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六十七章 开炮！

  四处白茫茫一片，信仰化作了白色的流水，于耳边划过，却不曾有水的声音，那一片片白茫茫之中，发出的是人的叹息还有各种不同的话语，如经文在耳，又如人之哭诵。
  声音嘈杂到了极点，就像是站在南方乡村的葬礼之上，四处皆是哭灵之声，似乎这些精神意志在痛哭。
  “信仰的根源没有长生。”
  突然，被抱在叶星河手里的小星星停下了骂声，来了这么一句，听得叶星河一惊，抬起头看向手里的孩子。
  “小星星，你说什么？”
  “我听到他们在哭。”小星星目光变得有些缥缈，红色的眼睛在四处张望着。
  似乎，他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身影。
  “信仰的根源没有长生，信仰的最终落入了这一潭池，被困在此地永生永世。或许，这些信仰的人也后悔了吧。”
  叶星河十分惊讶，这孩子竟然能有这样的体悟？
  还是说，此地之特殊，让他觉醒了某种潜在的意志？
  “他们只是被利用的工具罢了。”叶星河叹了一口气，道：“归根究底而言，也是可怜人。”
  呜呜！
  两人在前进，距离帝子已不远，距离小星星口中的“人”也已不远了，无限制的逼近之中。
  此处响起了一阵阵低沉的呼啸之声，似乎这些信仰之力被叶星河的话所激怒了，在抒发着自己的愤怒，
  信仰的潮水变得浓郁，当中竟然透露出一股股杀意，叶星河耳边传来了嘶吼声，眼前看到了无数的身影，冲着自己压了过来。
  轰！
  信仰之池大为所动，竟化作了赤红色，杀意冲天。
  “怎么回事！”帝子心惊，立马拍手而出，震散面前杀意。
  杀意愈发激烈，直奔元神而来。
  叶星河却不曾后退，冷笑道：“不是这万千信仰，万千信仰是神之根源，而对我们产生杀意的，便是那神了！”
  或者说，是从人们信仰之中脱胎而出的帝道，也就是盖惊天和徐妃琼让自己提防的家伙！
  他能够控制此处的信仰之力，为他所用，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是儒家的最大秘密所在。
  “被我点破了虚妄之处，所以恼羞成怒吗？”
  “或是说你们看到了终端的骗局，信仰没有了归宿，知道自己一世的奴隶白做了？”
  叶星河第一句话，是告知于那位神，第二句话，则是告诉形成神的苍生之念！
  “杀杀杀！”
  叶星河耳边响起了嘈杂的杀声，似有万千人在嘶吼，他的身体竟然开始出现了裂痕，血液流淌而出，刀锋创口自生，切割他的身体。
  “要用这种念头将我杀死？”叶星河冷笑不止，道：“为他人所误，丧失自我，丢失人生的意义，终你们一生的信仰，不过是为了帝道之私心罢了！到死尚且执迷不悟，事实就是事实，你们将我杀死，没人再说此话，事实便不存在，你们依旧能够欺骗自己吗？”
  轰！
  潮水汇聚，红光散发，化作一柄鲜红艳艳的杀剑，直奔而来，似乎发疯的狂人，枉顾一切，要斩掉叶星河。
  “叶叔叔！”小星星挡在叶星河面前，手指着那剑直哆嗦，半晌才脱口而出：“我的娘勒！”
  砰！
  红剑震动，继续前进，和小星星的手指触碰在一块，却是一声轻响，直接爆碎，化光如雨，点点而去。
  “杀！”
  杀声再吼，那道声音不断的出现，有男人之声，也有女人之声，驳杂无比。
  叶星河知晓，是所谓的神在控制潮水一般的信仰之力，发动攻击。
  要挡住那神不容易，要下的功夫得是那些信仰之力的来源，也就是儒家口中的天下苍生！
  “你们相信儒家，相信帝道，以怀揣着救世之念为理想，其实到头来不过是为了他一家之功，你们做了一世的奴才，不见对苍生有什么好处。”
  “你们自己便是苍生，帝道真有大仁大义，真有好生之德，为何不让你们吃好喝好，反而要教会你们做个奴才呢？”
  砰砰砰！
  剑在形成，又在挣扎，杀来，或炸开。
  “发生了什么？”
  信仰之池外也震动了起来。
  起先，众人可以听到当中传出来的小星星的怒骂声，里面发出了轰鸣之音，将所有的声音都遮盖了，像是有无数人在当中怒吼。
  血色的光不断冲起，似乎将这一口神圣的池子所污染了。
  “动手了。”徐妃琼轻声说道，眸子落在了君紫玉脸上。
  她的脸再白一分，似是对方的目光让她感受到了压力，故而道：“你……你是说帝子和叶星河？”
  “你知道是谁。”徐妃琼淡然一笑，道：“儒家藏了这么多年，万载岁月前赴后继，如飞蛾扑火，为的是铸就你们整个儒家的长生之梦吗？”
  君紫玉浑身一震，惊恐的盯着徐妃琼。
  “贡献自身之一生，又搭上了自己的灵魂，永世禁锢于此地，若是最终只是没有意义的火焰，焚烧了自己，你们将作何感想？”徐妃琼接着问道。
  “不是的！”君紫玉摇头，厉声反驳道：“你一个外人，怎么会明白当中道理！”
