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黑夜下的围杀
出身草根的赵虎生,并没有那么强的上下观念,对于上位者,譬如温志高,他可以冷嘲热讽,但是对待这些下面的人,他一样可以坐在一起喝酒。
在他心中,永远欣赏有血性的汉子,眼前的这三个家伙,都是出身底层,比之赵虎生,中间隔着好几个等级,但是,昨夜的一战,几个家伙表现出来的血性与强悍,却是落入了赵虎生的眼中。
开始的时候,跟这位南方黑道的传奇人物喝酒,还有些放不开,但是,随着酒过三巡,这些人也就放开了架子,在深秋的天,赤着膀子,大呼小叫的喝酒。
喝酒吗,就是要一个气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喝酒方式,绝对不是他们所能适应的,在他们看来,喝酒,只有敞开的喝,才痛快,这一点,无疑很对赵虎生的胃口。
时间,悄然溜走,对于这些常年混迹黑道的人来说,若是没有个十多瓶啤酒加上一斤白酒的量,会被人耻笑的,直到午夜时分,街上人声寥寥,四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常年混迹在街上的摊贩,从几个大汉的狰狞纹身上就看的出来,这些人,只怕都是道上的人物,虽然已经到了收摊的时间,但是却在一旁不敢张口,没办法,这些人得罪不起,一旦惹的人家不痛快,掀了摊子都是轻的。
当然,老板却是看错的人,做那些事的人,都是一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真正在道上的人物,从来都不会为难他们这样的人。
“几位,天冷,要不要到店里喝。”老板看了一眼时间,上前笑着说道。
“不必了,结账吧。”赵虎生摆摆手,干脆利落,就剩他们一拨客人了,都是开门讨生活的,不容易,没有必要为难人家。
“就当是我请几位了,不用给钱了。”老板干笑着说道。
尤其是面对三个大汉的目光,老板都快要哭出来了。
赵虎生摇摇头,“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不容易。”随手拿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塞到老板的手里,对着三个人一点头,其中一个大汉在老板的肩膀拍了一巴掌,“真以为我们是出来吃霸王餐的?”大汉看着老板错愕的样子,哈哈一笑。
随手拿起衣服,披在身上,一行四人,向不远处停放车子的地方走去。
昏暗的路灯下,几道身影,缓缓出现。
赵虎生停下脚步,与对方对峙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州城如今已经在赵虎生的掌控之下,对方只出动五六个人,显然不会是善茬,赵虎生,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动的。
江湖仇杀,是常有的事,刚刚庆幸送走了这几位爷的老板,在第一时间关紧了店门,躲起来。
“yn帮的人?”赵虎生看着对方淡淡的说道。
没有回答,每个人手中出现一把乌黑的三棱军刺,眼中冰冷一片,迅速向赵虎生的方向的杀来。
从对方的眼神,脚步和表现出来的素质,赵虎生发现,对方绝非是寻常的黑道人物,yn,那个嚷嚷着拥有世界第一陆军的自大国家,最不缺少的就是一种人,那就佣兵。
yn丛林中佣兵的基数,更是达到恐怖的程度。
这些针对赵虎生的人,绝对是佣兵出身。
其余的三人,在看到对方出现的时候,酒就醒了一半,三人,站在赵虎生的身边,等待着对方。
赵虎生却是第一时间将三个家伙丢在车子里,对方是高手,还不是他们三个能应付的,没有必要白白牺牲性命。
五人,迅速的冲至赵虎生的身前,三棱军刺,在黑夜下散发着幽幽寒光,佣兵,是不会讲江湖规矩的,他们只以完成任务为目标,五人联手攻击赵虎生一人,若是不出意外,五人应该算是一个小佣兵团。
赵虎生,这位南方第一战将,何曾畏惧过战斗,若说温志高奠定地位是来源于阴谋与韬略,那么赵虎生这个在南方与温志高齐名的霸主,其地位的奠定,就是血腥与杀戮。
出道以来,身经百战,每战必身先士卒,这位面对慕容家的八百铁骑依旧能杀出一条血路来的猛人,还不至于把眼前的几个佣兵放在心上,虽然对方都是高手。
壮硕的身形,表现出出人意外的灵动,迅速避开一枚军刺的突袭,一只铁拳,却是如影随形,赵虎生出手,从来都是以杀人为最终目的。
六条身影,在夜空下迅速战至一处。
一座大楼之上,萧凡居高临下,淡淡的看着下面的一幕,没有让蠢蠢欲动的聂臣出手,这些人,还奈何不了赵虎生,若是赵虎生这位南方第一战将,被这几条阿猫阿狗干掉了,那未免有些名过其实了。
“还以为对方能出动神什么人,原来是这样几个垃圾。”萧凡看着下面越战越勇已经占据绝对优势的赵虎生,不屑的撇撇嘴,面对下面那几个围攻赵虎生的家伙,他连出手的兴趣都没有,至于赵虎生,解决战斗,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原本以为,yn那个所谓的武道宗师会出现,再不济,服部和风魔的两个宗师,也要来一个吧,”萧凡摸了摸下巴,咂咂嘴。
“太看不起我们这位南方第一战将了。”萧凡淡淡的说道,顿时感觉有些无趣。
“嗯?”萧凡轻带着疑惑的声音从口中发出,目光看向一个方向,“总算来个有点意思的家伙。”萧凡眼神微微眯起。
轻视赵虎生的代价很惨,下面这些垃圾,还谈不上威胁赵虎生,一声长啸,一拳,无法匹敌的一拳,快若极致的落在一个家伙的胸口上,中了赵虎生的一记重拳,那人的身影,在赵虎生的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倒下,一记凌厉的鞭腿,将一个靠近身前的家伙踢飞,一式贴身靠,外加一式肘击,五人一去其四,当然赵虎生也付出了打架,拳头上,一道数厘米的口子的,汩汩的流着鲜血,赵虎生将手放在唇边,伸出舌头,在伤口处滑过,对着剩下的那个家伙狰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