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下贱

  阿莱西奥道:“你永远都这么嘴硬。”
  于是他那挑逗的手指就着她的体液便直接滑向深处。她太过生涩,根本无从应对一个似他一般极具侵略性的男人,他的技巧娴熟且恶劣,在那令她崩溃的点上肆掠,她腰腹酸软,窒息的快感节节攀升,一颗心也在起伏的胸腔内跳得飞快。
  她无助地将头后仰去,口中逸出的声音含含糊糊,身上的力气一点点被他抽了个干净,手指就连想要抓住身下的被单都无法做到,那柔滑的料子在此时愈发滑得像水一样。
  这种无法做主自己的身体,只能被欲望主宰的感觉让她难过得想要落泪,就在她以为自己只能认命地接受他带来的一切,屈辱地让那极致的感受在她的身体里展开时,他却忽然停了下来,只是看着她一动不动,那张漂亮的脸十分平静,只有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评估的光芒。
  他的戛然而止令她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她低喘着,没能够得到满足的身体空虚得难以忍受,只得紧紧含住了他仍在她体内的手指,几乎是疯狂地簇拥着他、渴求着他,将它朝更深的所在吞去。
  他在她发烫的脸颊落下温柔的一吻:“爱人,你为什么非要拒绝承认你其实很享受我的所作所为呢?就像现在,你的脸因为兴奋而泛红,你的身体比弓弦还要紧绷,你又热又湿,像是一罐被打翻的蜂蜜一样,在为我流动,我敢打赌你尝起来一定十分美味。”
  她羞耻不已,再度想要挣扎,而他也抽出了手指来为她展示她的情动,那湿漉漉的两指一经张开,粘腻的液体便拉出条条银丝。
  他笑着伸出舌尖,一根根勾断,然后将手指一一舔净,淫靡的画面看得她一阵头皮发麻。
  “你要不要也尝一尝。”
  他低头再次深深地吻住了她,那异样的味道让她无法忍受,她用力推他,可那只是使得他们的身体更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他们双腿缠绕,她的乳房紧贴在他的胸前。
  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否认自己渴望他,但他却也坚持认为事实并非如此。
  为了证明他的观点,他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在她的不甘愿中,解开衣物,深深地嵌入。当他被她灼热的、欢迎的身体所包围,他呻吟着,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达到高潮。但他内心的一个叛逆恶魔却决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仍在生她的气,他最初的想法也是粗暴且迅速地占有她,像大多数男人普遍做的那样,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无论这只小耗子对他做了什么,残忍都不是他的选择,他无法不考虑她的感受。
  他看着她,她的眼睛就像是两块巨大的黑色水池。她吸了口气,身体仍然在徒劳地抗拒着他的入侵。
  他开始缓慢地移动、深深地穿透,在她的颤抖里,品味着她身体的一切美好。他的手指温柔而熟练地爱抚她,嘴唇上则是他充满爱意的热烈低语。
  那耳语天鹅绒般的柔软,令人无法抗拒,薇洛感觉自己融化在了他周围,仿佛他正掌握着她肉体灵魂的钥匙……
  她依旧怒气冲冲,这是自然的事,她的愤怒从未止息,可人怎么可能在怒火中依旧感到这样贪婪的欲望呢?她没有继续想下去了,当人被激情的阴霾覆盖,理智的思绪无法发挥作用。她知道她无法拒绝他,在黑暗的漩涡里,她的身体默许了一切。
  他对着她的嘴唇微笑,他燃烧的愤怒此时已被完全淹没,他像一个熟练的音乐家一样演奏她,营造出一个个令人心碎的渐强音。
  他想,这位拉斐尔前派的女士终究是上帝的礼物。
  美丽而暴躁,以及隐藏的激情。
  就仿佛是在回应他的想法,他感觉到了她高潮前的第一丝涟漪,也认出了她轻柔而压抑的声音,又一次充满了仁慈与爱意,他深深地埋入她体内。
  “来,亲爱的。”他喘着气对她耳语,“就现在,为我而来。”
  他将她推到边缘,进入了原始感觉的漩涡。沸腾的高潮使她的感官爆炸,倾泻到了她身体的每一个悸动的缝隙中,在似乎无穷无尽的瞬间,散发出炽热、灵魂激动的狂喜。然后,他才愉快地跟随了她的脚步。
  他在她体内停留了很长时间,直到他完全变软,直到他的心跳变得稳定,他的肺开始再次正常呼吸。
  “你仍然准备否认你对我的感觉吗?”他一边为她擦拭身体,一边懒洋洋地笑着问,“你的身体可是很听我的。”
  薇洛给了他一个愤怒的眼神,然后转过脸去,没有搭理他。
  “好吧,就当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他道,“你总是惦记着要找个人结婚,某个更符合你道德标准的英国男人,那么,我也是真的有些好奇,你会对你未来这位高道德的绅士丈夫撒谎隐瞒与我之间的一切吗?就比如说,假装你仍然是一个无辜者。”
  问完,他顿了顿,又自顾自地答道:“我想大概会的吧,毕竟每个绅士都有权要求这一点,想让他们心甘情愿吃别人的残羹冷炙可不容易。你如果需要,我甚至可以帮你想办法,只是,这样的你又能去骗得了谁?哪位真正纯洁无瑕的处女会像你一样,就算是被最最厌恶的男人随便碰一下都会瞬间变成个经验丰富的荡妇,颤抖着、呻吟着,湿淋淋地向他敞开?而到那时,你的丈夫会怎么想?他本以为他在开辟处女地,结果却发现这片土地早已经被犁过了。”
  说是这么说,其实任何一个有经验的女士都能明白,她做出的所有反应再正常不过,就算再贞洁的修女面对他这样决心得到回应的行为,也只能选择在平静与孤独里忏悔自己的罪恶。
  可她毕竟是白纸一般地遇见了他,她的教育里完全缺失了这重要的一环,就因为所有的英国绅士都希望自己的新娘在婚礼之前纯洁如婴孩,她是真的什么也不明白,有许多事情他跟她说什么她就真的会去相信什么。
  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脸颊的红潮也因为心中不断翻腾的耻辱感渐渐消退,然后很快,她便发觉她的眼泪已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她始终是什么也没有去回应他,可如果他是希望她能够自觉下贱,那他确实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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