  “我只明白一点。”徐妃琼叹了一口气，道：“活着的时候不能成功，也不敢去冒险，死了之后又如何成功？他即便能够成功，一个死人有能力将你们带进去吗？”
  “不是的，不是的！”君紫玉连连摇头，道：“我不想跟你们费口舌，一人之力固然有损，千万之世，千万之人，其力无穷；苍生之愿，撼动上苍，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飞蛾扑火在焚灭一刻醒悟，你们，也要到失败的那时才会懊悔。”徐妃琼笑容隐去，用有些悲哀的眼神看着君紫玉和所有儒星之人，道：“飞蛾搭上的是自己一条性命，而你们儒星搭上的却是千万年的亿万生灵，你们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寻到自己生命的意义，为心中那所谓的信仰贡献了一切。”
  “我们可以开万世之功绩，我们在做宇宙第一等的大事，为苍生走出一条路来！”一位老者猛地抬头，眼睛赤红，大声反驳道：“我们是在做伟大的事，我们在路上！即便焚烧自我，依旧甘心，我们点燃的是整个宇宙，点燃的是后人之路。虽死而不辞！”
  “不错，你用不着言语嘲讽，更不用想依靠这种方法来击溃我们心中的信仰，那不可能！”又一人怒吼，情绪激动到了极致，样子几乎有些疯狂了。
  “飞蛾扑火，燃烧了自己，但它的燃烧没有任何意义。”徐妃琼叹了一口气，道：“燃烧时候爆发出的微弱火光，只有他们可见，迷惑的也只是他们自己。后人所见，唯有一幕悲剧，还有的便是笑话。”
  “你在说谎，这根本不是一件事，帝道之伟大，儒星之贡献，岂是飞蛾所能比拟！”君紫玉有些激动，在场的儒星之人，无人不激动。
  “你们不会相信，或是说不敢相信，但不久的将来，你们扑向火焰之时，会相信的。”徐妃琼摇头不止，道：“到了那时，悔之晚矣，及时止损，找回自己，不好吗？”
  “你闭嘴！”君紫玉尖叫。
  “人需要信仰，有信仰才有前进的动力，才能找到自己生命的意义。”
  叶星河抱着小星星，在杀机之中前进，他的话锋猛地一转，让四处的攻击竟然凝聚了下来。
  紧接着，杀意波动，竟然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道影子。
  那道影子，似乎就坐在叶星河面前，又像远远的站在天之苍穹，俯瞰着此处，看着叶星河和小星星，缓缓开口。
  “你是怕死，所以才这么说。”
  “于你身上看到，没有信仰，是多么悲哀，又是多么渺小。”
  声音，依旧嘈杂，分不出男女。
  轰！
  他的话刚说完，四处的信仰却沸腾了起来，光芒变得更加茂盛了，似乎兴奋。
  “真是好欺骗啊。”叶星河摇头，心中却是震惊无比。
  帝道果然大手笔，这些信仰的生灵是无比脆弱的，有的甚至没有修行，借助此地，他们的生命保留下了最后一点光，虽然平时连记忆的能为都不存在，但也足以惊撼人世了。
  人说宇宙无长生，圣人死后肉身可以保持万年，若是处理得当将会不朽，但是属于自己的意识会彻底消散，一点都不剩下。
  更不要说，这海量的普通人了。
  “被人一句话便挑动了，也为帝道死去之前的一句遗言和牺牲了儒星万代之人，以至于你们的生命都失去了意义。”
  “你们自认为伟大，但所做之事却没有任何的伟大之处，倒头来只是一人的骗局，和无所在的长生。”
  “欺骗，也算是信仰吗？”
  叶星河摇头，往前而走，元神闪烁神光，没有丝毫畏惧，端坐于当中，神性流转，有大气魄在当中。
  “不是，这不是信仰！”
  “我们所做不是没有意义，更不是欺骗，只是你这个外人不知晓罢了。”声音再度传出。
  叶星河也有些把不住了，这是苍生之念的回合做出的回应，还是那个所诞生的神识呢？
  这些都不重要。
  “谎言最终欺骗的只能是自己，却欺骗不了其他人，你们被欺骗了太久，也等待了太久。”
  “千万岁月以来，你们看到一代代人投入此地，消耗了自己的生命，却为心中缥缈的信仰所偏执疯狂。”
  “但可怜的是，你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看到过希望，所以你们内心也在想，这是个谎言！”
  “你们又在怯懦，不想承认自己等人牺牲这么大做的是无意义之事，你们遮住了自己的心，却闭不了他人的嘴。”
  “这样下去，你们的牺牲只会更大，而且一直如此下去，看不到希望。”
  “妖言惑众，你当死！”
  一声怒吼乍然，身影竟然踏步而出，发出一拳。
  砰！
  叶星河似立身宇宙之中，对方一拳打出，整个大宇宙都震荡了起来，一颗颗星辰爆碎，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在分裂。
  他的元神流转着一道道的神光，也开始分裂，将要崩碎了。
