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八章落花有意水无情

  (二合一)林觉翘起二郎腿抖了两抖道:“这几日排练排练便可演出了。明日我命人准备大肆宣传造势,乘着城里最近热闹,这一次两本新剧要同时上演,东城和望月楼同时演出,势必要大出风头,财源滚滚的。对了,咱们的票价要再提一提,我觉得咱们赚的太少了。大伙儿都这么辛苦,都得多谢回报才成。我看咱们得将包厢价格提一提。散座嘛,象征性的提个十文钱便成了,老百姓的银子来之不易。”
  此言正合谢丹红之意,她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对对,公子说的很是,咱们的提票价。包厢得提几两银子的价钱。咱们的戏这么好,伺候的这么周到,怎也要多从他们口袋里掏些银子出来才是。林公子你说是不是。”
  林觉笑着点头道:“於我心有戚戚焉,丹红姐和我想的一样。有钱人的银子不赚白不赚。这一次海报上署我的名字,我林觉总也大小是个名人吧,凭着我的名字也该涨银子才是。对了,之前不是有不少人想要和我见面,要我签名的剧本么?以前我拒绝了,现在一概来者不拒。丹红姐去将以前的剧目剧本送去书社印个几百本。咱们明码标价,本人签名二十两银子一本,加上谢姑娘和全体演出人员的全套亲笔签名便三十两一本。也别嫌贵,愿者自买,不买别啰嗦。”
  谢丹红眉开眼笑,拍着膝盖叫道:“哎呀呀,这可太好了。公子早松口,咱们要多赚多少银子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公子签名的话本呢。早先是怕泄密了,再加上公子不肯这么干,不知多少银子跑了。公子既松了口,这一项便要多赚几千两银子呢。对了,还有人希望能和公子喝茶见面呢,说是也给银子。林公子你觉得……”
  “可以。一样的明码标价。想和我喝茶吃饭的,一顿饭一百两银子。少一个子儿也不成,多一个子儿我也不要。不过可说好了,只吃饭聊天,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林觉抖着二郎腿道。
  谢丹红捂着嘴巴笑的身子打颤,连声道:“那是自然,咱们可是大名鼎鼎的林公子,万一那家千金小姐倾慕公子,花了银子见公子却图谋不轨,岂非亏大了。公子……嘻嘻,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想要有非分之想,那可是要花大价钱的,一百两银子怎么够?起码要一千两银子。”
  林觉翻着白眼,心道:幸亏自己提前说明了,否则这女人怕是忘不了她老鸨子的本行,把自己当做她手下的红牌了,真的会为了银子把自己当鸭子卖?不过林觉现在早已变成了一个财奴,他要不惜一切的赚银子,虽说没到卖身的地步,但以前这些靠着自己名气赚钱的手段自己现在可是一点也不嫌弃了。反而觉得多多益善,因为自己现在可是缺大笔的银子要用在伏牛山的众人身上,那可是救人性命的事情。
  谢莺莺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甚是无语,谢莺莺很聪慧,心也很细,她觉得林公子有些奇怪。以前林觉死活不同意用这些手段挣钱的,而且提票价也是很谨慎的,总是说有的赚就成了,不用太贪心。但现在却似乎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林公子绝不会是为了讨好妈妈而这么做的,难道说林公子现在变成了财迷?又或者是很缺银子花?
  林觉注意到谢莺莺的表情,回头对她笑道:“谢姑娘,且莫急着看话本,一会儿我会跟你详细的谈论的,便于你更好的把握人物,也便于你排演时指导其他人。”
  谢莺莺喜道:“那太好了,公子留下来吃晚饭么?妈妈,那咱们得准备些酒菜才是。”
  谢丹红还沉静在欢喜之中,闻言忙拍手笑道:“对对对,我这便去准备,莺莺你陪着公子说说话,我去准备好酒好菜去。”
  ……
  二楼小厅之中烛光摇弋,桌上满满一桌菜,一坛开了泥封的好酒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林觉坐在东首红木椅上,身旁坐着的是沐浴之后换了一身淡色褙子装的谢莺莺。谢莺莺的发髻微湿,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淡淡香味。
  “林公子,适才奴家对公子有些无礼,奴家自罚一杯,以表歉意。”谢丹红端起酒杯站起身来,仰脖子咕咚喝下。
  林觉制止不及,笑道:“丹红姐不必如此,你刚才数落的对,我却有不当之处。不过,下次丹红姐骂人的时候给我些面子好不好?”
