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milk的香气。”
  “为什么是香气,不是臭气呢?”
  “宝宝永远都是香喷喷的!”
  “呃……香喷喷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新烤好的鸡鸭鱼肉才是香喷喷,宝宝不可能永远都是香喷喷的。”
  daniel,“……”
  宝宝似乎很担心他爸爸给他用勋大牛这个名字如族谱。
  我安慰他,让他不用担心,“宝宝,爸爸不会给你用勋大牛这个名字如族谱的。”
  “为什么?”
  我,“因为你爸爸不会写中国字,’勋大牛’这三个字,他都不会写。”
  第207章
  “王子在睡梦中喃喃的念着他的新娘的名字,他的思想中只有她的存在……小美人鱼从船上跳进海里,她觉得自己的身躯已经融化为泡沫……”
  “人鱼是没有永恒不灭的灵魂的,除非她获得爱情,但是,她的善良可以让她超脱过精灵的世界,到天空的女儿这里来,如果你一直这样善良,那么,三百年后,你可以为自己创造出一个永恒不灭的灵魂。”
  我念完安徒生的《海的女儿》,daniel的小脑袋枕在我的腿上,他嘟嘟了一句,“mummy,我喜欢这个故事,再念一遍好吗?”
  “嗯,好的。”
  我从头开始念,“在大海的深处,海那么蓝,像矢车菊的花瓣……”
  我念到第七遍的时候,daniel已经睡着。他窝在我的腿弯中,像我第一次在b超仪器中看到他时候的样子,小小的,软软的,好像一根豌豆苗。夜晚的清风从露台上吹进来,把落地窗外挂着的轻纱吹起。
  “daniel睡着了吗?”
  勋世奉刚从外面回来,他去参加了一场宴会,还带着一丝薄薄的酒意。
  他进来,从加厚的地毯上抱起来儿子,我因为在这里坐的时候太久,双腿酸麻,站不起了。我点头,“嗯,终于睡着了。”
  勋世奉抱怨了一句,“虽然daniel不是那么讨人厌,可是,时间久了,有的时候还是觉得他有些……”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来自己是一位父亲,不应该同一个baby置气,于是他大方的不再继续抱怨下去。他把daniel交给等在卧室外面的保姆,抱回了他自己的卧室。
  我把童话书收拾好,双腿终于有感觉了,想要从地毯上爬起来。
  面前伸过来一只手,修剪的合适的指甲,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带着成年男人特有的力度。
  我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被他从地毯上拉起来。
  太晚了,应该到睡觉的时间了,我到梳妆台前坐着,拿这一片卸妆棉沾了卸妆水开始卸妆,他走到我身后,弯腰,伸手,把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放在我的妆台上,珍珠是淡粉色的,虽然不大却很圆,特别亮,好像两个小小的灯泡。
  “这是今天一场慈善拍卖会上的展品,不是什么名贵的珠宝,只是它们被摆放在那里,让人忽然很想把它们带回家。”
  他的目光侧了一下,看见我妆台的瓶瓶罐罐前面是一个黑色丝绒的大的首饰盒子。
  盖子打开,里面全是他送给我的小珠宝。其实他亲手送给我的东西我都留着,太过于名贵的全部放在衣帽间里面,而平时戴的小东西都收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每一件都戴过,虽然我懒惰的时候居多,不是很喜欢戴,但是,他送的东西都会找机会戴。
  勋世奉的手指在黑丝绒盒子里面拨拉了一下,本来想要拿起来那对珍珠耳钉放进去,但是,手指到一半就停止了动作。
