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有可能是他爸爸!

  两天!
  难道两天都没人管过她死活吗?
  啊哦……要过来啊睚?
  小白想想不行,他过来就完了!一定会被认出来的轿。
  “我不知道呀!”纯真地装傻。
  “手机开定位会吗?”封以珩才问出口就摇摇头。
  从声音上来听,还只是个不超过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开定位。
  果然,那边很无辜地问:“什么是定位呀?”
  “没事,那就先这样。她要是醒了,你让她打个电话给我。”
  只要查这个电话是在哪里接的,具体位置就知道了。
  “哦……我知道啦!那封叔叔再见!”
  那边先挂了电话。
  比想象中更要关心大白呢。
  如果不离婚的话,他倒是觉得封以珩其实挺可靠的,何况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一直相安无事,能不改变则不改变吧,否则他也怪不习惯的!
  就是最近似乎不太太平了些,一直出些状况。
  唔……
  给封以珩打几分呢?
  这一通电话,让小白把封以珩重新列入了考虑名单里。
  友情分也给个八吧,好歹养了他们娘儿俩那么多年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小白想想还觉得不放心。
  万一待会儿他查到了他们的位置,真的过来了怎么办?
  屋里响起阵阵咳嗽声,小白起身去倒了杯水进屋,池晚咳醒了。
  “谢谢宝贝儿。”池晚的声音有些哑。
  这两天她病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小白的吃住都靠他自己,以及张阿姨和薛笑笑的帮衬。
  她们不在,小白还会担起照顾她的责任,活脱脱一个小大人,好多事都知道。
  接过小白递过来的水,池晚心中满满都是幸福和感动。
  还好……
  当年她没狠下心!
  现在想想那时候如果没有跑出手术室,小白就不可能存在了。
  好庆幸……
  小白盘坐在房间的地板上,面前摊着一本杂志:“大白,我知道你最近为什么那么不走运,老出状况了!因为现在是水逆!你是天蝎座,重灾区呢!”
  “水逆?”
  星座?
  她从来不看星座的!
  倒是小白,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特别感兴趣,杂志都是买给他看的,所能认的中文字,比同龄人要多出好几倍,看这些杂志基本上没有问题,遇到不认识的,或问池晚,或自己查查,下回再看见便认识了。
  认字量和词汇量就是这样累积起来。
  并非天生的天才,而是几分天生才气,加上比其他人付出的更多的精力。
  “恩!”小白点了点头,继续读着,“星座说,天蝎座在水逆期间,将会遭遇事业、友情和爱情的失利,面对极大的心理挑战,最严重的将承受同时打击,进入人生低谷期。水逆期间,应注意规避提防身边的人,哪怕是被自己所信任的。注意金钱得失,和对自己身体状况的保持,否则,一旦生病,将是一场持久战。”
  “……”池晚愣了愣,“你对着杂志胡诌的吧?”
  这哪是星座!这根本就是把她最近发生的事哲理性地总结了一下吧!!
  “喏!你自己看!”小白过去,把杂志摊给她看。
  还真就是这么说的!
  这要不是上星期就出的杂志,她都得以为他们是拿她做的范例!
  小白拿回来,继续看了看说,“幸运物是钥匙扣,幸运颜色是白色。”
  钥匙扣?
  说起钥匙扣,她带在身边很多年的一个钥匙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难道是因为丢了它,自己才那么倒霉,霉事连连的?
  “那星座有没有说怎么做才能
  tang活过水逆?”
  “什么都不要做!星座说,如果已经发生了,就只有等了!等水逆过去,会慢慢好起来的。27号水逆结束——不就是下周二?”
  周二吗?
  现在周六,这么说她再熬两天就好了?
  “哦还有,水逆结束后的一星期内,会有好事发生!”
  “真的?”最近发生的事都不太顺,池晚都有点怀疑,好事这种事是不是有可能会眷顾自己了!