  谢丹红咯咯笑道:“再不骂公子了,公子是我们望月楼的恩人,丹红粗鄙之人,公子不要见怪。但话说回来,奴家也确实是着急了,按照公子的吩咐,咱们最近招了不少人手,为了将来在各处开办剧院分号做准备。上上下下都有两百多号人了,这么多人要发银子要吃饭穿衣,奴家倍感压力。所以才有了那么失态。”
  林觉点头道:“我明白,不过目光不可短浅,现在储备人力,训练演员和配备的杂役工匠,这是为了以后扩张的时候能更加的方便。下一步我认为咱们得着手进行分号开办的事情。以前我想在周边城池扩张,现在我认为该直接去京城开办分号,若是能在京城站稳脚跟,更利于辐射南北,以后开办分号便更加的便当。你们说呢?”
  谢丹红道:“奴家对这些大事可不太明白,这事儿得公子做主才成。公子怎么说,奴家便怎么办。不过在京城开分号,怕是成本不小吧。京城地价很贵,咱们要办个大剧院,起码需要几万两银子。咱们赚的银子怕是都要投进去才成,这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林觉笑道:“投入大,回报也更大啊。京城首富之地,将来票价可要比杭州高出数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不过此事暂时还办不成,毕竟前期的准备还都没做好。京城的市场也还没做调查,要做也得去摸清情形,方可做好各方面的准备。”
  “公子所言甚是,公子怕是要抽空去一趟京城才成。这些事还是公子出面才成,我们女子不好去办。”
  林觉点头道:“那是自然,这事儿自然是我去办。”
  谢莺莺轻声道:“妈妈,咱们现在喝酒,不用谈那些事。林公子到现在还一口酒菜没吃呢。”
  谢丹红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责怪道:“哎呀,我可真是怠慢的很。来来,奴家这便敬公子一杯。”
  谢丹红咕咚一口喝光了酒,林觉笑着举杯喝光,拿起筷子吃菜。谢丹红又敬了一杯酒后,三杯酒下肚,脸上微微发红,身子也有些晃悠起来。看样子似乎要醉了。
  “妈妈,你的酒量也不大,不要这么一杯一杯的喝,待会要醉的。慢点喝便是。”谢莺莺低声提醒道。
  谢丹红笑道:“不打紧,我敬林公子几杯便不喝了,你们还有事情要谈,我在这里碍眼的很,我可是有自知之明。”
  谢莺莺红着脸瞟了林觉一眼,皱眉低声道:“妈妈,不要乱说话,你喝醉啦?”
  谢丹红迷瞪着眼道:“醉啦,现在怎么这么没酒量啊,这便头晕目眩了。罢了,我还是回房歇着了。莺莺啊,我跟你说啊……”
  谢莺莺本能的觉得要糟糕,忙要制止,谢丹红却已经说出口来:“我跟你说啊,你可得抓住机会啊,再不抓紧,怕是要遗恨终生。你就是脸皮薄,指望着他主动是不成的,你喜欢林公子便跟他说啊,憋着不说,自己折磨自己,到头来人老珠黄,更是没机会了。别怪妈妈啰嗦,你得主动些。”谢丹红道。
  谢莺莺脸上一片血红,一口酒没喝,此刻却像是喝了酒一般。心中埋怨着谢丹红也太失礼了,林觉就坐在这里呢,怎地便说出这些话来。一时羞得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林觉也有些尴尬,他听的一清二楚,知道谢丹红说的是什么。虽然没点自己的名字,但也清清楚楚。无奈之下,只得假装吃菜,装作不知。
  谢丹红其实可没醉,欢场上出身之人,三杯五杯根本不在话下,眼下这状态不过是她故意伪装罢了。她只是借着醉酒为伪装,然后说出这番话来,捅破这层窗户纸。看似说给谢莺莺听,其实是说给林觉听的。她要林觉知道莺莺对他的情义,为莺莺的未来助力一把,否则这件事怕是永远都不会有了局。
  说了这些话,谢丹红也不好久留。于是起身扶额道:“奴家已经头晕了,奴家失礼,奴家告退。莺莺陪着林公子多喝几杯。”
  说罢不待林觉说话,便福了福,起身飞快的去了。
  屋子里剩下林觉和谢莺莺两人坐着,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半晌,林觉打破尴尬,笑道:“丹红姐酒量这么小么?这才喝了三杯酒,便已经胡言乱语了?”