  他靠在我的妆台上,手指撵着那对小耳钉,“alice,我给你戴上。”
  他撩起我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露出我两边的耳垂,随后,他低下身体,微微侧头,把那一对儿耳钉轻轻扣在我的耳朵上。我能感觉到他微热的气息,还带着红酒的香气,他的动作并不娴熟,为了不弄疼我,他尽量轻一些,不过,还是耗费了许久的时间。
  终于,两面的珍珠耳钉被戴好。
  他的手指扣住我的脖子,轻轻摩挲着我已经戴上珍珠的耳垂,酥麻酥麻的,却拥有很强悍的威力,似乎我的脊柱骨都可以在他这样轻微的碰触之下而彻底碎裂。
  勋世奉微微低着头,好像正在审视我。
  他的双眼因为有酒气的渲染而显得柔和了一些,没有白日那么锐利,只是,依旧十分莫测。
  “alice,……”
  “嗯?”我抬头。
  他用双手,也学了我曾经用双手捧住他面颊的动作,用双手捧着我的脸,低头,看着我。
  “……”
  我以为他要说话,可是,他依旧只是看着我。
  因为在家中,我没有穿的很隆重,可是家里有max大叔,有厨师,有园丁,还有司机,还有一些仆从,daniel和daniel的保姆,我也不能穿的太随便。我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裙,只是,这件衬衣是勋世奉曾经穿过的。
  我现在所有的衬衣都是用他的衬衣改的,有一些甚至没有修改的很合体,只是稍微修了一下形状,就可以当成了衬衣裙子来用。
  今天这件就是。
  上好的丝,凉凉的贴着皮肤,丝绸特殊的触感,还有就是他身上那种盘桓不去的香气,像悠远的海洋。
  此时,衬衣外面的手却是火热的。
  他,“苏离。”
  他喝了酒,但是应该喝的并不多,他的眼睛还是清醒的,像玻璃一样。
  “alice,你是苏离,这是一场游戏吗?”
  我摇头。
  他,“之所以我想要把’苏离’这个人的名字还有一切有关的信息都要’斩草除根’,只是因为,我不相信死去的人会复生,自从那场车祸之后,苏离这个名字对于我只是象征着一场阴谋。但是alice,对于你,我不知道你……,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并不是苏离。你的虹膜,你的指纹,还有,你的身体,……你是alice。”
  我看着他。
  勋世奉,“你是谁都好,不重要,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直都是,以后也是只有我们两个人。daniel会长大,会离开。max会老去,会死去,他们都是这样。”
  “they pass through , but alice,you stay !”
  我的手指,盖上他抚住我脸颊的手,他很少这样不找边际的说这么多话。
  我,“arthur,你喝了多少酒?”
  勋世奉,“不管你是谁,我没有杀你的家人。”
  他,“但是,你没有说错,我的确起意了,那些艺术品堪比纳粹的宝藏,没有人可以在它们面前保持冷静,我也不可以。但是,我没有杀你的家人。”
  ……
  勋世奉有些固执的重复’我没有杀你的家人’。
  ……
  我看着他的眼睛,很清澈,好像玻璃一样,也许他并不是没有喝多,而是喝了很多。
  我很少看见他饮酒,从来没有见过他喝醉,但是这些并不代表他不能喝酒。
  就如同他所生活在这个世界中其他人一样,我们的家中,甚至是办公室,各种屋子中,从北京到纽约,随处可见各种酒,白兰地,威士忌,甚至是龙舌兰与伏特加这样的烈酒,红酒与香槟在吃饭和庆祝的时刻更是司空见惯,他不可能滴酒不沾。
  “arthur,你喝了多少酒?”
