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阿诺德（二）
  “我们失败了。”卢茨道。
  “我听说了，”阿诺德道，“是艾莉森。”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阿诺德先开口：“我们还不够强。”
  卢茨点头：“我知道。”
  阿诺德：“我们先避开这个地方吧。”
  卢茨：“你有什么建议？”
  阿诺德抬头，向身后望了望：“不如……从希格瑞开始吧。”
  “这一次，我们提前加点小料。”
  多亏神圣军团的能力者，阿诺德得到了许多关于诡异的消息。
  他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教宗，让教宗在奥斯大陆上点起混乱的火苗。
  聆听者隐在暗处，确保每一步都在有序进行。
  终于，在特定的那天晚上，希格瑞的北面点起了祭祀的篝火。
  具有遮掩能力的能力者挡住了局外人的视线。
  紫色的肉块献给祭祀之火。
  篝火被特殊的舞蹈和歌声围绕。
  紫色中，力量传递向另一个时空。
  阿诺德的身旁，一个教宗成员双颊通红，眼中是兴奋到癫狂的神色。
  他垂了垂眼，随后抬眼朝四周打量了一圈。
  “怎么教主没有到？”阿诺德看向教宗成员，露出疑问的表情。
  教主，教宗的统领者。
  教宗成员：“教主说他需要坐镇总部，避免有意外发生，所以他就没来。”
  阿诺德：“可……这不是神的第一次祭祀吗？他……”
  教宗成员脸上兴奋的表情一淡，皱眉：“你是说教主对神不够虔诚？”
  “不不不，”阿诺德慌忙否认，“教主肯定有自己的考虑。”
  “我相信，教主对世界神的信仰是绝不会有问题的。”
  “不，我们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
  “包括教主。”
  “看来，教主的信仰需要我们重新审视了。”这个教宗成员沉重道。
  教宗成员：“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
  阿诺德：“这……”
  教宗成员：“放心，我不会说出你的。”
  教宗成员走向了不远处的另一个，交谈几句后，两人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阿诺德转头看向篝火。
  像是不经意间捂了下嘴，手掌下，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瞬。
  “天啦！”
  人群之中发出惊呼。
  黑色的山脉从地面之下隆起，地面上的人站立不稳，篝火周围的歌声舞蹈都惊慌地停了下来。
  “这是世界之神的力量！”阿诺德立刻高呼，“是世界之神在回应我们！”
  “世界之神终将降临！”
  “世界之神终将降临！”第一个人高声回应。
  “世界之神终将降临！”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世界之神终将降临！”
  “世界之神终将降临！”
  “……”
  在神的祭祀中，人们热烈地高呼着神的名字。
  只可惜，并不是同一个神。
  祭坛上的铭文被聆听者们偷偷修改了——“向世界神祭祀”？不，是“祭祀世界神”。
  ——
  “神圣军团已经发现了祭祀。”
  教宗新任的教主坐在高高的石座上，低头看向跪在台阶下的三人。
  “是属下的疏忽。”
  阿诺德跪在中间，垂首认错：“属下未能及时察觉到神圣军团的动向。”
  “你是神圣军团的副骑士长，”右边，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质疑，“你能没察觉到他们调人到南部的动向？”
  阿诺德面不改色：“布兰登直接将命令下给了骑士长，我没有提前受到任何消息。”
  “等我发现不对后，立即通知了联系人。”
  “等我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声音继续尖锐，“我们辛辛苦苦准备的祭祀毁于一旦！”
  阿诺德沉默了一会儿，将头垂得更低：“是属下的疏忽。”
  尖锐声音：“你别以为你——”
  “是我们太多自大了。”石座上，教主沉声开口。
  “我们连赢了三次，便以为会一直赢下去，忘记了我们的对手是已经和我们对峙了上百年的。”
  “他们可能比我们自己还了解自己。”
  “第二次在灰雾森林的失败，是因为敌人已经将神的沉睡坐标转移，我们无从下手。”
  沉睡坐标，即世界神的沉睡坐标。六个方向，一共六个。若要完成祭祀，六个坐标缺一不可。
  可现在他们丢失了一个。
  “可这一次，在南部的失败，显然是我们自己疏忽大意。”
  “敌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教宗一一扫过台阶下的众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接下来是西北部的祭祀，”台阶下，跪在最左边的人开口道，“祭祀之地在迷惘之海之中，只要没有被人提前发现……”
  说到这，那人看了一眼沉默的阿诺德。
  “……这一次的祭祀，应该是没问题。”
  “麻烦的是接下来东北和南部的两次祭祀。”
  “东北部的沉睡坐标被藏起来了，目前我们还没有思绪。”
  “南部的坐标已经被神圣军团看守起来了，我们难以靠近。”
  “即便是我们已经完成了四个祭祀，另外两个祭祀缺失，我们也无法唤醒世界神。”那人看向教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