  帝子吃惊，于前方悄然回头观望，他清晰的看到了叶星河眉心几乎透明，当中的元神正在开裂，一旦崩碎，叶星河就完蛋了。
  “叶叔叔！”小星星张开双手挡在前方，但叶星河的元神依旧在开裂。
  “你败给我们，便败给了信仰，你所说为谎言，我们所行为正道！”那道身影大喝，光芒更甚，似乎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
  “喝！”
  叶星河眼中神光一闪，元神站起，未曾躲避，竟然一步踏出了他的灵台，发出了一声大喝。
  同时，所有王道身同时睁眼，大喝震出，一道道帝光冲出，汇聚于元神之中。
  “你杀不了我！”
  叶星河大声道，元神再度往外走出，没有半点畏惧，大步流星慷慨激昂。
  唯有将军征战疆场之决然壮烈，不见飞蛾扑火之悲悯和可笑！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气魄。
  前者，为国为家，热血满腔，纵死得其所，实现的是人生最大的意义和荣光。
  后者，浑浑噩噩，自己都没有清晰生命的意义何在，或是可笑的本能，或是血脉之中流转的蛊惑，又或者！
  是处于黑暗太久，对于光明太过希冀，一种病态的依恋和贪婪。
  “将自己化成火，便能让光明永远驻留吗！？”
  叶星河的元神大喝阵阵，摇头道：“不能！错的！谎言！”
  “点燃的生命若没有意义，在燃烧殆尽之后，只是一抹灰尘！”
  “奋然的悲壮固然让人尊敬，不畏死亡的勇气亦令人钦佩，但牺牲失去了意义，便是蠢货。”
  “你们谁也照亮不了，你们谁也点燃不了，死前的光，迷惑的只有你们自己！”
  “天光乍现的那一刻，你们看到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信仰需要意义，也需要坚定，而不是依靠欺骗和蛊惑，汇聚一些蹩脚的意志，形成一个蹩脚的神，到头来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元神愈发璀璨了起来，当中似有千万人在嘶吼，乍现一幕幕热血。
  京都城外，将士剥开军装，以肉身投食恶口，获得国家和人民之幸存。
  圣城之上，无数人族修士悲吼赴死，为地球人族打开一条求生之路，护的人种不灭！
  “看到没有，这才是信仰！”
  叶星河大喝，声如道音。
  那道影子愣住了，停下了工具，木然的抬头，看着叶星河的元神，观看着他释放出来的信息。
  “我们一样……我们人更多……”
  他如是道。
  叶星河冷笑，道：“人多？信仰依靠的是众多吗？你们人足够多了，但你们连我都杀不死，有什么用！？”
  “那你就去死！”他在咆哮，万千信仰汇聚，念力撕扯叶星河的身体。
  叶星河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幕幕，是自己分尸的场景，且在不断的重复，上百遍、上千遍、上万遍……
  那种痛苦很真实，那种心境很绝望，叶星河抬起了头，眼中带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这便是信仰的手段吗？集合苍生之念，让无数渺小的力量不断重复，让人迷失于当中，让人以为自己已死，让神经系统和肉身也接到这样负面的讯息，而后崩裂开来？”
  这很可怕。
  叶星河意识到了，这便是信仰之力的手段。
  他们没有境界，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手段，只要他们想，便能做到！
  不管你是渺小的普通人，亦或者强大如同盖惊天那般的存在，他们会将神念在你脑海之中不断重复。
  这里有多少人的信仰之力，就能够清楚的重复多少遍，让你自己的元神和意识都承认自己死去，从而对自己的肉身下达了分裂的信号。
  随后……
  砰！
  就像猛然生长的血花，一下炸开，就此消亡。
  一条生命，就这样被信仰给揉碎了。
  “可惜，你们杀不了我！”
  叶星河大笑了起来，眼中的光无比坚定，元神闪烁金光，坚固如神铁，不为所破。
  “我说了，你们的信仰是假的，而我是真的，假的再多，终究奈何不了真的！”
  “你这样的人，不配有信仰！”对方在嘶吼。
  “连你们这群连信仰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都敢口口声声宣称信仰，我知道的人，又怎么不配？”
  “你说，信仰是什么！”
  “信仰就是自己。”叶星河很认真的回答。
  “这是笑话！”
  “你个蠢货！”
  “哈哈哈！”
  “咯咯咯！”
  那道身影突然笑了起来，各种话连番脱口而出，男人而女人分别在笑，像是整个宇宙的人糅进了一具身体之中。
  “信仰是奉献自己，燃烧自己，你却说信仰是自己，还敢说你懂信仰？”