  谢莺莺红着脸低声道:“公子莫怪。妈妈喝醉了乱说话,公子千万不要生气。”
  林觉笑道:“醉话当不得真,我才不会生气呢。来来来,我们喝一杯。”
  谢莺莺心中微感失望,一方面希望林觉不在意刚才妈妈的胡言乱语,另一方面林觉真的表现出不在意,却又觉得心中空落落的。难道他没听懂么?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懂?无论是怎样,他表现的如此平静,那便是……对我并无情义。也许妈妈说的对,我和他终是不可能的。
  林觉没注意到谢莺莺的自怨自艾,早已岔开话题到话本上。谢莺莺打起精神和林觉探讨两本剧目里的唱段和情节,但不知为何始终静不下心来。
  剧目的事情说完了,两人已经喝了不少,一小坛酒已经见底。谢莺莺叫了一声,外边一名少女捧着一坛酒进来摆在桌上,酒坛已经细心的被打开,里边酒香扑鼻。
  林觉喝的正有感觉,这酒是好酒,林觉好多天没喝酒,此刻有美女相伴,谈谈说说,心情松快之极。抱起酒坛子给自己个谢莺莺斟了酒,两人顷刻又喝了两杯。
  “好酒,好酒。这一坛滋味似乎更好些,丹红姐今天是大破费么?将珍藏的好酒也拿出来了么?”林觉笑道。
  谢莺莺也喝的脸上晕红,微笑道:“难得妈妈这么大方,妈妈有个小酒窖,里边全是珍藏的好酒。”
  林觉笑道:“改日偷偷给她喝个精光。这酒喝的有些热,我脱了外袍可好?不算失礼吧。”
  谢莺莺抿嘴笑道:“这算什么失礼,你是这里的东家啊,你想怎样便怎样啊。”
  林觉确实身上有些发热,于是笑着起身来脱了外边的罩袍。谢莺莺忙起身替林觉将罩袍挂在衣钩上,回身过来时,林觉又干了一杯,正美滋滋的回味着。
  谢莺莺替林觉斟上一杯酒,轻声笑道:“对了,尚且没问公子大考如何了?”
  林觉摆手道:“还没张榜,谁能知道。”
  “不用说,公子定然是会高中的。似你这般才学人品,若是不中的话,那可真是老天无眼了。”谢莺莺笑道。
  林觉哈哈笑道:“老天有时候就是瞎子,所以,怪老天可不成。中便中了,不中也没什么。”
  “公子放心,一定会中的。公子知道么?秋闱大考那天,奴家去了贡院街口了,还见到公子和绿舞小虎了呢。怕打搅公子,便没跟公子说话。”
  林觉笑道:“你也去了啊,怎么不跟我见面?那又有什么打搅的?难道是去送如意郎君去考试的?”
  谢莺莺红了脸嗔怪道:“公子说笑了,莺莺哪有什么如意郎君?”谢莺莺委屈的不行,心想:我是特意去瞧你的,你却说这样的话。
  林觉笑道:“自然是说笑的,莺莺姑娘是去送我的是么?”
  谢莺莺心中怦怦跳,点头道:“是,秋闱大考这么大的事情,奴家自然想去尽一份力。那日我带了些吃的去,想交给公子的。但后来听说所有的吃食都要被切割检查的,我带的是糕点,一切开来便全碎了,公子定要笑话,所以想想便罢了。绿舞小妹妹定然是准备的很周到的,倒也不用我多操心。”
  林觉笑道:“是啊,确实检查的很严。绿舞给我烙了糖饼,被切的四分五裂,里边的糖心都流出来了,真是一塌糊涂。小点心那便更是不堪了,你是对的,送给了我我也吃不成。”
  谢莺莺点头,又问道:“公子秋闱考的如何?哎,我这是多此一问了。以公子的才学,自然是会高中的。”
  林觉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也太高看我了。不过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若是秋闱都不过,岂非有辱方先生门下之名。”
  谢莺莺点头道:“公子自然是会中的,明年的春闱也要中了。之后便要做官了。公子做了官之后会离开杭州了,到时候也许我们便再无相见之日了。”
  林觉一愣,旋即笑道:“这有什么,想见自然还是能见的,不过是隔了山水罢了。再说,科举的事谁能说的准?即便我有信心,却也还是要朝廷赏识才是。”
  谢莺莺低声道:“公子一定会中高中的,莺莺很肯定。公子会有大好的前程,莺莺很开心。我敬公子一杯,预祝公子秋闱春闱都一帆风顺,将来飞黄腾达,世人仰慕。”
  林觉笑道:“借你吉言。”
  两人喝了酒,谢莺莺眼神迷蒙道:“到那时公子还会记得莺莺么?莺莺也不知会在哪里了。”
  林觉笑道:“怎么?莺莺姑娘会想念我么?”
