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潮汐[先婚后爱] 第174节

  安枝予喝着果汁,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楚菲菲气笑一声:“我还能骗你不成?”
  安枝予撇嘴:“你和他喝过?”
  这么奇耻大辱的一件事,说了就是打她脸。
  楚菲菲把脸一偏:“没有!”
  就会嘴硬,手也牵了,吻痕也留了,一个房间也住了,这趟过来连情侣帽都戴了,飞机上打牌也一个劲地放水,不知道还端个什么劲儿!
  安枝予不相信也不服输:“靳洲酒量很好的!”
  楚菲菲送了她一记【你家靳洲什么都顶呱呱】的眼神:“反正丑话我说前头了,劝不劝你自己看着办。”
  若是平时,安枝予真的会叮嘱靳洲少喝点,但今天这样的值得庆贺的日子,他怎样,安枝予都随他。
  于是,醒酒器里的酒添了一波又一波,靳洲一向喝酒不上脸,但这会儿,他眼角已经崩了一层浓浓的红。
  自己的酒量,靳洲心里有数,两瓶红酒是他的极限,他可不想闹出笑话,而且他现在不仅为人夫,还为人父。
  所以面对卢斐再一次邀酒,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如果喝醉了,今晚照顾枝予的重任可就落到你旁边那位身上了。”
  卢斐扭头看向旁边那位,这才发现楚菲菲正不温不愠地睨着自己。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朝她笑:“怎么了?”
  楚菲菲裹了裹舌尖残留的橙子的酸甜:“这么想喝,等下要不要给你拿几瓶回房间?”
  卢斐不是听不出她的好坏话,但他偏就顺着她的话:“那你要来吗?”
  周围的欢声笑语盖不过他撩人的嗓音。
  楚菲菲的眼波停在他那双特别勾人的桃花眼的眼尾。
  她压制住心脏的此起彼伏,故作平静:“去你那干嘛?”
  “喝酒啊!”他眼神意味深长,可开口回答的时候却不带丝毫的犹豫。
  好像他的目的真的就只是单纯邀她去喝酒似的。
  楚菲菲往他肩膀凑近几分,没有布料遮挡的肩膀肌肤挨到他肩膀的黑色布料。
  “只是喝酒吗?”
  她挨过去的那只手臂,手掌压着餐桌,白藕似的长臂直到他肩膀,细细的,摇摇欲坠的,可又能看出隐隐的肌肉线条,那是一种很能让人生出保护和征服的矛盾欲。
  他眼底含笑,短暂的犹豫了两秒,最后在这道选择题里选择了前者。
  只是没想到,他的点头只得来楚菲菲意味深长的一句——
  “看心情喽!”
  晚宴持续到了十一点,虽然醉意早已席卷,但作为今晚的主角,靳洲硬是挺到了最后。
  将最后一位客人妥善安排到三楼客房后,靳洲被安枝予扶回二楼的主卧室。
  见他靠着床背,闭着眼睛在捏眉心,安枝予坐到他身边:“头疼吗?”
  靳洲停下动作,掀开眼看她,“还好。”
  说完,他往床里面挪,给她让出位置:“你上来。”
  安枝予扭头在房间里环顾一圈:“我还想去给你拿条湿毛巾来擦擦呢。”
  “不用,”他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手腕:“你先上来。”
  结果安枝予刚一趟上去,他就从床背挪过来,枕在了她腿上。
  安枝予笑了声:“你干嘛?”
  “我嘴里有酒味,”他说:“离你太近不好。”
  安枝予弯下腰凑近他,“我闻闻。”
  可他不仅不让她闻还立马把嘴巴捂住,声音隔着手掌,又闷又沉:“对宝宝也不好。”
  醉醺醺的一双眼,含着水汽,看着特别乖。
  安枝予用指背蹭了蹭他脸,滚烫,她眉眼含笑:“第一次见你喝这么多的酒。”
  不是她第一次见,而是他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喝这么多的酒。
  倒不是酒量不行,而是非必要去碰的东西,他都会尽可能的不碰。
  “今天开心吗?”