  “偏执之念，难道每一个有信仰的人都应该去死吗？”叶星河冷笑。
  “难道不是吗？”
  “难道是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叶星河摇头，坚定否决。
  “信仰就是自己，信仰的先决条件是找到自己，找到自己的灵魂和目标，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付出努力和行动，为了可见的目标去奋斗。这才是信仰！”
  “将士保家卫国，倒下一刻，他看到自己刀锋上染得血，便够了。”
  “若是刀锋未曾染血呢？”
  “敌人挥刀，踏过尸体，侵略家国的脚慢却一步，也够了！”
  “他们没有成功。”
  “他们成功了，他们看到了自己贡献所在。”
  “他们也死了，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他们的生命燃烧的有价值，即便未曾杀敌，为敌人所杀，依旧践行了自己的信仰，得到了可见的好处，而你们呢？”叶星河反问，道：“千万年来，越来越多的人投入此地，生前不得安生，死后都不得解脱，你们等待了这么久，你们看到过敌人的脚步吗？”
  “我们没有敌人！”他在嘶吼。
  “那你们奋斗的目标是什么？长生？这么久过去了，你们可曾知道长生在哪？你们的信仰，你们的帝道可曾告诉过你们？”
  “他们也不知道！”他还在反驳。
  “他怎么会不知道？”叶星河嗤笑，言语却很严厉：“将敌人的脚步挡在家门口，将敌人从家中驱逐出去，这便是他们的方向！你们没有，你们的信仰没有意义。”
  叶星河逼向对方，那道发光的影子，直接冲了过去。
  “不仅如此，你们为了没有意义的信仰，迷失了自己，让自己的人生也变得单薄，像是纸片一般毫无存在感。”
  “你们以为历史是一片墙，你们这些纸迟早能够贴满，但你们错了，历史其实是一片星空，你们永远只能活在自己那一面。”
  “一把火过来，就全没了。”
  “啊！”
  那道影子大叫了起来，发了疯一般冲了过来，发出了如同狂狮一般的怒吼和咆哮。
  “来！”
  叶星河抱住了小星星，大喝道：“来！看看你们能不能杀了我！“
  小星星伸出两只小手，抓住了叶星河的大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哆嗦。
  “杀！”
  整个宇宙都像是震动了起来，耳边是无休无止的杀声，叶星河面前出现了极其壮阔的一幕。
  儒星一颗星的人撇下了手头的所有事情，怒吼着杀了过来，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十分古老，不知是多少万年前的人。
  砰砰砰！
  一个个时空炸碎了，是不同时期的儒星，不同时期的儒星人，但他们一样在嘶吼，汇聚成了一道影子，白光漫天。
  这是他们的信仰！
  是他们理念之中的帝道！
  他头戴书冠，身着书生袍，腰束玉带，气质超凡。
  前方，帝子浑身颤抖，回过身来，看着这一幕，眼睛猛地缩了起来。
  信仰浓郁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形成了实质，绝对可以直接影响到人体，爆发毁灭一击。
  叶星河真的能够凭借他口中所谓的，真正的信仰，挡住这种攻击吗？
  叶星河紧紧的盯着前方靠近的身影，额头之上，竟然滑落了一滴汗水。
  “叶叔叔，他们到了没有？”小星星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小的胸膛也是一鼓，像是聚集了莫大的勇气。
  “要到了。”叶星河微微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手中的孩子，道：“你怕吗？”
  “我不怕！”小星星摇头，又吸了一口气，突然浑身一个哆嗦：“他们到了，我感觉到了！”
  “是，马上。”
  “叶叔叔……”小星星哆嗦了起来，嘴角抽了抽，似乎要扁嘴哭了，让叶星河有些不忍，想要转身。
  小星星却猛地一张嘴，睁开眼睛：“叶叔叔，开炮，干他娘的！”
  叶星河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眼神变得凌厉。
  “好，干他娘的！”
  轰！
  信仰帝道之光冲了过来，破碎重重时光的身躯压了过来，足以将叶星河冲成灰烬。
  就在此刻，他猛地一甩手，将手中的小星星给丢了出去。
  小星星小手捏的很紧，紧张的小脸通红，为了给自己鼓气，他张开嘴大喊。
  “开炮！！！”
  帝子嘴角猛地一抽，紧缩的眼睛猛然睁大，一副见了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