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亚瑟听到这里似乎已经可以理解这位校长为什么对权利如此的汲汲营营了,这是小时候被人压迫的太狠,没沉默所以就变态了?
  威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还是毫不留情的说道:“这不能够成为他伤害别人的借口。”
  凯特闻言往后翻了一页然后说道:“成年之后的劳伦斯在家族的安排下迎娶了一位世家小姐,对方的身份背景与他相当,两个人也算是家族联姻了。成婚之后的劳伦斯来到了向导学院成为了一名教师,因为工作努力成绩出色,很快就在家族的支持下成为了圣玛利亚向导学院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一位副校长,同年他六岁的儿子也觉醒成为了一名哨兵,而且还是五感皆有的五级哨兵。”
  念道这里凯特不由得停住了,轻吹了一声口哨说道:“真是春风得意呀。”
  威廉闻言微皱了一下眉头,思索了一下说道:“按劳伦斯的年纪来看,他的儿子如果是五级的话,现在最多也不过是五十岁左右。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能力和家世,英国这边的五名次席当中不可能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是据我所知,现任的五名次席之中,可没有一个是姓菲斯普尔德的。”
  凯特闻言回复道:“当然没有,因为这位小菲斯普尔德先生,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亚瑟闻言吃惊的问道:“什么?”
  在他映象当中,高级哨兵几乎就是不死的代名词,这会突然听说有一名高级哨兵离开了,他当然要吃惊的。
  倒是威廉他十分冷静的说出了三个字:“神游症。”
  凯特闻言很肯定的回答道:“是的。”
  谁知威廉得到答案之后,微皱的眉头不但没有展开,反而说道:“在伦敦犯了神游症的高级哨兵居然找不到人疏导,这不符合常理。”
  凯特闻言说道:“是的,我也很怀疑,所以特意去查实的一下,发现不是没有五级的向导给可以给那位菲斯普尔德先生做疏导,而是可以为他做疏导的那名向导,拒绝为他做治疗。”
  比起高级哨兵死于神游症,向导拒绝为哨兵治疗可以说是更加的稀奇,要知道博爱可是向导们与生俱来的属性。
  “为什么?”显然威廉也很疑惑。
  凯特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究竟是因为什么,我现在还没有调查出来。不过我很怀疑与劳伦斯校长有关,因为那名拒绝为小菲斯普尔德先生做治疗的五级向导,曾经是他的养子。”
  威廉问话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凯特见状又将文件往后翻了一页,然后才开口说道:“那位五级向导具体叫什么,我现在已经查不到了,好像有人特意将他的一切都抹去了。我能查到的就是在十几年前,这一位也算得上是伦敦的宠儿,因为能力出色,他曾经是级长并且还获得过荣誉学员的称号。身为高级向导,身边自然免不了有哨兵追求,其中那位小菲斯普尔德先生就是追求者当中最为狂热的一位,也是最有希望的一位。不过这位向导并没有按着人们的期望选择小菲斯普尔德,他所选择伴侣甚至都不是一名哨兵,那位小姐只是一个商户人家的普通女孩。”
  亚瑟听到这里,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所以他赶快问道:“那么他们后来如何了?”
  凯特闻言合上了手中的文件说道:“哨兵和向导可以根据他们的心意选择自己的伴侣,这是神赋予他们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反对。所以即便是大家对那位向导的选择都不理解,却也没人会出言反对,除了劳伦斯先生。他是那位向导的养父,对于子女的婚事他当然是有发言权的,由于他的极力阻止,最后那位向导和那个女孩私奔了。”
  亚瑟闻言小小的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不论何时何地私奔这个词语都不会是褒义词。
  凯特将手中的文件放到桌子上说道:“他们私奔之后的事情我还没办法查到,我只知道半个月之后原本私奔的两个人却又出现在了伦敦,只不过那时那个女孩已经去世了,而且好像还死的极其不名誉,因为她的家族拒绝将那个女孩葬入他们的家族墓地,所以最终那个女孩的归宿是哪里没人知道。而从那以后那位向导就极其的仇视菲斯普尔德家族,他不但断绝了自己和养父的所有关系,还拒绝为患有神游症的小菲斯普尔德做精神疏导。为了表示他的决心,他甚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去掉了自己的向导之力,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而这一举动也彻彻底底的将小菲斯普尔德送去见了上帝。”
  “那么后来呐?那名向导后来怎么样了?”亚瑟几乎是喃喃的问出了这句话。
  凯特闻言回答道:“我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有人刻意的抹去了那名向导的一切痕迹。如果不是十几年前他在伦敦实在是太有名气,恐怕我连这些都很难查得出来。”