  这是他今天最想最想问她的话。
  他眼瞳里的那双眼在笑。
  安枝予重重地点了点头:“开心。”
  “那你喜欢吗?”他又问。
  “不喜欢怎么会开心?”
  他却不满意她的回答似的:“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被酒精浸过的嗓音哑哑的,带着慵懒的醉意。
  原来他喝醉的时候是这个样子,有一点乖,又有一点缠人。
  安枝予抿唇笑着:“喜欢,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他这才满足了似的,侧过身,把脸往她腿上蹭了蹭,可触感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拧着眉,费劲地抬起头。
  安枝予不知他要干嘛 ,忙问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将她腿上的裙摆一直往上推,一直推到不妨碍他脸能蹭到她皮肤,那双蹙着的眉心这才摊开。
  “好了。”
  可这样,他岂不是一眼就能看见她......
  安枝予红着脸推了推他肩:“你过来睡好不行嘛?”
  “不要,”他滚烫的脸压在她微微有些凉的腿上:“这样舒服。”
  可他衬衫领口扣到了最上面,这样怎么会舒服。
  安枝予便想去把他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解开,结果手刚伸到他下巴,就被他握住了。
  “你干嘛?”
  “给你解开啊!”
  他一听,立马说不行:“会顶到宝宝。”
  安枝予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失笑一声,想解释,可心思一歪,忍不住逗他了:“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你忘了?”
  他没忘,一直清楚记着她的孕周。
  他稍微思忖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我喝酒了,”他声音能听出几分委屈:“会把握不好力度和分寸。”
  他的直白让安枝予脑海里有了想象的画面,配合他那异常低沉与性感的嗓音,让人忍不住想使坏。
  安枝予轻轻捏着他同样滚烫的耳垂,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因为那里是靳洲敏感的地方之一。
  他怕痒地往后躲,可他越躲,安枝予的手越是追着他。
  他无奈地抓住她手,求饶似的:“别闹了。”
  “那我不闹,你过来躺好。”
  他笑了声,认输似的,从她腿上挪了过去。
  同一个枕头,面对面地侧躺。
  再加上他眼里水汽蒙蒙的,因为眉眼含笑,眼尾上翘,这么凝眸看人,能把人的心都看得痒痒的。
  安枝予悄悄往他身前挨近,眼看他又要往后躲,安枝予顿时扬起了调子:“不许躲!”
  他拿她没辙,乖乖躺着不动了,任她拱进了他怀里。
  以为她就只是想让他抱着睡,结果怀里的人仰起脸问他:“我帮你把纽扣解开好不好?”
  他垂着看她的那双眼睫抖了两下,不知是质疑她的动机,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自控力。
  “解开不是舒服一点吗?”
  他这才轻笑一声,放松地应了一声好。
  第一颗纽扣崩开的时候,他全身感觉到松懈地吐出气息,解到第二颗的时候,他眼睛闭上,接着,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酒精把他身体浸得滚烫,而她指腹凉凉的,碰到他锁骨,他肩膀不受控地瑟缩了一下。
  睁开眼,刚好对上她那双三分羞涩七分狡黠的眸光。
  靳洲一看便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他按住她手:“不可以。”
  安枝予仰头在他下巴亲了一下:“不想吗?”
  想,当然想,可是不行。
  他把理由又说了一遍:“我喝酒了,会——”
  后面的话被安枝予用指腹止住,她看着他,眼神羞涩却大胆,直到把唇覆上他喉间凸起。
  男人的喉结对女人有一种难以招架的诱惑,而对于男人来说,命门被双齿含咬,那种感觉有一种濒临危险却又让人极度享受的快.感。
  他呼吸重了许多:“枝予。”
  “嗯?”
  他抽出衬衫衣摆,抓住了她的手。
  没入的时候,他抽了一口气。
  眼睛闭上的前一秒,能清楚看见他通红的眼底,分不清是酒精浸的,还是谷欠色染的。
  白色的衬衫衣摆跟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晃出了影子,浮在她比婚纱还要白的肩膀,后背的拉链滑到了腰窝。
  安枝予抱着他,让他埋在胸前。
  她轻轻软软的声音闷在他发顶:“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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