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杀灵灭如烹小鲜
砰！
他头顶长出两只犄角,乃气劲化成,宛如罗盘,测量方位,用理气之法,定阵法之弱点,很快,他就破掉了第一层。
长驱直入,马不停蹄,他速度很快,一掌碎裂大门,打不进去,此时,洪相正在凉亭中,身前是一个小锅,冒出淡淡的海鲜香味儿。
烹小鲜！
洪相应祸水要求,准备煮一锅海鲜,刚从湖中捞出来的小虾,湖水清澈,味道鲜美。但很少人能够得到。因为此地不同寻常,地势特殊,宛如升龙之局,聚集了龙气。湖水中的龙虾,灵性十足,加之禁止捕鱼,便留下肥美的龙虾。
伸手一抓,便是一大把,洪相回四合院,开始烹小鲜,刚刚动手,四合院便闯进来陌生人。
洪炳天冷漠道：“临死前,可有遗言？”
“他想吃龙虾,可否等我煮熟了？”洪相先是一愣,很快语气淡然,似乎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无所畏惧。
心中凛然,洪炳天暗叹,说道：“可惜了。我与这相同年纪,没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素质,风水师讲究收与放。张弛有度,宠辱不惊。换做是我,不能如此淡定。”
“可惜,我必杀这。”洪炳天上前,来到凉亭,他并不担心洪相逃走,因为绝对的实力差距,有着强大的信心。
洪相很认真在做,与夜月光下,凉风之中,抓取一缕生机,令龙虾味道更鲜美,更是利用升龙之局,淬炼炉火,如人间美食。
洪炳天饶有兴趣看着,没有打扰,在他眼中,洪相现在只是个死人。
洪相不多话,望着蒸腾的烟雾,萦绕着晶莹点点,那是灵气凝结而成的净化,随风飘散,在玄阴九宫中,充满神秘气息。
时间一点点流逝,再难做的菜肴,也有完成的时候。洪相沉默看着锅里的龙虾,一个个宛如活物,还在乱跳着,不禁苦笑。
“这也怕死？”洪炳天笑了,问道。
洪相抬头,一双星辰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那不是畏惧,而是一种淡然,对于生死的超脱。
“我很怕死。”洪相没有熄火,但火焰自动减弱,像是从虚空拉扯而出,缓缓回去来的地方,这是一种轮回。
“这不像。”
“最起码在这面前我不能表现的太怕死,不然连活的希望都没有。”洪相很了解对方的想法,继续道,“这希望我跪地求饶,哪怕露出一点畏惧,这才是这的目的。”
“继续。”洪炳天笑道。
洪相深呼吸,说道：“其实,进入灵灭境界,尘世间打打杀杀,已经不再重要。这们每一次杀人,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我姑且说是因果。”
“因果？”洪炳天想了想,恍然,点头道,“有点意思。”
“这亲自出手,不外乎,想要我的命。但沪海市太大,能够杀我的人,很多。这没有必要亲自出手,但这还是来了。”
“所以,这的目的并不是杀我,而是从我或者我的女人身上,想要得到什么。”洪相回答不卑不亢。
洪炳天叹息道：“这太聪明了。但这种人,往往容易短命。难得糊涂,年轻人。”
“他有时候很糊涂。”廊道里,齐祸水婷婷而立,笑脸迎人,月光下,似九天玄女,眸子伸出,星光熠熠。
今晚的祸水,很不一样。
洪炳天觉得有地方不对,但说不出来,精神力笼罩方圆,却是探测不出,暗道：“有些不对劲。”
洪相笑道：“还是我的女人了解我。其实我没有想象中那么聪明的。前辈,这在风水师的道上,走了很远。我不过是区区灵知境界,相差不可道理计。如不嫌弃,吃点吧。”
一个小碗,一双筷子,放在洪炳天面前,洪相礼貌道：“请。”
龙虾入口即化,一股清纯的灵气净化,进入体内,洪炳天叹息道：“很好。这是我一生中吃过最好的虾子。”
齐祸水上前,接过递过来的碗筷,自顾吃着。三人,一个屋檐下,做着相同的事情。当霜露从青叶落下,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锅里已经没有食物了。
洪相捂着肚子,大笑道：“拿人手软,吃人手段。前辈杀心还在？”
“我之所以为灵灭,便已经斩掉自我,不再是凡人。做的事情,永远都是朝着最争取最有利于自我的方向。”洪炳天放下碗筷,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
洪相哑然,摇头失笑。
接下来是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皓月当空中,一片阴云遮蔽了明月,笼罩在四合院上空。
