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玩具

  即便是亡命之徒,在真正面对生死的时候,也难免会感到恐惧,面对赵虎生这个强悍的家伙,剩下的那人,第一反应不是争斗,而是跑,离这个男人远远的,一切只等逃得性命再说。
  在一起的兄弟虽然死了,但是他还活着,报仇与否,他不想说,但是他知道,这一刻,自己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在对赵虎生出手,那是自取灭亡,所以就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逃。
  一个优秀的佣兵,永远不会把背后暴露给敌人,那是大忌。
  所以在那人转身的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赵虎生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不赶尽杀绝?在他的脑海中,并没有那条概念。
  看着那个转身仓皇向远方逃去的家伙,赵虎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尖轻点,一把军刺,已经悬浮在空中,一记鞭腿,落在军刺的柄上,军刺犹如一道闪电,插入男子的后心。
  正在奔跑的男子,只感觉心一痛,身体惯性般的向前面跑了两步,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赵虎生看着几人,不屑一笑,上车,而自始至终跟着赵虎生喝酒的几个家伙,在目睹这一幕之后,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位南方第一战将的强悍之处。
  对于赵虎生对他们的体谅,更是感激涕零,面对这些家伙,他们不认为他们的实力能媲美那些跟赵虎生有过一战的家伙。
  赵虎生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没有说话,这个世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这些人面前,他的强大,无疑让他们高山仰止,但是,在萧凡的面前,他何尝没有这种感觉。
  这个世界的形态,就是以金字塔的形式存在的,所以少了哪一环都是不行的。
  赵虎生并不知道,在他与那几人交手的时候,远处,还隐藏着一个家伙,在他与无人交手的时候出现,离的太远,赵虎生并没有发现,若是出现在近处,赵虎生没有理由不能发现对方,当然,观战的并不止那人,还有萧凡和聂臣,赵虎生同样没有发现。
  不过,那人的行踪虽然瞒过了赵虎生,却没能瞒过萧凡。
  是杀手还是佣兵,身份还不确定,显然,在赵虎生离去之后,都没有出手,对方是打了退堂鼓,没有击杀赵虎生的把握,对方不会贸然出手,这是佣兵和杀手共有的生存法则。
  但是既然来了,萧凡可没有放对方就此离去的打算,无论是受谁的雇佣,敢针对他的人,萧凡没有放过对方,尤其是聂臣这犊子一副按捺不住的样子,也好,萧凡没有什么出手的兴趣,就交给聂臣了。
  安倍神迹在这个时候,竟然跟他玩这种手段,萧凡琢磨着,是不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然,萧凡却不否认这招的实用性,若是一旦赵虎生出事,那么对于整个南方黑道的士气的影响不言而喻。
  但是,想要干掉赵虎生,安倍神迹还没有那个资本,除非r国武圣加上服部风魔的两大宗师同时出手才有可能干掉赵虎生,不过,安倍神迹只怕还没有魄力下这么大的血本,一旦三大宗师同时对赵虎生出手,萧凡若是在从背后插一脚,那么安倍神迹只怕真的万劫不复了。
  那些人,是针对萧凡的存在,安倍神迹不会将他们浪费在赵虎生的身上。
  至于那个家伙,在赵虎生离去之后,就待离开,多年的佣兵生涯,对危险,他们有独到的嗅觉,这一点,萧凡也有,那个要离去的家伙,发现,已经被人盯上了。
  夜幕下,看着那个嘴角噙着一脸淡然笑意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壮硕的不像话的家伙,男子就知道,今天想走,怕是要成为奢望了。
  只是世界佣兵榜单兵作战排名前三十的他,未必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
  “聂臣,陪他玩玩。”萧凡淡淡的说道。
  男子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萧凡,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得意,看着壮硕的不像话的聂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轻视我,今日就让你知道轻视我的代价。”男子冷冷一笑。
  心中盘算着怎么解决这个大个子,然后再从这个年轻男子的手下逃走,没想过要干掉萧凡,因为在萧凡的身上,他感觉到的威胁,远远比聂臣带给他的威胁要大,多年的佣兵生涯,他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不用想着逃跑,若是你能在聂臣手下走过百招,我放你离开,若是不能,那你就等死吧。”
  “你应该庆幸,你还没有让我出手的资格,不然你死定了。”萧凡看着男子淡淡的说道。
  聂臣,确实需要好好磨练一下,前几日北上,受了挫折,这家伙心中憋着一口气呢,老实人,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尤其是看到萧凡,有些时候躲闪的目光,总让萧凡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这家伙的自信受到了打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眼前这个家伙实力不错,地榜巅峰的级别,或者说可以媲美天榜末流,给聂臣做磨刀石,最好不过,也能帮聂臣找回些自信,强者,是拼出来了。
  萧凡想想现在的心态,心中都羡慕起聂臣这犊子来了,貌似当年,他出道时,一切都是靠自己,从来没有一人这般对他过,受了挫折受了打击,要靠自己挺过来,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对手,都必须逆流而上。
  当然,这也造就了萧凡的一颗强大的内心和令人震颤的实力。
  只有勇于面对挑战,敢于逆流而上的才是强者,当然,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活下去,这也是任何一个强者都值得尊敬的原因。
  不要羡慕别人的光鲜,因为光鲜的背后,都意味着付出。
  萧凡的话,无疑让男子动容,他想知道,萧凡的这番话究竟是故意在打击他的自信,还是真如这个男人所说的那般有恃无恐,最终,他发现,在这个男人的眼中,除了不屑和玩味以外,他没有看到任何别的色彩。
  萧凡看他时,更像是在看一个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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