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纸鹤飞了起来,红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乔宇握拳低呼一声:“太好了,成事了,走,咱们跟过去。”
刚到门口,乔宇又说道:“不行,黄轩和燕哥和我一起,剩下的人留下来,随时联系。”
三人一并追出去,上车后直追着纸鹤,未料到纸鹤没有通往深山,反而重回镇上,再从镇上往市区方向去,黄轩开着车,有些不安:“奇怪,既然带走颖珊,应该把她藏起来不让人找到才对,但是,这家伙反而往人多的地方去。”
燕南和乔宇并不说话,足足一个半小时以后,市区到了,黄轩的脸垮下去,纸鹤直飞到一家酒店大门前才停下来,双翅摇摆在原处,然后缓缓往上升,直到十楼才停下,落在其中一间房的窗户上,啪嗒一声,落下了。
“进去看看。”黄轩说道:“十楼从左往右第四间房,靠近马路。”
黄轩进去,前台并不理会陌生人的进入,毕竟酒店的客户多了去了,不可能每张面孔都记住,尤其这三个男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迅速闪进十楼,过道两边密密麻麻的房间让人目不暇接,乔宇扭头看着黄轩:“你说什么,从左往右第四间房?”
妈蛋,黄轩的脑子蒙了,上来以后顿时失了方位,根本不知道在楼下看到的左边是哪一边,更不知道要往哪边靠才是第四间房!
黄轩一时汗颜,灵机一动:“我们乱了方向不要紧,你的那只符鹤呢?”
乔宇打了一个响指,咬破右手食指,尔后慢慢摇晃手指,耳朵竖起来,脑子里一片清明,“啪啪啪”,是符鹤拍打玻璃的声音,右手边第一间?不对,声音还太远,第二间?第三间,第四间,不对,是第五间和第六间中的任意一间!
睁开眼,乔宇迅速右拐,刚冲到第五间,门开了,一个花枝招展仅穿着吊带短裙的女人走出来,个子不高,身段的比例倒不错,身上还有淋浴后的香气,送她出来的男人一脸贱笑,手仍在女人身后上下抚摸着,一幅意犹未尽的感觉。
察觉到有人看,女人推开男人的手,娇笑道:“我先走了,下次再约。”
那男人被人搅了临别的好事,恶狠狠地瞪着乔宇,乔宇懒得理会他,径自越过两人,停在旁边的房门前,1006室。
刚站定在门口,乔宇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臭气,从门缝里透出来,他眉头微皱,瞟向站在原地不动的黄轩和燕南:“不太对。”
“臭小子,我也看事情不太对。”浓妆艳抹的女人已经走了,留下独自恼火的男人,那家伙不愧是北方人,膀大腰圆,一身横肉,此时不悦地将身子撞向乔宇:“你刚才瞅啥?”
妈蛋,网上传言的难道是真的?东北人必备流行语之一——你瞅啥。
乔宇冷笑一声,扭头看了看1006室的大门,只消一个眼色,燕南突然猛冲过来,撞在那东北汉子的后背上,猝不及防的汉子遭此一撞,着实有些吃不消,踉跄着往前飞奔了好几步,他恼怒地转过身:“你们欠收拾,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家伙挥起一拳,却在攻向燕南的一刻转移目标,挥拳打向乔宇,乔宇顺势靠向1006的房门,避开了那人的拳头,乔宇冷笑道:“拳头无力,难道你的腿也没力气吗?”
这话倒提醒了那家伙,他当下扬起右腿,用力地踹向乔宇的心窝子,乔宇坏笑一声,闪到一边,那一脚结实地踹到门上,门啪地一声,开了。
这情形连那汉子也没有想到,正愣着,抬眼一看,便看到一个人站在窗户边上一动不动,不对,再仔细一看,这人的脚是悬空的!
东北汉子倒抽了一口气,哪里顾得上再和乔宇斗气,而是默默地往前走,直到近了窗户前方,立马打了一个哆嗦:“死,死了?”