  亚瑟听到这里,脑海中却突然的灵光一闪,他想起了自己在图书馆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在级长名册上被人用墨水给划掉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问我校长为何如此变态的同学们,我把答案已经给出来了。问我为何校长如此变态,却还可以做校长的各位,答案也在上面,这位校长除了能装之外,家世也的确是是不俗呀。
  第42章
  亚瑟将自己在图书馆那里看到的异常告知了在场的两位哨兵,负责消息传递与联络的凯特闻言十分的感兴趣,他打算一会就去动用关系,到向导学院那边好好的探查一下。
  此时威廉也已经读完了他手上的那一页文件,他将文件翻过来,正面朝向凯特和亚瑟,指着那其中的一些数字说道:“自从劳伦斯成为向导学院的校长开始,每隔几年学院那边总会有一些意外发生,受伤的向导们都是在学校里面表现活跃的一些人。这些人受伤之后,大多数回校之后就会变的乖巧听话不在活跃,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家世不俗的向导,选择不在回到学校,而是留在家里面接受家族之中长辈们的教导。”
  凯特闻言弯下腰,看了看威廉指出来的那些内容,发现果然就如同他说的那样。
  不但如此善于分析的他还指着文件最后的那几行说道:“这十几年里向导学院一共发生了8起意外,致使11名向导受伤,其中有4起都是发生在最近的5年之内,这位劳伦斯校长最近可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把这样一个家伙留在向导学院校长的位置上,真的还合适吗?”
  威廉闻言将手上的文件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说道:“奥古斯特曾经与我说过,议会当中的革新派早就已经对这位校长的工作不太满意了。只不过菲斯普尔德家族在上议院当中的势力根深蒂固,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们还不想要打草惊蛇。”
  说道这里威廉又扫了一眼亚瑟脸上的那些细碎的伤痕,眼中刚刚被压下去的怒火又浮了上来。
  他将桌子上的文件拿起来又递给了凯特说道:“将这些消息给奥古斯特送过去,虽然都不是什么直接的证据,可也是一些继续调查下去的线索。同时让之前埋下去的那些钉子活动起来,小菲斯普尔德的死和五级哨兵的失踪都不是什么小事情,即便是有人扫尾,也一定会有痕迹留下来的。沿着那些痕迹往下去找,总能把那些让人埋起来的东西挖出来重见天日的。”
  凯特闻言领命出去,厚重的大门关上之后,屋里面又只剩下亚瑟和威廉两个人。
  不知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与威廉单独相处,亚瑟突然就感觉有些尴尬,一向都擅长隐藏心思与人交谈的亚瑟,此时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如果硬要找上一些话题聊天的话,会不会在威廉的面前显得自己非常的笨拙?
  两辈子都没有谈过恋爱的亚瑟如此的担忧着。
  威廉将散在桌子上的药棉整理好,归放进药箱之后,合上那个略显陈旧的老药箱。然后站起身拎起药箱对着亚瑟问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你愿意在这里留宿的话,我去叫人给你收拾房间。如果你想要回家的话,我这就去套马车送你回去。”
  虽然这是的威廉没有流露出一丝生气的表现,但是坐在他对面的亚瑟就是可以感觉的出,他现在的心里面很不痛快。
  出于对他的关心,即便是面对着低气压,亚瑟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现在很不高兴,是因为我在向导学院受了伤吗?如果我当初听从了你的建议,没有来到向导学院,你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的生气?”
  威廉闻言一愣神,回神之后说道:“并不是这样的亚瑟,我刚刚的确是在生气,但让我生气的原因并不是你没有听我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会有自己的想法这是无可厚非的。我只是在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在我眼皮底下受到了小人的暗算。劳伦斯·菲斯普尔德先生现在应该庆幸,你当时在我的身边,让我还能够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要不然我真的很想一根一根的拆了他的骨头。”
  亚瑟闻言扫了一眼窗外,在一楼的小花园里,安德烈正带着奥凯德愉快的玩耍着。
  看着那两只意识兽亲密无间的样子,亚瑟便冲着威廉问出了一个在他的心里埋藏了许久的问题:“威廉先生,也许我下面的问题会让你感觉到有些无理,但请你一定要回答我。因为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对我的追求或者说是追逐,是源于您的本能还是本性?”