  “星座是这么说的!”小白聪明地把责任推给了星座,这样到时候就算不灵验,那也是星座的错,不是他的!
  “大致是哪方面的好事?”
  “大白,这是星座!算命也不见得能告诉你所有啊!”
  池晚在小白眼里看到了鄙视。
  她不就是问问嘛……
  刚好咳嗽起来,跳过这话题。
  “最后一点,要注意家庭矛盾!处理得好不好,直接影响到未来一段日子的好坏!”
  家庭矛盾?
  难道是指她和封以珩的关系?
  “星座有说什么时候离婚?”
  “当然没有了!”
  “哦……”她还以为连离婚的日子都有预告呢!“你笑笑妈妈什么时候过来?”
  “笑笑妈妈请了两天假,不能再请了,工作堆了很多,先回去了。大白,你的烧要是再不退下去,笑笑妈妈说她就要采取措施了!总不能看着你烧死。”
  “好啦好啦……明天就没事啦!不用去医院的,别担心。”
  说完,自己的身体却很不给面子,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今天周六了,明天周日小白不用去幼稚园,就不用麻烦笑笑了。
  这病再拖,周一也该好了!
  池晚不再想,又躺了下去。
  好困!
  小白就在房间里玩着解谜游戏,池晚睡了一觉,还做了个梦。
  突然梦见封以珩发现小白了!
  被这个梦吓醒,心有余悸。
  梦里面他竟然要跟她抢小白的抚养权!他财大势大,她抢不过,小白跟了他,她哭得好伤心,得了一笔补偿费,但小白却再也回不到她身边了……
  脑子灵光了些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问小白:“刚是什么东西响了?”
  “什么东西?”小白更奇怪,然后“啊”的一声明白了过来,“你是说,电话吗?手机在外面,江叔叔说赔给你的!”
  “哦……”
  池晚不在意。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送她!
  他让她的手机掉在那会场的,当然要他赔!
  桥归桥,路归路,又不是要收他好处!
  “那谁打的电话?”
  “封叔叔。”
  “……”池晚猛然惊醒,“哪个封叔叔?”
  “封以珩啊,我没说吗?”
  “……”池晚撑起了自己虚弱的身体,侧身无力地看小白,“你说了吗?”
  封以珩!
  “哦……好像没说!”
  “……”池晚要哭了,“宝贝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小白装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封叔叔让我把地址报给他,好像是要过来,大白,你面子挺大的呢!江叔叔来过之后,封叔叔又要来了!”
  “……”现在是讨论面子的时候吗?“你报了???”
  小白无辜地耸耸肩,“没有啊,一下子没想起来。”
  呼……
  不管怎样,也松了一口气。
  没告诉他就好!
  “不过……他是不是能查到这儿的地址
  ?”
  池晚睁大眼。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就凭刚刚那通电话,他封以珩想查个地址难道还查不到??
  就在池晚和小白大眼望小眼的时候,“叮咚”一声,让两个人都看向了门的方向。
  糟了,难道是……
  难道那个梦要成真了??
  ……
  “确定是这里?”
  “封总,确定得不能再确定了!”那头言清再三保证。
  “知道了。”
  不等那边再问什么,挂了电话。
  言清查到地址发给他,他就直接过来了,这里不是繁华地带,楼下连保安都没有,他直接就上来了。
  三个字:不安全!
  怎么会租这种地方?
  开门声响起。
  平视的方向是空的,于是他低下了头,果然看到一个小奶包站在门后,小心翼翼,安全锁还没开。
  “小白?”
  孩子的脸上抹满了颜色,手上衣服上都是,看来他正在画画。
  “叔叔是……”其实他早就认出来了,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封以珩,还记得吗?”
  “喔!封叔叔!”
  小白这才开了门。
  封以珩进屋去,心里夸了小白。
  这孩子知道不给陌生人开门,教得挺好的。
  他习惯性地先打量这屋子。
  算不上是非常好的住所,但该有的生活用品都很齐全,是个虽然简单,却看着也挺温馨的小家。
  小白跟在他屁股后面,他去哪儿,他就像只小尾巴似的去哪儿。
  这个人,有可能是他爸爸!