那人面朝窗户,但脖子上勒着一条领带,悬在窗棂上,脖子已经呈现青紫状,边缘还有溢血,但已经於住,乔宇只看背影就知道他是什么人,更何况床上就摆着那对文玩核桃。
东北汉子迅速往后退,直到身后抵着墙,才扯开嗓子,疯了一般叫道:“来人啊,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啊。”
“尼玛,嗓门真大。”乔宇嘟嚷道:“这家伙还走进了现场,要被牵扯进去了。”
好在他们仨早有经验,乖乖地呆在门口,这个时候,可不是能卷进去的时机。
第1177章 元菜小鬼,劲敌
乔宇迅速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行李简单,一个手提的旅行包,包里塞得满满地,而床上摆着那对文玩核桃是如此地熟悉,再看被子,分明之前还是被使用的状态,现在缩成一团,推到一边,枕头也是皱巴巴地。
房间里的茶杯只用了一个,茶叶包也只拆了一包而已,这家伙没有换拖鞋,依然穿着自己的鞋子,领带?乔宇有些不解:“这家伙不像会穿西装的人,领带是从哪里来的?最重要的是,这间房里只有一个人活动的痕迹。
白颖珊不在这里,甚至,这家伙并没有带着其他人入住,那名东北汉子终于叫来了保安,然后该来的人都来了,作为目击人,免不了留下来做个证词,偷听到的内容也证实了乔宇的猜想,这家伙姓名叫宋国,昨天下午三点入住,今天本来应该离开,但在退房前就成这样了。
入住时明显是一个人,前台只登记了他一人的信息,房间里,搜查出了一个装有十万现金的包,全部是新钞,像是刚提取出来的。
还想查看更多,但没有机会了,他们被推攘出来,重新回到车里,乔宇又像之前那样挥着手,装有红色眼睛的符鹤飞下来,落到车边,乔宇下车拾起来的时候,脚下多了一个影子,抬起头,居然是刚才的东北汉子。
“大哥,刚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乔宇笑道:“怎么,你还想干一架。”
东北汉子扭捏道,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妈蛋,我觉得自己上当了,你刚才故意让我踹开门,对不对?”
乔宇只笑不说话,东北汉子便“唉玛”一声,又赏了自己一记:“我就知道,你们和他认识?”
“怎么,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不一般的动静?”乔宇突然警觉起来,迅速上前一步,迈到那东北汉子身前,他浑身上下透出的凌厉也让那汉子后退一步,乔宇沉声道:“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你一定觉得奇怪,才想告诉别人。”
而他们,正是突然出现的聆听者。
“兄弟,别急嘛,”东北汉子好不容易才找回自信,大大咧咧地说道:“昨天那家伙入住的时候我看到了,可古怪了,那家伙的脸像被人打过一样,青紫青紫的,可是今天早上在餐厅里,我发现他的脸好了,当时还在想呢,这家伙用了什么药好得这么快?”
“对了,还有一回事。”东北汉子像打开了洪水的闸口,说道:“昨天半夜的时候这家伙起来了洗了一个澡,我听到水声了,响了很久,他妈的,从半夜两点到四点,害我睡不着,所以叫了一个妞过来泄泄火,那家伙简直有病嘛,你说,他是不是有精神病才上吊的?”
“有人来过吗?”乔宇问道。
“没人,不过他有开窗户。”东北汉子说道:“有东西好像从窗户里进来了,那家伙还大叫了一声的之后就没有动静,就这些,没劲,老子怎么跟中了魔一样管这事,走了。”
东北汉子扭身走了,似乎觉得丢人,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地离开这里,乔宇抬头看碰上十楼的窗户,突然钻进车里,捡起符鹤放在鼻子下面仔细地闻着,那气味太淡了,毕竟隔了有些时候,乔宇不禁懊恼,掏出朱砂抹在上面,将那气味刺激出来,这一次,气味明确了,乔宇沉声道:“打开窗户钻进他房间里的是小鬼。”
“鬼?”黄轩说道:“鬼可以穿墙进入,不需要打开窗户。”
“聪明,黄老板。”乔宇说道:“我说的小鬼不是普通的鬼,而人为养的小鬼,养小鬼有很多种方法,不同门派采用的方法不同,这一只小鬼残留的味道很特别,有元菜的气味。”
“元菜,这是什么菜?”燕南好奇道。
“一种源自深山的植物,在城市里几乎不可见。”乔宇说道:“元菜养小鬼这种法术虽是源自茅山,但却一致被公认为是邪术,并且阴毒无比,精通养鬼术的法师等闲不会用之。据悉,施展此种法术者的报应极为悲惨,如绝子绝孙,或是祸延后代,又或是施术者本身晚年堪怜,这种东西在上世纪的三四十年代十分流行。”
