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饥渴如虎
进了指挥部,分主客坐下,漂亮的秘书为每个人都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几乎没有更多的寒暄,马歇尔就直奔主题,提出向蒋浩然或租或借,在休斯港口下水的两艘航母,同时,美国和英国都希望获得蒋浩然武装直升机的生产权。
331基地受生产能力的局限,不可能提供他们需要的庞大数量,向蒋浩然买,无疑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进行生产技术转让,以美国和英国的生产工业,不出半年,就会有数以千计的武装直升机奔赴战场,战争的格局也会因此而改变。
蒋浩然顿时就蒙了,他可不知道自己的长江船厂已经有两艘航母下水了,如果单纯是武装直升机的技术转让问题,自己倒是可以直接跟他们谈,但如果涉及到两艘航母,这个问题就必须慎重了,毕竟自己也是因为这个船厂才被委员长关了几个月,如果自己完全撇开军委会,私自再和他们谈这个租借问题,无疑又是惹火烧身。所以,这个事情还得委员长来拍板。蒋浩然相信,不管谈判的结果怎么样,大部分利益最终肯定会要落到自己头上,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足,连直升机的事情都交给委员长来做主。
蒋浩然当即表示,船厂和直升机技术都是中国政府的,他只是个管理者,这些事情不适合他来谈,所以,要想达成协议,他们还必须马上通知重庆政府,由政府派人来洽谈。
对于这个结果,马歇尔和罗伯特•安东尼•艾登都没有表现得十分意外,毕竟都是政治战场上的老手,也没有过多地追问原委,马歇尔和罗伯特•安东尼•艾登交换了一下意见,马上命令秘书起草文案,立即请求中国政府派人前来洽谈此事。
因为出现了这个变故,谈判自然是无法继续,蒋浩然借口长途劳累请辞,马歇尔欣然同意。
蒋浩然出了指挥部,马上就有两位身材高挑、要前有前要后有后,漂亮得不行的女秘书上前,眨巴着一双漂亮的蓝眼睛,温言细语地说是要带蒋浩然前往休息地,上个台阶下个楼梯还不忘上前搀扶蒋浩然一把,殷勤得不行,偏生蒋浩然又是个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主,抽空就会在她们胸前后背蹭两把,只把身后的冷如霜气得直翻白眼,但顾于礼仪,这口气只能憋着。
好在出门不远就碰到了史迪威和安娜,这种层次的谈判,史迪威和安娜自然是不能介入,只能在外面候着。蒋浩然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安娜当即就上前,喝开两位秘书,只说他们知道驻地在哪里,就不用她们招呼了,上前挎着蒋浩然的手臂就走,偏生蒋浩然还不知廉耻地和两位美女打招呼,热情地说明天再见,走了老远一双眼睛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上几眼,直到安娜毫不客气地用力扭着他手臂内侧的肌肉,才让蒋浩然龇牙咧嘴地收回目光,还拙劣地掩饰自己只不过是表现一下中国男人的风度,绝对没有觊觎的意思。
但这个解释几乎遭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嗤鼻,连带身后早已训练得不拘言笑的雪狼特战队队员都不禁掩嘴。
不过,蒋浩然历来善使乾坤大挪移,马上就责怪史迪威和安娜,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路上都不提前通知一下,害他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差点就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史迪威苦笑着表示,他也不知道上面是来谈这个事情的,至于没有告诉他马歇尔和罗伯特•安东尼•艾登到来的事情,完全是想给蒋浩然一个惊喜,能受到两国大员接见,这可是份不小的荣耀。
安娜就更直接,只说虽然自己是和他们一同乘坐飞机来的,但一见到蒋浩然就把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诉说相思之苦,哪里还记得其它事情。
蒋浩然当然也没有打算追究他们什么,转移目标的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英军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是一栋独立的别墅,装修奢华气派,门口的警卫也十分森严,但刘豹还是粗鲁地驱赶他们离开,总座的安全交到谁手里都不行。
对此蒋浩然也没有制止,谁也不能保证英军里就没有日军和德军的特务,此刻轴心国成员恐怕都希望自己死,安全是第一位的。
甚至别墅都由特战队队员重新检查了一番,随后蒋浩然一行才进入。
史迪威另有住处,休息时间他就不方便打扰了,更何况蒋浩然身边还有一个饥渴如虎的安娜,几十岁的人了,不可能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所以,在门口就和蒋浩然道晚安。
进了别墅,蒋浩然就安排安娜快去洗澡,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只把安娜勾得媚眼如丝,屁颠屁颠地就跑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刚刚关上,蒋浩然就立即命令冷如霜打开电台,给国府侍从室发电报,将谈判的事情跟委员长做一个详细的汇报,言明自己对此并不知情,别到时候因为自己比重庆来人还先到又遭委员长猜测,这事也不可能瞒得住,主动坦白好得多。同时,蒋浩然也建议,派来谈判的人要强势,主导权掌握在我们手里,胆子要大,底气要足,还要下得去嘴。
发完电报,冷如霜就望着浴室的大门笑道:“看来你还不至于被色相迷昏了头嘛?”
蒋浩然嘴角一勾,笑道:“我是谁?但凡有一点可能损害国家利益的时候,我比任何人都清醒。”
“但你有没有想过安娜可能并不是你所担心的那种人,这样做对她可不公平哟!”
“我也没有说她就是那种人,但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这也是我对她的一种保护,至少将来万一这件事情走漏了风声,我也不至于怀疑到她的头上。”
“咯咯,你怎么说都有理!”
“本来就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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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行营,委员长府邸。
已经是半夜时分,国府侍卫长王世和轻轻敲响了委员长的房门。
“谁呀?”屋里传来委员长迷迷糊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