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的马老六!
“只是军务繁忙,大战接连而起,我马大胆想回而不能回,原本我马大胆以为,我当上将军之后,我爹娘会好过,可是,事情恰恰相反,堂堂正三品将军的爹娘,竟然被区区一个村长欺负,这传出去,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陛下暴怒,整个河东郡官吏都会受到波折!”
“知道陛下为什么会暴怒吗?因为他们欺负我马大胆的家属吗?不,区区不入流的村长都敢欺负正三品将军的家属,那些阵亡将士的家属岂不是生不如死,陛下最疼恨的便是有人欺辱将士家属,而你们犯了大忌!”马大胆死死盯着马水,这句话看似是对村民说的,实则是对着马水说的。
马大胆这番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嬴常的确忌讳此事。
马水听完这番话,整个人都差点吓傻了,原本以为事情已经够严重了,没想到严重到陛下暴怒,陛下暴怒是什么后果,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陛下暴怒!”
马家村村民不由发出惊呼,特别是欺负过马老六的村民,更是吓的双腿发软。
“本将虽然不懂什么律法,但也知道一点,现在本将就依次给你们父子二人列罪,第一罪,故意烧毁十亩良田,肆意破坏他人财产,导致良田荒废,按律赔千两白银,十月牢狱之灾!”
“第二罪,故意烧毁十亩良田嫁祸他人,为诬陷罪,按律一年牢狱之灾!第三罪,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掠夺,情节严重,按律十年牢狱之灾!”
“第四罪,侮辱当朝正三品将军,自称其爷,最大恶极,斩!第五罪,欺辱有功之将家属,抄家问斩!”
“第六罪,滥用公器报复他人,斩!第七罪,知法犯法,斩!第八罪,罪上加罪,斩!本将会将你们所作所为,一件一件呈于刑部,而你们就在家等着抄家问斩吧!”
马大胆这次当了一会师爷,将自己所知道的大罪一一列出。
“不要啊将军,看在都是马家村人的份上,饶了我一命吧,我们愿意赔,愿意年年为你爹耕田!”脸色惨白的马水一把抱住马大胆的大腿,一阵痛哭流涕的求饶。
这一件件罪证加起来,他脑袋够掉好几次了。
“哼!”马大胆冷哼一声,用力一踹,将马水踹飞一米,后者应声倒地哀嚎,“谁要你赔,本将缺你那点钱,缺这点地吗?本将就是要了你们的命,你们应该叩谢律法,否则,本将早就一刀把你们砍了,那容你们多活一息!”马大胆眼神充满冷意的说道。
“来人,清场!”马大胆紧接着大喝一声!
“遵命!”数百黑甲铁骑齐喝一声。
不用黑甲铁骑出手,围观的村民听到马大胆的话之后,立即撒腿就跑,特别是一些心虚的村民,跑的更是快,马水马秋父子也被人带走了,正如马大胆所说,他们回家等死去了。
一段时间之后,马老六家恢复了平静,周边皆是肃穆的黑甲铁骑把守,马老六一脸骄傲自豪的看着马大胆,脸上露出浓郁的笑容道:“大胆威武,不得了了,连村长都怕你了!”
马大胆咧嘴一笑,颇为得意道:“村长算什么东西,只是一个没有品衔的小人物,别说村长了,就算咱们的河东郡郡守在这里,也得对我礼让三分,也不看看你儿子是谁,可是正三品武官!”
“你儿子不仅仅是正三品武官,还认识一大帮大官,什么六部尚书,大将军之类的,你儿子都认识!”
马大胆像个孩子一样,开始向长辈炫耀起自己的品衔和人脉。
“不得不,不得了,大胆变成天上的大人物了!”马老六自豪大笑。
对他来说,朝廷百官就是天上的神仙。
“哎呀,大胆侄儿厉害!”站在马大胆身后的马老五满脸红光的竖起大拇指。
马老八眼睛转动一圈,稍微犹豫一会,便满脸笑容的对着马大胆笑道:“大胆,你刚才说,要带你爹娘去咸阳,能不能捎上你八叔一家?你是不知道啊,你那几个弟弟,都想去咸阳城闯一闯,去博一个好前程,八叔不是为了我自己,你八叔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不能苦了孩儿啊,大胆侄儿你看能不能帮你八叔一把?”
马老八口口声声说不为自己,可言中意思,就是想让马大胆带他一家去咸阳城享福,他刚才可都听到了,皇帝赏了一座大府邸给马大胆。
咸阳城的大府邸啊,那可不是谁都可以住的,要是能住进去,就是一种福分,再者,进了咸阳城之后,还能让马大胆帮他几个儿子安排几个小官当当,儿子都当上官,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他这辈子可以享清福了。
听到马老八的话,马老七也连忙笑着说道:“好侄儿,也捎上你七叔吧,七叔几个孩子也都想去咸阳城,也想博一个好前程!”
“好侄儿,也捎上你五伯一家吧!”马老五也站出来说道。
三人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想通过马大胆这颗大树爬上巅峰,更想借马大胆的人脉铺平自己孩儿的康庄大道。
看到三位叔伯如此,马大胆一时间犯难起来,这倒不是因为住的问题犯难,而是如何安排自己表弟而犯难,谋差事简单,比如商司酒厂就可以送几个人进入干活,可马大胆很清楚,如果自己安排表弟们去商司酒厂干活,三位叔伯定然会不高兴,会让自己安排几个官差。
但安排官差是不可能的,自己表弟们都是什么个情况,他很清楚,都是大字不识的赤脚农夫,干官差肯定干不了,而且律法有明,不能公器私用。
看到自己儿子如此为难的样子,马老六很想告诉马大胆这三个叔伯都不是好东西,但每次话到嘴巴就说不出来,又咽了回去,这不是害怕马老五等人报复,而是心软了,想着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能帮一下就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