“当年的年代背景比较特别,家中人品太多,有通晓这种道术的人不惜以自己的孩子做为目标,减轻负担之馀更能差遣小鬼,呼风唤雨。选择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看中目标之后,这类法师会先种植元菜,每天划符焚化之后,以符水浇灌元菜。如此,当婴儿瓜熟蒂落之后,法师也会将元菜一刀割下,再烧符作法,婴儿的魂魄就能为自己所用,婴儿被收魂之后会卒死,”乔宇说道:“扼杀婴儿生命十分缺德,必将不得好死。”
黄轩点头道:“你的重点是和宋国合伙带走颖珊的人是个行家。”
“还不是一般的行家。”乔宇说道:“十万块现金是报酬,表面上看,宋国替他带走颖珊,但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混淆我们的视线,转移目标,之后,被灭口。”
“干得真漂亮。”黄轩伸手捂住脸:“如果不出意料,宋国的三魂七魄已经被处理干净。”
“没错,毕竟是行家。”乔宇无可奈何地说道:“这是他应该具备的素质。”
“这种小鬼身上沾着很重的元菜气味,”乔宇说道:“这气味出卖了它。”
燕南看着两人沮丧的脸,说道:“所以,那家伙知道咱们可能会用一切方法追踪凶手到这里,所以事先就想好用宋国吸引咱们的注意力,咱们折腾的这一趟,已经让他有足够的时间转移,或是,将颖珊藏得更严实。”
乔宇闭上眼睛:“这人给我的印象已经出来了,他对我很了解,有可能是对我们所有人了解,知道我的行事方式,更了解我的所有能力,不是碎片,是所有,他事先考虑过了我的所有做法,正一一击破,黄轩,燕哥,这人或许只是个像我一样懂得阴阳术的人,但是,他比左道,六指他们更可怕,甚至超过地生胎,因为——他了解我。”
第1178章 兵行险着,血眼
乔宇记得小时候玩的游戏,钓地虫,那种小虫子会在地下挖个洞,藏在里头,而自己则拿着一根草,将草尖探进洞里逗弄这些虫子,它们往往会咬住,在感觉草尖往下坠的一刻,迅速往上提,虫子就被带出来。
那时候的乔宇虽然小,却记得自己十分高明,因为清楚地知道这些虫子的活动轨迹,总是轻而易举地带它们出来,一次又一次,无往不利。
眼下,自己却成了那些固定轨迹的虫子,任由藏在暗处的人带着自己往左,往右,甚至往他希望去的任何方向。
乔宇狠狠地闭上眼睛,一头撞向脑后的座垫,燕南握紧方向盘,看向黄轩:“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等吗?”
“不。”乔宇说道:“我还有一个办法。”
想把自己逼到绝境,但事情还没有还呢,乔宇抹了一把额头:“这个方法来自御鬼录,御鬼录里的术法只有我和秦楷知道,我不信,这个家伙还能料到我有这一招!”
“你想怎么做?”黄轩问道:“招不招的且不说,现在咱们被逼到绝境,着实不爽。”
“死人的眼睛会说话。”乔宇说道:“御鬼录里有提到过,我想试上一试,这法子邪气得很,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但是,我必须接触尸体。”
黄轩不禁为难,这地方可不是帝都,换句话说,这是其他人的地盘,许多事情是不可以做,也不能做的,沉思良久,燕南打破沉寂:“我看,可以找丁局帮帮忙。”
丁明这人磊落,大家是知道的,他对官晶晶一往情深,可惜平空杀出一个左峰,抢走了心上人,对于这件事情,丁明虽然失落,但还保持了一个大男人的风度,并没有将情绪带到工作中去,对他们的支持一如既往,就冲这点,燕南内心还是有些失落的,比起左峰,现实中丁明更适合自己的妹妹。
果不其然,丁明接到电话后马上费了一番周折联系上了自己的老同学,对方勉强同意让他们见一次尸体,但必须放在晚上无人的时候,悄悄进去。
他们人已经在市区,索性开了钟点房临时休息一下,再等夜幕的降临,乔宇合上眼,再次尝试入梦,还是不行,总是不行!
乔宇闷哼一声,睁开眼,另一张床铺的黄轩正侧卧沉默地盯着自己,挤出一个笑脸:“你想说什么?”
“颖珊暂时没事。”黄轩说道:“灵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他们不是普通孩子,还有,现在还未到生产期,咱们在那之前找到颖珊就好。”
乔宇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角已经微红,黄轩转过身去,冷冷地说道:“自己扛住。”
“废话。”乔宇双手抱在胸前,狠命地压制自己的心脏,直到疼了,眼泪也收住了,白颖珊的脸却在空中打转,自己曾经的誓言还响在耳边,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总在她身后,这一次,她转身,身后的自己已经不见了。
一想到这一点,乔宇的心便痛,百般纠结下好不容易入睡,睁开眼已经晚上八点,燕南中间已经悄悄续了钟点房,见乔宇醒来,便拉着他去吃饭,平时贪吃的乔宇今天胃口也一般,只是小小的一碗白米饭便结束,着急去太平间见尸体。
好不容易磨到晚上十点半后,终于等到接应的人电话,闪到太平间外,乔宇在背包里一番鼓捣,拿出一包药末,打开,那东西黑漆漆的,黄轩却认得:“这不是雄鸡头粉吗?”