  谢莺莺低下头没敢说话。林觉话一出口,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既然并不想招惹谢莺莺,又何必说这种话来调戏他。看了一眼谢莺莺,忽然不知为何,觉得谢莺莺今天特别美艳。红艳艳的脸蛋,修长的脖颈,匀称柔美的身材,以及喝了酒后迷蒙的如雾一般的眼眸。无论从哪一个标准衡量,都是个绝色美人。
  林觉忽然想:自己其实不该这么逃避,这么美貌的姑娘,若是被自己耽搁终身,那可不好。或者,自己该跟她说清楚才好。
  “莺莺姑娘莫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你我是好朋友,将来我们无论在何方,自然是会想起对方的。”
  谢莺莺低头轻声道:“奴家明白,公子将来无论在何方,莺莺……莺莺总是不会忘了公子的。莺莺也希望公子能记得我,那便心满意足了。”
  林觉轻叹一声,转头不语。
  谢莺莺看了林觉一眼,轻声问道:“林公子怎么了?是否莺莺说错了话了?”
  林觉摇摇头,看着谢莺莺红红的脸庞,沉声道:“谢姑娘,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思。我非草木,岂能不知姑娘对我的情义?适才丹红姐说了那些话,我知道都是说给我听的。谢姑娘贤淑美貌品行端正,林觉对姑娘的印象也很好。每次来见姑娘,林觉均有如沐春风之感。在姑娘面前,我觉得很自在,很舒坦。”
  谢莺莺双眸发亮,眼中满是喜悦的光芒,心中也思绪万千。这是第一次林觉主动说出这些话来。他终于正视这个问题了,他这话也是承认对自己有好感,那么……他……他会如何对我?
  “可是谢姑娘,不瞒你说,我已经欠了另外的人的情债,不敢再有非分之想。所以,我不能欺骗你,我也给不了你什么。”林觉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
  谢莺莺心头一震,仰头道:“是梁王府的小郡主么?”
  林觉一愣,惊讶道:“你怎么会想到她?”
  谢莺莺轻声道:“莺莺自然是知道的,你和小郡主来这里多次,虽然你们刻意保持距离,但莺莺却是看得出来的。身为女子,对这些事的敏感你是不会懂的。”
  林觉苦笑道:“可怕的女人的直觉,我确实没太懂。罢了,我也不瞒你,我和小郡主确实……两情相悦,但我们身份悬殊,也未必能在一起。但我却不能辜负她,她对我很好,我不想当负心汉。”
  谢莺莺皱眉道:“你和小郡主的事,跟莺莺有何干系呢?莺莺并没有奢望能够正为你身边唯一的女人。似林公子这等人品,有很多女子爱你,其实……也是很正常的。莺莺并无争风吃醋之想,莺莺也不奢望一人独占你的心,只求……只求能侍奉公子身边,终身有靠便是了。”
  谢莺莺是鼓起勇气说出这些直白的话来的,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表明态度,也许林觉是以为自己要当正房,所以才不敢接受她,而自己哪里有这样的奢望?话不说清楚,怕是再没机会了。
  林觉有些感动,谢莺莺坦诚要当自己的侧室,这自然是林觉梦寐以求之事。身边娇妻美妾多多益善,这是每个男子的梦想。林觉也不想虚伪的说自己不想,但林觉是穿越之人,心里还是不能心安理得的,总觉得这么做是有亏于心的。除非是真正的心甘情愿,否则林觉是不会立刻便答应的。
  “谢姑娘,得姑娘垂青,林觉自然是很开心的,但这样的话,对你岂非并不公平。以姑娘的容貌人品,大可找个才俊之士为依靠,而且会是正房身份,何必要做侧室。你该知道,这二者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林觉道。
  “公子是嫌弃莺莺的出身么?莺莺虽出身风尘,但莺莺洁身自好,从未敢玷污自己。公子倘若不信,我……我……”谢莺莺脸上涨得通红,眼睛瞪的老大,语无伦次起来。
  林觉忙道:“不不,谢姑娘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姑娘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我是真的认为姑娘会有更好的归宿的。”
  谢莺莺摇头道:“公子不必解释了,公子对我无意便直说就是,莺莺不会纠缠,也不会恨公子的。公子莺莺的救命恩人,从公子救了莺莺性命的那一天开始,莺莺便已经决意今生只侍奉公子一人了。这一年多来,和公子能相识并且能经常聆听公子教诲,莺莺已经很满足了。公子要我嫁给另外的人,那是绝无可能的。我承认这世上好男子多的很,但他们谁能比林公子更优秀?认识了公子之后,任凭他才高八斗貌若潘安,在莺莺眼中却已毫无吸引力。莺莺并非是没人愿意娶的,这一年来,多少男子愿意娶莺莺进门,愿意给我正妻之位,但那又如何?若所嫁非所爱,莺莺宁愿不嫁。”
  林觉愣愣的看着谢莺莺,他没想到,自己在谢莺莺的心目中已经深爱到了如此的地步,这让林觉心中既有虚荣的欢喜,也有惊讶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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