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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风去窑上转了一圈,刚进自家的大门,便见张风脚步匆匆向外走。心头一动,微笑道,“阿风,何处去?”张风摸了摸头,嘿嘿一笑,“先生,我去干娘那里……”
林沐风摇了摇头,“你这个小子——去吧,去吧。”
张风笑着跑了出去,远远的又回过头来喊道,“先生,晚上我去侯府吃饭,就不回来了。”
进了内院,见明媚的阳光下,轻云抱着小秋生,正站在柳若梅身后。柳若梅则正与一个女子对面坐在院中笑谈甚欢。
居然是很少露面的如烟。她是一个极其聪颖的女子,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又极其隐秘,过多抛头露面,无论是对于自己,对于林家,还是对于朱允炆都不好,便整日里闭门不出。今儿个,见阳光明媚,外面传来柳若梅主仆的欢声笑语,便忍不住开门出来与柳若梅小聚了一会。
见林沐风回来,她柔美的脸上浮起淡淡的嫣红,起身一礼,“小妹见过林学士!”
她是朱允炆的女人,林沐风哪里能受她的礼,赶紧避开,笑道,“如烟姑娘以后多出来走动走动也好,反正在林家内宅,你也不是外人!”
如烟蓦然垂下头去,两只盈盈玉手撕扯着自己的衣襟。半响,才抬起头来黯然道,“如烟是一个命苦之人,能托庇在林学士府里,是如烟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给林家添了麻烦,如烟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柳若梅微微一笑,拉起如烟的手,“如烟妹妹,过去的伤心事儿就让它过去吧——如今,你可是我们的表妹,是林家的表小姐!”
林沐风连连点头,“是啊,如烟小姐,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就是一家人,呵呵。”
……
张风兴致勃勃的抱着一大堆点心糖果走进了王家,在院中唤了半天,香草也躲在房中没有出来见他。正奇怪间,王张氏面色冷淡的走出屋门,沉声道,“张家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家香草也是黄花大姑娘,不能再跟你一起嬉闹玩耍了……张家公子,你今后不要再来了。”
张风呆了一呆,急道,“干娘,这是怎么了?”
王张氏沉声道,“张家公子,你是官宦家的公子,我们是贫民人家,我们家庙小,实在是装不下你这尊大菩萨!你走吧,香草不会见你了!”
“干娘!”张风完全蒙了,喊道,“香草!”
“走吧!”王张氏说完转身进屋,紧紧关起了屋门。
张风怀里的一包东西哗啦啦的掉到地上,他面色苍白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居然哭出声来,“干娘……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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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大营,又名“三千营”,全部是骑兵,按照史书的记载,西大营充任军丁者都是“民间丁壮,无恶疾过犯者”,因此而作战能力颇强。它在平时的任务是充任皇帝的仪仗队,与巡逻京城。
然而,正与林沐风来到大明发现,很多事情都与历史记载有出入一样,这西大营的战斗力也远远没有史书上记载的那么强。不仅如此,还可以说是军纪散漫,弓马废弛。否则,朱元璋也不会爆发雷霆大怒,以至于将西大营包括指挥使在内的6名高级军官都流放的流放、撤职的撤职。
刚刚来到西大营的营门口,林沐风就大失所望。不说别的,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如何,首先就体现在军士的精神风貌上。看看门口的两个值守站岗的哨兵吧,无精打采,军容不整。一个哨兵,两只脚斜着站着,一杆长矛干脆就放在一旁,眼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另一个,则更干脆半蹲在地上,手里弄根小树枝在地上无聊的画着圈圈。
林沐风面色一变,回头瞥了一眼跟随在自己身后的西大营唯一的一名高级军官——镇抚郭奎。郭奎尴尬的一笑,猛然大喝道,“给老子站起来,稀稀拉拉像什么样子?新任指挥使大人到任,尔等……”
两个士卒一听是新任的指挥使,倒是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抓起一旁的长矛,腰杆挺得笔直。
林沐风冷哼一声,大步走进营去。
郭奎赶紧跟在后面小声解释道,“大人,近十年以来,西大营一直被朝廷废置,除了兵部还按期下拨军饷和粮草之外,这西大营数千人整日里无所事事,故,这士卒才有些懈怠,呵呵……”
林沐风默然无语,径自走进大营。大营一侧,是一排排破败的营房,而另一侧,则是点将台。不过,放眼望去,点将台上已经杂草遍地,那一面高悬在架上的军鼓也已经破旧不堪。广场上,数百匹军马正在安静的在场上散养着,而广场的一角,诸多军士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或闲谈,或赌博。
林沐风扫了身后的郭奎一眼,低低道,“郭镇抚,这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西大营骑兵?这就是曾经护卫皇上远征鞑靼的骁勇之师?难怪皇上会震怒!”