  他摇头,“不记得了。”
  看样子喝了很多。醉酒之后,人处在脱水的状态中,需要补充水分。
  我站起来,“我给你打一杯番茄汁,可以解酒的。”
  “不用。太晚了,你睡吧。”然后,他离开。
  我在这里站了很久,手指无意识的摸着耳垂,上面的小珍珠润润滑滑的,然后,我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向外走。
  勋世奉的房间就在书房的旁边,距离daniel的屋子很近,我过去推门,大门没有从里面插住,轻轻推开,可以揍进去,我看见他已经躺在床上。他身上的衣服很整齐,只是盖着被子。我过去把他的鞋子脱了下来,他似乎被打扰了,醒了过来。
  “我帮你把衣服脱了,睡的舒服一些。”
  他看着我,也不知道是看清了,还是没有看清。
  我凑过去解他的领带,袖扣,帮他脱外套的时候,他还算配合,所以不是很困难。等都弄好了,在把被子给他盖好。
  后来我又倒楼下,从存放新鲜蔬菜的篮子中拿了两个番茄,加入清水打了一大杯番茄汁,端上楼。
  这个时候,他却似乎醒过来了。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站在床边换睡衣,裤子已经换好,披上了睡袍。
  alice mansion的整栋建筑全部是中央空调,一年四季全部是恒温的71华氏度,冬暖夏凉,不管外面是隆冬还是盛夏,这里的温度都是这样,可以穿着整齐,不臃肿也不暴露。但是,必须要穿上一些什么,否则会变得有些冷。
  “番茄汁。”我递过去,他端过来,一口一口喝掉。“今晚喝了很多吗?”
  “还好。”他把喝空的杯子递给我,“谢谢。”
  我,“早些睡。”
  我没有动。
  他看着我。
  我,“等你睡着我再离开。”
  他依然在看着我,很久,他点头,“好。”
  勋世奉躺好,我帮他把被子盖好,就坐在床边看着他。他的呼吸很均匀,根本看不出来是睡着还是没有睡着,我也没有动,就这样坐在床边,看了他一晚上。黎明临近的时候,我似乎也爬在床上睡着了,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醒!
  勋世奉接过电话,一直在听,并不出声,随后,他起床,把屋子中的电视打开,一个爆炸性的新闻震惊了整个华尔街。
  ——fma,这个总部在阿布扎比的主权基金,背后是阿拉伯的石油出产国,控制着超过数千亿美金的资本,此时宣布全面收购康斯坦丁!
  arthur hsun本人手中握有27%的股份,虽然目前已经通过多层离岸信托的方式转移到其妻子alice hsun与长子arthur d. hsun junior手中,但是他本人还可以对这些股权拥有绝对控制力,只是剩下的零散股份都像碎铁遇到磁石一样在二级市场上被fma吸纳进囊中,如果一旦fma掌控的股份超过arthur hsun极其家族所持有的股权,其结果就是康斯坦丁易主,arthur hsun一手创建的金融帝国顷刻崩塌。
  第208章
  市场上关于康斯坦丁的传闻风波谲云诡。
  fma宣布全面收购康斯坦丁,基金的股价一路飙升,勋世奉在被人逐渐慢慢蚕食绝对权力的同时,可以被统计出来的身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暴涨。
  次日早上9点,华尔街新闻的头版头条,——勋暮生涉嫌内部交易被调查,同时他名下的所有财产暂时被冻结。
  这两条新闻一出,意味着勋世奉不可能得到勋暮生名下的勋氏家族财产作为支援。
  未来,他将面对fma残酷的进攻,只能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守住一座孤城,打一场艰苦卓绝的守城之战。如果胜利,也许也只是惨胜,但是他依旧握住了康斯坦丁的权柄,可是一旦失败,他将要失去康斯坦丁。那个时候,他依旧是勋世奉,但是却不再是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他的名字或许可以作为康斯坦丁的缔造者而写入金融街的历史,供以后的人们瞻仰与缅怀,却再也不能握住权柄以康斯坦丁董事局主席的身份君临华尔街的王座。
  这样的情况对于勋世奉那样的男人来说,简直就像是把芝兰玉树放在菜市场践踏遮这样无法想象的灭顶之灾。
  晚上有一场宴会,勋世奉与我收到了请柬,这样的东西在太平盛世可以束之高阁,但是现在却不可以。我们需要在众人面前出现,让大家看见我们的笑脸,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稳定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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