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解药!

  “呦,陆老师,你在这干嘛呢?”生物老师单城最近感觉有点尿频,一得空就往厕所跑,这会刚上完一趟,在走廊上看见陆松,随口问道。
  “啊,单老师,你是教什么的?”陆松眼睛一亮,感觉像是找到了救星。
  “生物啊,上午跟你说过。”
  “哦,我没太记清,对了,你那有什么能把胶水搞掉的东西吗?”陆松很期待地看着单城,这家伙穿着简单,却不是很干净,天蓝色的衬衫上,能清晰看到几个黑点,估计油污什么的,这样的人在注重着装打扮的高二办公室中,也算是一个异类。
  “啊哈哈,你被整了吧!”单城听陆松一说,马上就明白了,说起话来直来直去,一点也不给对方留情面,还好周围没人,要不然陆松这个面子是折大了,教书第一天就被学生整,实在是丢人。
  单城挠了挠头,注意到陆松刻意背过手去,说:“可是我是生物老师啊,想搞掉胶水,你要找化学老师。”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数理化是一家呢,”陆松傻笑了一下,说:“那我去办公室看看生物老师在不在。”
  办公室中,生物老师刘兰正在聚精会神阅读一本关于DNA的著作,巧的是,她周围的老师都没在。
  陆松悄悄站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蹲下身去。
  “呀!”刘兰惊讶地回头,二人四目正好相对。
  刘兰身材瘦小,作为一个成年人,个子竟然不到一米五,不过吃饭的时候马晓月提过,刘兰有个很爱他的老公,长得很高很帅,谈到刘兰老公的时候,马晓月的语气中明显有些羡慕。
  “刘老师”陆松摆了个苦逼脸型。
  “陆老师,你怎么了?”刘兰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刘老师救我”陆松把右手举到刘兰面前,说:“喏,你看。”
  “怎么了,不就是一支粉笔么?”刘兰看着陆松手里捏着的粉笔,左看右看,神情专注,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呵呵,”陆松干笑了一声,说:“这是一支神奇的粉笔,在他与我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就与我融为了一体,但是,我不想和它如胶似漆,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们分开一段时间?”
  刘兰“哦”了一声,终于明白过来,站起来说:“跟我来吧,去化学实验室。”
  陆松站在她身后,陡然感觉自己像个铁塔一般威武雄壮。
  两个人刚出办公室,里面就议论起来。
  “嘿,这小子该不会是被整了吧?”
  “那还用说?那个班个个都不是吃素的,谁要是当了他们的班主任,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脱层皮都是轻的!”
  “听说上个星期来的那个徐老师后来得了厌食症,短短一个星期,体重就从一百五十斤掉到八十斤。”
  “是吗?减肥倒是挺好,可是再瘦就没啥玩意了。”
  “说的不就是么?蛋糕里面放活蛆,也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行了你们别说了,这晚饭还能不能吃了。”
  单城目视拿着煎饼果子吃的正香的数学老师,说:“您这不是正吃着呢么?”
  “呸呸”
  ……
  化学实验室在二楼的最里面,一进门,陆松就闻道一股怪味,突然想起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那会他和苏沐晨还不太熟,但是他打心眼里喜欢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搭讪,有一天实验课,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竟然把酒精灯的酒精滴到苏沐晨的头发上,然后一不小心点燃了打火机……
  随着同学们的一声大叫,苏沐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头长发就被点着,燃起熊熊火焰,像极了动画片中爆发了小宇宙的超级赛亚人。
  化学老师眼疾手快,拿起一大盆冷水就往上泼,还好抢救及时,火焰及时扑灭,不过苏沐晨的后颈还是留下了一块永远都难以恢复的灼痕。
  苏沐晨留了十多年的头发就这样付之一炬,还差点毁了容,哭得简直死去活来。
  陆松默默地陪了她一整天,最后放学的时候,她被一辆车接走了。
  第二天上学,陆松在校外被一群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专业打手堵了个正着,被打了个半死。
  他皮青脸肿,拖着被差点打折的一条腿跑到苏沐晨面前,单膝跪地,捉住她的小手,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我昨晚一宿没睡,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补偿你,我要补偿你一辈子……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当时,喧闹的班级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所有人都被感动了。
  苏沐晨默然良久,流着泪点了点头。
  陆松想着从前的事,微微出神,化学老师揪了揪他手上的粉笔头,查看了一下,转身去调制了一个绿色溶液,然后让陆松把抓着粉笔的两根手指放到盛放绿色溶液的宽口烧杯里面。
  陆松依言而行,除了感觉有点火烧火燎之外,没有什么异常。
  “刘老师,要泡多久?”
  “三五分钟差不多了。”
  陆松四处打量,自打那次捅了篓子,老师就没让他进过实验室,所以每到化学课,陆松干脆去踢球了。
  五分钟很快过去。
  “诶,刘老师,这都半天了,怎么我的手还是没办法和粉笔分开呢?”陆松手指动了动,发觉这粉笔真像是生了根一般,难舍难分。
  刘兰拿了根玻璃棒,在烧杯里面搅了搅,咬牙说道:“这帮小混蛋,竟然用上了高原公司最新研发的5000型超强胶水!看来他们为了整你真的是不惜血本,这5000型胶水,一支1毫升的试用装也要一百块呢!”
  听了这话,陆松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刘兰掏出钥匙打开紧锁的一个铁柜,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小瓶拧开盖子,说:“你忍着点,这个药水滴到里面会比较疼,不过也没别的办法了,这么强力的胶水,必须用超强效的特殊合剂才能解掉,下次长点心眼,那帮小混蛋什么都干得出来。”
  嘶
  药水滴到烧杯里面仅仅一滴,里面就立刻冒起了白烟,陆松感觉手指上的烧灼感陡然增加了十倍,而且还有一种无数只小虫拼命噬咬手指的痛感。
  “喂,刘老师,这个药水真能解掉胶水吗?”陆松感觉到手上传来钻心似得疼痛。
  “还不太确定。”刘兰拧上瓶盖,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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