郭奎恭谨的回道,“大人,长期闲置,军心涣散。再加上前任指挥使,放任不管,甚至还指使部分军士外出经商牟利,导致西大营军不像军,营不像营……下官职位低微有心无力啊!”
林沐风默然,半响,才沉声道,“将几个千户长给本官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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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朱允炆正与朱嫣然弈棋,突然小太监来报,“殿下,瓦剌使者帖木儿花求见!”
朱允炆愕然,“帖木儿花?他不是进宫来朝觐皇祖父的吗?到我的东宫来何为?”
朱嫣然缓缓起身,“王兄,这帖木儿花是瓦剌首领铁木尔的小儿子,据说勇猛善战,在瓦剌军中颇有威望……王兄,你不妨传他进来,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朱允炆点了点头,“传!”
帖木儿花大步走进殿来,扫了一眼文质彬彬的朱允炆,单手放在胸前行了一个胡礼,“瓦剌使者帖木儿花拜见大明皇太孙殿下!”
“免礼。”朱允炆淡淡一笑,望着帖木儿花微笑不语。
“殿下,帖木儿花从大草原来向大明皇帝进贡,听闻皇太孙殿下仁慈贤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殿下,帖木儿花有厚礼一份献给殿下。”说完,帖木儿花从怀里掏出一份礼单来,双手恭敬地交给了朱允炆。
朱允炆接过一看,倒是吃了一惊,这帖木儿花出手倒是大方,不说别的,单那300年的人参和十颗明珠,就价值黄金千两有余。他沉吟着,“帖木儿花,你送本宫如此厚礼,可是有求于本宫……”
“殿下,帖木儿花久闻中原女子美丽端庄,此番进京城来朝拜大明皇帝,方才大开眼界。殿下,在下乃草原男子,不会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吧——我看中了一个大明女子,想求殿下帮我说说亲事,呵呵。”帖木儿花嘿嘿一笑,学着中原人的礼节,抱拳道。
“哦?原来如此。”朱允炆松了一口气,大笑起来,“你看中了哪家的女子?如果是未曾婚配,本宫倒是乐意为你做这个媒人。”
“呵呵,殿下,是一个民女,在下已经打听过了,此女还未曾婚配,殿下,这是她的地址和姓名,恳求殿下为帖木儿花做主!”帖木儿花屈膝跪倒,眼中精光四射。
“民女?”朱允汶愣了一下,他还道是帖木儿花看中了某位王公贵族家的小姐,想要借此跟大明联姻示好,没成想却是一个民女。他想了想,淡淡道,“也罢,你且回驿馆等候,本宫自有安排!”
“多谢殿下成全!”帖木儿花又行了一礼,这才退去。他心里淡定自若,他乃是瓦剌小王子,如果说要娶大明皇室公主或者宗室郡主,可能还有难度,但一个区区民女,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相信,大明朝廷不会因为一个民女,而拒绝他的请求。
帖木儿走了,朱嫣然从屏风后面闪出,沉声道,“王兄,此蛮子好生奇怪,他居然要娶我大明一个民女?”
“是啊,本宫也觉得奇怪。”朱允炆扫着手里帖木儿花送上的名帖,“香草?听这名字,还真是民女。”
“香草?!”朱嫣然一惊,急急摆手道,“王兄,此事万万不可答应他!”
香草,朱嫣然是知道的。前不久,林沐风还托她向武定侯的夫人说说情,说这香草与他的学生、武定侯的内侄张风情投意合,要她帮着玉成这一对美好姻缘呢。
“哦?嫣然,你还识得这一个民女?”朱允炆更奇怪了。
“王兄,这香草是林沐风手下一个制瓷徒弟的妹妹,听说倒是生得貌美如花。不过,人家已经有了意中人了,是武定侯郭英的内侄。前几天,沐风还托我去跟张氏夫人说说此事呢。”朱嫣然缓缓道,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奇光,又道,“王兄,这瓦剌人怎么会突然看上林沐风徒弟的妹妹?这事儿怕不是那么简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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