  威廉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重新的回到他刚才的位置坐下,眼睛毫不闪躲的盯着亚瑟说道:“很抱歉亚瑟,这个问题我恐怕没有办法给你答案。因为无论是本能还是本性那都是我,请恕我无法将这两种属性在我的身上剥离开单独的进行分析。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那就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我的本心,我的心告诉我它在为你跳动,我的眼告诉我它将为你凝神,我的灵魂告诉我哪里将是我的归宿。所以我遵循心意,为你着迷,痴痴的追随在你的身后,等待着你对我的垂青。”
  说道这里威廉好像有些沮丧,他微微的低下头,似乎不想让坐在他对面的亚瑟看到自己的表情,口中却很无奈的说道:“很遗憾我先前的行动似乎并没让你动心,因为面对我的痴迷,你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静。至今为止我还只能够止步于追求者,而我自始至终都能够感受到,你一直都在用敏锐的目光审视着我。”
  亚瑟闻言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站起身子,缓步的走到了威廉的旁边,抓起他宽大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威廉感觉到,自己手掌下的心脏正在以超出正常范围的节律快速的律动着。
  被亚瑟动作惊到的他迅速的抬起头,却见亚瑟十分严肃的对着自己说道:“虽然我说的你一定听不懂,但我还是要说。如果现在有谁来给我做一个心电图的话,那结果一定是心率过速的。相较于你的热情,我可能的确显得有些冷淡,你说的审视我也承认的确是有的。但我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希望我们的选择是因为爱情,而非其他的什么东西。”
  说着亚瑟将自己的手附在了威廉的手掌上,将他的手用力的压向自己的胸膛言辞恳切的说道:“你能够感受的到吗?我的心脏那超乎寻常的律动,完全是因为你在我的身边。我的冷静是因为我需要控制,因为一旦放空了思想之后,我就会忍不住想要扑倒你的怀里撒娇。”
  亚瑟的这番言辞与行动,完全的超出了威廉的意料,以至于这位曾经刀剑加身也可以面不改色的汉子,此时居然僵直这身体面红如血,那颜色浓郁的几乎要滴出来了。
  无视了威廉那几乎要落到地上的下巴,亚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继续说道:“你是哨兵而我是向导,我们如果结为伴侣,未来将面对的是50年、60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相伴相随。这需要两个人的信任,也更需要了解,我希望我们做出的一切决定,都是源于我们珍爱彼此而非其它。”
  威廉闻言激动的站起身子小心的低下头问着:“所以我的男孩,你并非没有动心是吗?”
  亚瑟闻言低下头说道:“是的威廉先生,如同你的感觉一样,我也在被你吸引。所以我才想要拉开一些空间,给彼此一点时间,让我们能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对方。”
  威廉闻言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将亚瑟拥入怀中的渴望,面对着自己即纤细又敏感的向导,威廉真的是捧在手心都怕摔到他。
  威廉可以控制自己,完美反应他情绪的意识兽可不行。
  安德烈在得知亚瑟心意的同时,就呼扇着自己的大耳朵,伸长了鼻子仰天长啸,可是即便是这样,都无法表达它现在兴奋的状态。
  原本趴在他头上的奥凯德,因为猛犸象的这个动作,一时没有抓稳的它从猛犸的额头上掉在了地面上。
  还没等到安德烈反应过来,被甩到地上的奥凯德就伶俐的翻身起来了,只见它气势汹汹的迈着小短腿,一路冲着猛犸象爬了过去。
  亚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兽现在是气的不轻,他在精神海中几乎都要听到‘哞哞’的牛叫声了,都已经可以跨越物种了,可见奥凯德这是得气成什么样。
  猛犸象还处在亢奋的情绪之中,它还并没有感受到自己伴侣愤怒的情绪,依旧欢天喜地的伸出鼻子将奥凯德顶了起来。
  小螳螂眯了眯它的芝麻眼,在安德烈的大头上转了一圈,最后它还是选中了猛犸象最为柔软的一个地方下手。
  只见它慢腾腾的移到了安德烈鼻子的顶部,在那里走了一圈,在两个鼻孔相交的部位,挥舞着镰刀夹了上去。
  ‘嗷~~~’虽然小螳螂下手极有分寸,大猛犸依然疼的直跳脚,离它们不远处的洋房,都在猛犸的踢踏下不住的晃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暴怒的奥凯德挥舞着镰刀夹在猛犸的鼻子上:胆肥了你,居然敢把我丢在地上,大树碴子没跪够吗?