就是把公鸡的头砍下来晒干后研磨成的粉末,这东西……现在还有一股子臭味儿,乔宇用力地咽下一口口水,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豁出去了。”
没有水,乔宇将粉末倒进嘴里,靠着一点唾沫强行咽下去,那些粉末粘在喉咙壁上,别提有多难受,乔宇咳了好几下咽下去,这才钻进太平间,看尸的人把他领到最里面那具跟前:“只能看看,不能动,还没解剖呢。”
“谢了。”黄轩和燕南带着那人出去,独留乔宇一人。
乔宇掀开白布,尸体的冰冷感无需碰触,只是目光触到就能感受到,乔宇左右看看,咬破舌尖,血晕染进口腔里,他迅速扒开死尸的眼睛,血适时地滴下来,左边眼睛里面滴了一滴,右边眼睛里同样滴了一滴!
乔宇的手指按在死尸的印堂处,他铁青的脸冰凉,印堂早已发黑,不知是否手指触动的原因,眼睫毛居然微微颤抖,乔宇强行按压下去,喉咙里的不适还在,手指头的温度滚烫,突然,死尸的眼睛睁开了,刚才没下去的血分散在眼珠子表面,并没有渗透下去……
“定魂,眼聚,现!”乔宇大喝一声,刚才咽下去的雄鸡头粉突然往上涌,重新卡在乔宇的喉咙里,乔宇的眼睛瞪大,几乎在同时,死尸眼睛里弥散开来的血重新化成血滴状,左右眼各一滴,而眼珠子上赫然出现一个人影!
乔宇感觉自己的气血上涌,心惊之下,赶紧低头去看,刚刚看清楚个大概,一口血喷出来,眼前一黑,双膝不由自主地跪下,死尸眼眸里的影子也化开,如同褪去的潮水,两行血泪从死尸的眼睛里溢出来,在脸上拉出两道血线。
一直在门口盯着动静的燕南马上快步进来,将乔宇扶起来,他双腿发软,自个儿撑不住自个儿的重量,一直往下滑,燕南促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妈蛋,差点挂掉。”乔宇说道:“御鬼录的招太怪太险。”
燕南见尸体流出血泪,赶紧伸手擦掉,以免生事,乔宇说道:“我看了一个大概,现在脑子有些蒙,先扶我出去再说。”
燕南架着乔宇的身子出去,此时,黄轩正和接应的人站在一边抽烟寒暄,见事情解决了,给对方塞上一个红包,感谢离去,刚一上车,乔宇便倒在后座上直喘气,痛苦不已地抓着自己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第1179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燕南扭头,见乔宇痛苦得五官扭曲,不禁忧心,乔宇偏在此时喉咙里呜呃出声,猛然推开车门,从另一头的车门窜出去,仅仅是上半身子窜出去后,就势呕吐起来,刚才强行吃下去的雄鸡头粉和着一股粘液吐了出来!
胃里舒服不少,但是那股灼热仍未消失,乔宇涕泪横流,实在掩不住难受的劲儿,黄轩见势不妙,驱车往医院去,乔宇半颗脑袋还在车门外呢,他赶紧坐起来拉上车门,气喘吁吁地说道:“黄老板,你到底想害我,还是想救我?”
“你刚才到底在玩什么花招?”黄轩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毕竟乔宇此时气喘过来了,面色也红润不少,催促道:“刚才怎么回事?”
“看凶手的身影。”乔宇说道:“御鬼录里有这么一桩,虽然看到那个影子了,但时间太短,我现在越发觉得,这人我认得,到底是谁呢,虽然只是一个侧脸……”
突然,乔宇怔住了,一头撞向前面的座椅,黄轩急声问道:“怎么了?想起来是谁了?”
“怎么可能是他?”乔宇咽下一口口水,头皮的寒毛炸了起来:“不好,赶紧回去!”
“回哪里?”燕南有些蒙:“回帝都?”
“不,回村子里,姑姑和肖丽还在那里,赶快回去。”乔宇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个人我想起来了——是阮老板!”
黄轩非但没有减速,反而踩下刹车,车子急冲冲地刹住,三个人同时身子往前扑,他愣愣地扭头:“你没看错吧?真是阮老板?”
“在火车上看到宋国的时候就觉得气质很亲和,当时没想到,现在想想,气质亲和是因为像阮老板的缘故,监控里看到,也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乔宇的语气沉重,每个字都像从半山腰上滚下来的石头:“因为是他,所以对我的路数十分熟悉,事先考虑到我会怎么做,再依次破解我能追踪的所有办法,如果是他的话,能够破掉天罗地网阵法,还能养元菜小鬼,这些都能说得过去了,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