说的。毕竟如果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说出去，被哪个同事“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就是一个不小的丑闻，特别是这种和公司上层有关系的富二代，如果他真的有过硬的关系那么直接空降是最简单的方式，根本不会存在“实习”的情况。
听着听着苏牧野皱起了眉头，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啊。这帮人确实都是那家公司的员工，而且那个女人也确实是那个“抛弃”自己男友的女人，但问题是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的并不是那个喧宾夺主的富二代，而是那个应该被抛弃掉的苦逼打工仔！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那个打工仔真的是以“当然是原谅她”为人生信条的终极舔狗？在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还能够带着刚背叛过自己的“女朋友”来参加同事间的聚会？
不过继续听下去后苏牧野发现这件事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