  电视上杂志上网络上,封以珩一直都是风云人物,有关他的绯闻能出一本个人传!
  小白对他并不陌生。
  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可是第一次呀!
  这种感觉好奇怪……
  不自觉地就想跟着瞧瞧。
  一直都是从大众和池晚的口中知道他的言行举止,现在这么近的接触,小白着实收不起自己的好奇心。
  封以珩突然停步,转身看他:“怎么了?”
  “叔叔,你别踩到我的画。”小白指着地下。
  封以珩低头,他的皮鞋旁边,有一张画。
  他低下去捡了起来,上面是一个女人和孩子手牵手。
  “这是姐姐?”
  小白为了伪装,把在幼稚园画的画都取了出来。
  “恩!”
  “怎么不是画爸爸妈妈?”
  通常不都是画父母吗?
  “唔……”小白吱唔着不说话,很为难。
  封以珩察言观色,得出一个结论:“没有爸爸妈妈?”
  否则怎么会连幼稚园的作业都画的池晚?
  小白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呐,这可是他自己认为的,他可半个字没撒谎!
  封以珩蹲着,和他齐高,自己跟前那个孩子的眸子清澈透明,很好看。
  尽管脸上画满了颜色,但粗略估量,是个很漂亮的孩子,五官长得很好。
  封以珩抬手揉了揉他蓬松的发,“你姐姐呢?”
  话说回来,他头发的颜色和自己挺像的。
  封以珩猜测,这孩子的父母可能早亡,池晚一直在照顾他。
  不会是临时过来玩的。
  他观察入微,发现这屋子里有很多儿童用品,所以他一定是长期住在这里。
  “在房间里。”他指着房间的方向。
  “你乖乖在这继续画画。”
  “哦!”小白有坐了下去,拿了张白纸在地上涂涂抹抹,视线却随着他进屋关门。
  第一印象也没那么糟糕么!
  ……
  池晚其实醒着,但她装睡,背着身闭着眼睛装做不知道他进来了。
  封以珩观察了这屋子里的一切,和外面一样,干净整洁是首要,生活用品很简便,没有多余花里花哨的装饰。
  很快他也注意到了放在桌上的几种药品,一一扫了一眼,杂得他的俊眉都皱了起来。
  简直是乱来!
  她这是对症瞎吃药吗?
  走到床边,俯身探了一下她额头,烫!
  二话没说,也不管她是否睡着,直接将她从床上横抱了起来。
  池晚是没想到,他居然连招呼都不打!
  这么大动静,她要是再不醒,就太假了!
  于是在他怀里的池晚睁开了眼睛,装作才发现他的样子:“我在做梦吗……”
  她清澈的眸子望着他。
  “没有。”他回答。
  “那你怎么会在这儿……”声音轻轻地,还是有点哑。
  他没回答,反而问:“病了怎么不去医院?”
  “不想去……”
  “胡闹!”
  他一皱眉,池晚便不说话。
  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总是很听话,微微嘟起的唇贴在他的西装上。
  她的唇是干涸的,脸色又很苍白。
  封以珩低下去,吻湿她的唇瓣,“瘦了。”
  才两天时间,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她没反抗,着实也没多少力气,索性不浪费。
  “都不好看了。”
  池晚轻眨眼睛,笑:“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封以珩并不想跟她讨论这件事,眼下,送去医院接受治疗是首要!
  ……
  封以珩进去没多久,门就开了,怀里抱着池晚。
  小白抬起头,咦了一下,这就搞定了?
  真是差别待遇啊!他们说得口都干了,她也不乐意听。
  “封叔叔,你真厉害!刚刚江叔叔也来过了,大白怎么都不肯去医院,你这就说服啦!”
  又是江承允!
  他怎么也知道她住在这里?
  “先去医院。”
  也罢,江承允的账,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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