  安德烈:呜呜呜~~~~~~~,再也不敢了。
  亚瑟:呃,我没记错的话猛犸的胆的确要比你肥。
  威廉:……
  第43章
  伦敦的傍晚,美丽又宁静。
  西落太阳的余晖斜射到大地之上,将高高低低的山峰,与连绵不绝的田地一起,都染上了一片绚丽的金黄色。
  威廉亲自驾驶着自己的四轮豪华马车,行驶在通往晨曦小镇的路上。
  马车之内折腾了一天,早就已经身心俱疲的亚瑟,正抱着薄毯子蜷在车座上沉沉的睡着。
  为了不让颠簸的道路影响到车内亚瑟的好眠,威廉不但小心的控制着车速,还要仔细的避开马路上的大小坑颠,就连甩鞭子的动作都变的轻柔了不少。
  在刚刚在与亚瑟的一番畅谈之后,他们两个人现在也算是相互表明了心意。
  终于得偿所愿,威廉自然是想要快一些订婚,并且举办婚礼的。但是亚瑟说在订婚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得先去办完,于是便有了威廉赶着马车送他回家的这一幕。
  虽然一路之上小心又谨慎,但车技一流的威廉还是赶在天彻底的黑掉之前,将马车赶到了艾登家的大门口。
  由于他前几天为了给亚瑟送信,所以已经来过这里了。艾登家的门房对威廉可谓是印象深刻,今天见到他赶着马车再度登门,连多问几句都没有,就直接进屋给家里的主人们通报去了。
  威廉长腿一伸,轻轻松松的就从马车上迈了下来。将手中握着的马鞭往车座上一丢,几步就来到了车门这边。
  虽然很不想打扰亚瑟的休息,但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等一会艾登夫妇出来的时候,要是看到他们的小儿子在外人面前睡眼惺忪的样子,恐怕是不会太开心的。
  轻轻的拉开了马车的车门,威廉俯身进去缓缓的推了亚瑟几下,被惊醒的亚瑟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盯着车厢里那个高大的身影。
  威廉被亚瑟带着水色的迷蒙眼神看的喉咙发紧,他低下头十分不自在的轻咳了一下,然后才柔声的对着亚瑟说道:“我的男孩,你到家了。”
  到家了三个字迅速的让亚瑟清醒了过来,他抬起双手轻拍了自己的脸颊几下,以便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能够更好更精神一些。
  本来他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马车上面睡着的,但是他坐进来以后,才发现整个马车的车厢里面全部都是威廉的气息。
  在没有什么事请能够比被自己哨兵的气息环绕更让向导安心的了,于是他便抱着薄毯,在哨兵的安抚下舒适是睡过去了。
  艾登夫妇携手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的小子儿被那个大块头的哨兵扶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艾登夫人前几天才从丈夫的口中得知小儿子觉醒成为了向导,今天就发现他被一名哨兵送回来了。还没来得及转换心情的艾登夫人忧心忡忡的小声对自己的丈夫说道:“亲爱的杰夫,我们的小亚瑟这是将要离开我们了吗?哦,我从未想到过四个孩子之中,最先遇到命定之人的居然会是亚瑟,我一直以为我们可能会先参加马丁或者是凯瑟琳的婚礼。”
  艾登先生表情严肃的盯着威廉,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被他盯着的那个男人也可以的收敛了他的威压。可是艾登先生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凭借着那个男人处事的从容与他自身的气质,艾登先生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得出那个男人的地位非凡。
  虽然自己的问话少见的没有得到丈夫的回应,但是艾登夫人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因为从来都没有想过儿子会‘出嫁’的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来接待那位送亚瑟回来的先生。
  要是当成普通的客人来招待,会不会显得他们不热情并且很失礼?
  可是如果当成是‘女婿’来招待的话,不说亚瑟那边知道了会不会不开心,艾登夫人自己想一想都会会很不自在。
  心情紧张的艾登夫人忍不住就开始低声的自语道:“真不知道其他有向导的男孩家里是怎么招待那些登门的男哨兵的,晨曦镇这边也没有这样的人家,真是让我连想请教一下都找不到地方。”
  说着她又抬起头快速的往威廉和亚瑟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十分担忧的说道:“亲爱的你说,如果亚瑟将要嫁出去的话,那我们得准备什么呐?还需要向他的两个姐妹那样为他也准备上一份嫁妆吗?如果需要嫁妆的话,凯瑟琳的那一份肯定是不能动的,那就只好先把艾米丽的那一份取出来应急了。”
  本来还在担心小儿子未来的艾登先生,此时已经被自己妻子的一番自言自语弄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他十分无奈的轻轻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提醒挂在他手臂上的妻子,让她知道现在可不是出神想那些的时候。
  此时的亚瑟和威廉已经离开了马车,相携着走了过来。
  威廉摘下自己的帽子,动作非常自然的向艾登夫人问好道:“先生、夫人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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