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牵线搭桥

  “奇兵?”熊槐想到了不久前的一件事,脑中灵光一闪:“犀首的意思是义渠国?”
  公孙衍点点头:“回大王,正是如此。”
  “义渠国位于秦国的后方,若是愿意出手,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是···”熊槐面带迟疑之色:“只是寡人也曾请义渠国出手,但是被义渠国拒绝了,这次他们愿意出兵吗!”
  公孙衍拱手行礼道:“大王,臣与义渠王还有些交情,臣请命,微臣这次亲自去一趟义渠国。”
  熊槐沉默了一下,才点头道:“好,那就有劳犀首了。”
  随后,熊槐向陈轸问道:“不知贤卿的计策又是什么?”
  陈轸苦笑的摇了摇头:“回大王,臣没有犀首想的多,只是打算等赵魏两国久攻不下之际,去中山国散布谣言,就说齐国这次攻打秦国,并不是真的想帮赵魏两国,而是想与赵国结成同盟,然后打算与燕赵两国共同瓜分中山国。最后再去游说魏国,就说齐赵两国结成联盟,秦国也是齐国的盟友,以此逼迫魏国彻底倒向我们楚国,不要心存侥幸之心。”
  熊槐点头笑道:“不错,这也是一个办法。”
  ······
  夜间。
  赵军大营。
  赵王刚刚送走了齐国使者,接听到有人来报:“大王,楚国使者公孙衍来访。”
  赵王闻言向左右的大臣富丁王贲笑道:“楚国使者连夜来见寡人,看来楚国已经急了,急着拉拢寡人啊。”
  富丁王贲拱手笑道:“大王英明。”
  赵王呵呵一笑:“让犀首来见寡人。”
  “唯!”
  公孙衍被王贲引入赵王营帐,立即向赵王拱手行礼道:“外臣公孙衍见过赵王。”
  “犀首不必多礼,营中简陋,条件有限,犀首还请见谅。”
  赵王等犀首坐下后,笑着问道:“犀首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赐教吗?”
  公孙衍笑道:“不敢,只是得知赵国要攻打上郡后,在下不才,与义渠王有旧,愿意向大王奉上一封给义渠王手书,为赵国与义渠国牵线搭桥。”
  赵王闻言眼睛一亮,这是一份大礼啊。
  义渠国在秦国的西北方,昔日魏国强大的时候,义渠国还是魏国的附属国,但是自从魏国把上郡以及西河之地全部割让给秦国后,义渠国就与中原各国隔断,中间隔着一个强大的秦国。
  赵国与义渠国之间的地方,就是秦国的上郡,上郡就是赵国这次的目标。
  若是义渠国愿意与赵国联手,一同讨伐上郡······
  本来自己还头疼着怎么攻破秦国河水的防线,现在公孙衍的来到,问题瞬间解决了一大半!
  想着,赵王立即拱手相公孙衍行礼道:“犀首,寡人欲与义渠王相交久矣,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若是这次能通过犀首与义渠王相交,寡人不胜荣幸。”
  公孙衍闻言笑道:“义渠王一直仰慕中原文化,昔日魏王即位之初,义渠王依旧谨守礼仪,特意绕过秦国,前去大梁朝拜魏王,这等有情有义的国君,世间少见啊。”
  赵王闻言亦道:“说来我三晋还得承义渠王不少情,上一次若是义渠王在秦国背后牵制,恐怕我们三晋都会在秦国手里遭受极大的损失啊。”
  说着,赵王摇头晃脑的感慨道:“寡人一直想向义渠王表达谢意,只是赵国与义渠国之间隔着一个上郡,被秦国所阻挠,实在是可惜了!”
  “现在犀首愿意帮助寡人联系义渠王,寡人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公孙衍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份帛书:“大王,这正是外臣为大王准备好的手书,请大王过目。”
  王贲从公孙衍手中接过帛书,然后将其转交给赵王,赵王打开一看,帛书上正是公孙衍为义渠国与赵国拉关系的内容。
  赵王收好帛书后,笑道:“有劳犀首了···”
  ······
  是夜,五国之间使者往来不断······
  第二日,操劳一夜,心满意足的五国之君,便匆匆带领军队回国。
  随着各国之君回到各自的国家,关东顿时被调动起来。
  一场声势浩大的伐秦行动即将吹响号角。
  各国的行动秦国全都看在眼里,随时准备迎接这一场大帐。
  战争开始前夕,五国以凭吊秦惠文王之名,派出使者一同赶到咸阳,向秦国发出最后通牒······
  秦国咸阳。
  “五国不久前在洛邑会盟,共推楚王为盟主,相约伐秦。”
  “楚司马昭雎率兵十五万兵围於中,意图攻打武关。”
  “楚柱国景翠率兵十五万联合韩相公叔率领的十五万韩兵,兵围函谷关。”
  “魏将公孙喜率兵二十万联合齐将匡章率领的十五万齐军,齐聚汾阴,意图攻打少梁。”
  “赵将乐池率兵二十万联合齐将声子率领的十万齐军,已经赶到蔺地,准备渡河攻打我上郡治所肤施县。”
  樗里疾说着,停顿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相父张仪。
  张仪面色如常道:“有什么消息将军尽管全都说出来!”
  樗里疾点了点头道:“五国派来的使者宣言,秦相张仪背信弃义,愚弄天下,以至天怒人怨。所以,五国的要求,我秦国若是不交出相国,五国誓不罢休,绝不退兵。”
  各国的情报随着樗里疾一字一顿的道来,秦王荡脸色铁青,十分难看。
  不是因为五国伐秦,秦国关邑险固,又有重兵良将守卫,别说五国百万兵力,就是两百万兵力,他们短时间内也过不来。
  到时,时间一长,各国消耗大增,不用秦国做什么,他们自己就会内讧,接着就会打起来的。
  所以,真正令秦王荡感到恶心的,是站在下方的那个自信满满的意气风发的张仪。
  恶心,郁闷,窝心···
  种种恶劣的情绪全都充斥着脑海中。
  唉!
  如果不是先王逼着自己拜张仪为相父,说不得这次就借这个机会把张仪交出去了。只可惜造化弄人,相国与相父的差距太大了,若是寡人把自己的相父都交出去了,那么秦国的上下怎么看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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