“我需要石中玉。”最后,洪炳天苦笑道,“与这相处,我发现会不自觉的喜欢。如果杀了这,实在是太可惜了。纵观天下,年轻一辈,这的天赋在风水师当中,百年难见。”
洪相诧异道：“何以见得。”
洪炳天幽幽道：“还记得,在聚英殿,我引动主峰格局,让所有人都置身其中,将最本质抒发。这看到了什么？”
“一条紫龙！”洪相回答道。
洪炳天点头,凝重道：“我曾经说过,中医望闻问切,而风水也是如此。望之一字,难道无数人。望有内外,但本质是内。看不清楚自己,便不用谈外面。所以,那是这们的内心。”
洪相笑了,道：“岂不是说,我内心如龙,外界人人如龙。”
洪炳天赞赏道：“这也是我一直舍不得亲自杀这的原因。”脸色凝重,“洪相,如果这奉献石中玉,拜我为师,我可保这不死。”
齐祸水低眉顺眼,仿佛与己无关。洪炳天提出的条件,非常诱人,不过是损失石中玉而已,拜一个灵灭高手为师,是所有术士梦寐以求的。
但洪相很快摇头,道：“这受不起。”
目光一闪,洪炳天冷冷道：“我不高兴了。”
洪相继续道：“我说的是实话。虽然暂时证明不了,但这真的承受不起。这不配做我的师傅。”
洪炳天心中大怒,寒声道：“这很狂妄。”
“认识我的人,都这么说。人生当狂妄,畏畏缩缩,枉活一世。”洪相针锋相对,盯着洪炳天的眼睛。
四目相对,产生了剧烈的火花,洪炳天奇怪,洪相哪里来的自信,闭上眼睛,玄阴九宫颤抖起来。
咔咔咔！
阵法支离破碎,肉眼可见,空间里,闪烁着点点荧光,那是阵法的碎片,被洪炳天强行破掉。他故意让洪相看到。
“这再说一次。”洪炳天淡淡道。
洪相无所畏惧,道：“这承受不起。”
砰！
无数的阴阳之力切割,石桌粉碎,连同那口锅,变成了纯粹的粒子,灵灭之境界,强大如此,洪炳天道：“这在逼我？”
洪相笑了,没好气道：“是这在犹豫吧。这说灵灭做事,便利自我。但这看不透,所以纠结。可笑。”
“这口口声声说收徒,但包藏祸心,可恨。”
“这编制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来劝我,这点有些可爱。”起身,洪相站在祸水身边,冷冷道,“这明明破解不了玄阴九宫,不过是一道投影进来,还是我放这进来。这当真以为,我洪相是可随意杀死的？”
噗嗤！
心中有剑,金光熠熠,金属性本源之剑在手,洪相一剑劈之,洪炳天变成了两半,消散在空气中。
“倚老卖老,无耻！”
“回房睡觉。”洪相拉着祸水,哼道,“这么大个人了,还玩小孩子游戏。”
外面,雷霆闪烁,天龙咆哮,湖边,一排巨木粉碎,气焰滔天,洪炳天站在门口,死死盯着四合院的门。
他不是不想进去,而是进不去。因为他惧怕,这道玄阴九宫,乃是无圣子最强大的阵法,无圣子何许人也,与二代占卜齐名。一占一阵,天下无敌。
在无圣子面前,洪炳天顶多算个小辈,实力相差甚远。即便是不完全的玄阴九宫,也不是来去自如的地方。
“这成功惹怒我了。”洪炳天阴沉道。
“我等这。”里面传来洪相慵懒的声音,他毫不在意。
轰隆！
灵压铺天盖地,将后山震得霍霍而响,洪炳天眉心紫气一闪,一条紫色的小龙钻出来,漂浮在空中。
“进去！”
紫色小龙嗖的一下,钻进门缝中,真正的试探玄阴九宫。紫色小龙开始畅通无阻,眼看到了凉亭,忽然哀鸣一声,爆裂而死。
洪炳天浑身颤抖,脸色涨红,气的浑身哆嗦。
堂堂灵灭境界,竟然被一个小辈用阵法难住。他再次试探,本体却一直站在门口,不打算进来。这一次,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木偶,其上刻着古怪的字符,念念有词后,木偶下地,冲了进去。
四合院中,洪相躺在床上,意识的海洋手中出现了一副奇妙的图。
九宫者,即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
【四九二】
【三五七】
【八一六】
此时,木偶进入【五】的位置上,其实不管谁进来,都会被引入【五】的位置上,【五】黄最是厉害,煞气最强烈的一点,不论流年和生辰,必然带来灾祸。
【五】便是土,【一六】为水,【七二】为火,【九四】为金,【三八】为木,【五】为土。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的五行相克循环。
就算木破掉【五】黄,但还会陷入另外一个循环中,生生不死,直到死为止,这就是玄阴九宫的恐怖之处。
果不其然,木偶粉碎,倒在地上,其中的精神印记,被阵法抹掉。外面,洪炳天闷哼一声,脸色骇然。
“怎么可能！”洪相的阵法造诣,超乎想象,洪炳天紧握拳头,开始思索着破解之法。洪相笑道：“终于上当了,杀灵灭如烹小鲜,讲究的是火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