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事儿啊，古一羽有点郁闷，这还真不太好办，如果碰上完全不讲道理的，这基本上就是个死局了。不过好在这寻道斋是她的，她能做主。
“这个嘛，这是寻道斋的规矩，按理说我们也不好插手，但是我们可以帮您和店家协商。您希望怎么办呢？”古一羽问道。
“怎么办？让他们标个合理的价！就算是天价，老子也能买！”那体修狂妄道。
要真标天价你买得起才有鬼，古一羽想了想，道：“这个问题之前也有修者向我们反应过，店家也同意用另外一种方式出售他们的法器。”
古一羽这话一出，大厅里的人耳朵都竖起来了，寻道斋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大家都清楚，但是听说还有其他方法能买到法器，所有人都凝神听着。
“是这样的，寻道斋准备建立一个大型剑阵，能破关的修者都有权利在寻道斋挑选一件法器作为破阵奖励，只不过他们的条件有些苛刻。”
体修皱眉道：“什么条件？”
“剑阵将复制所有闯关者的技能。”古一羽道，她在做青阳剑阵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此时提出来也算是探探众人反应，“不过寻道斋承诺，所有复制的技能只用作剑阵内的修行用，绝不外传。”
这种事对古一羽来说，属于打响自己名声、传播自家绝学的绝好机会，可惜这只是对她一个人来说。目前凡人界的普遍观点，是绝对不会认可这种事的，这属于盗窃人家传承机密！
“欺人太甚！”体修大怒，大力拍着桌子，那桌子是金刚岩做的，且加上了防御阵，所以在元婴期体修的一拍之下还能完好无损，而那体修发现这桌子在他用力一击之下居然好端端的没事，心里也对这商务中心产生了点慎重，“他们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古一羽心中叹息，她的盘算估计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完成了，于是接着道：“的确是岂有此理，所以我们正在积极的和对方接洽，希望对方能拿出更好的解决方法来。您看，不如您给我们一段时间，让我们去和寻道斋协商一下，争取有个圆满的解决方式如何？”
体修发了一回火，此刻也没那么愤怒，而且他已经意识到这个商务中心不凡。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低阶修者甚至凡人，但是每个人身上都有极品的护身符，连一张桌子用料都很讲究，还附着法阵，自己闹了这么一回，眼前这个筑基修者居然完全没有怕他的意思，而且从头到尾展现出来的从容都说明她也不是一般人，若是继续闹下去，恐怕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因为古一羽给足了他面子，体修也就不再纠缠下去，撂下一句“我等你们的消息”，气哼哼的走了。
林莺看着古一羽游刃有余的样子，心里逐渐升起一种道不明的情绪。她觉得古一羽对着一个粗鲁的体修赔笑脸，实在是有辱尊严，若是她，绝对不会受这种窝囊气！可是，也有另外一种情绪正刺激着她，古一羽三言两语的就把那人给哄住，似乎有点帅气……不对，怎么会帅气，明明就是太丢脸了！林莺赶忙打住自己那点错觉，告诉自己，古一羽的所作所为丢尽了青阳派弟子的脸。
而林沐，很是赞赏古一羽的行为，等那体修离开后，凑过来道：“古道友真是令在下大开眼界，佩服！”
古一羽呵呵道：“林道友过奖。”古一羽才没把林沐的恭维当真，她那番话最多算是得体，距离圆滑还远着呢，只不过是要给在场的工作人员做个示范，对待客户只要做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有礼貌和笑容，不必太恭敬，也不用低三下四，关键是要把人安抚住。
“刚才古道友提起，准备要做个剑阵？”林沐道，他知道古一羽是寻道斋的主人，那么刚才古一羽提出的剑阵，必然是她想要做的。
“……林道友不如随我到二楼贵宾室，此处嘈杂，怠慢二位了。”古一羽觉得这里不是交谈的地方，便引二人到二楼去。
林沐对古一羽提出的破关剑阵相当有兴趣，一方面是她提供的奖品，一方面也是觉得古一羽的剑阵必然会让他耳目一新。自打古一羽出现以来，和她有关的一切都很新鲜，比如寻道斋，比如青阳城，比如这个商务中心。
他们三人到二楼的贵宾室，这里是按故意的意思装修的，房间不大，两个柔软的长条软椅，古一羽称作沙发，中间一个茶几，屋内装潢简洁明快，摆了几盆绿植，很是干练。
三人就坐，聂少空按了按沙发的坐垫，感到了很强韧的弹性，坐下去后仿佛陷入了一团棉花中，又比棉花更有韧性，很是舒服。
“这叫沙发，二位放松一下，靠着会更舒服。”古一羽靠着沙发背，虽不是那么正式，但也自有一番闲适的感觉，林沐和聂少空也并未感到冒犯。
二人学着古一羽的动作，果然享受。
“古道友总是能给在下惊喜！”林沐笑道。
“不过是些奇淫技巧而已，林道友对剑阵有兴趣？”古一羽把话题拉回剑阵，沙发什么的以后再说，这些都是小玩意。
林沐见古一羽直接切入话题，心里有些郁闷，他多么想找个说话有水平、能够闻弦歌知雅意的人畅谈一番，整天和聂少空这个脑子直还寡言的家伙一起实在太埋没自己的天赋了，好不容易遇上个有趣的人，结果这人话虽然不少，可却也不怎么喜欢客套绕弯，真伤心。
伤心归伤心，林沐还是打起精神，剑阵这事儿他是真有兴趣，“古道友方才说，这个剑阵可以复制闯关者技能？”
“没错，我是希望能够打造一个集百家功法于一身的综合性大阵，为修者提供一个全方位的训练平台。”古一羽道，“我个人是没有门户之见，也希望各门各派能够不要死扣着自家那点家底，其实如果大家都能够交流一下心得，我想凡人界修者的整体水平都能上一个台阶。当然，我知道想要实现是不可能的。”
“不过古道友还是想要试试？”林沐问道。
“总要有人迈出第一步嘛。”古一羽笑道。
林沐想了想，说：“我听闻古道友来自一个不出世的修仙世家，而且把自家家学都拿出来办学了？”
“有此事，青阳城中的道德院就是我主持建成的，青阳派上下都给与了我极大的支持。我家那点东西我都学遍了，想要再深入研究却又没有那个精力，所以还不如拿出来共享给大家，集合众人之力，将这些学问发扬光大，不比藏在家里不见天日更好？”
“……古道友的胸襟实在另林某佩服，你家族同意你这么做？”林沐真心道，林家也有不传之秘，而且也绝不可能把这些秘密拿去与其他人共享。
“我学了就是我的了，至于再教给谁，他们管不着。不说这些，关于这个剑阵，我是打算做的，就算没有其他人愿意分享自己的功法也无妨。”古一羽看看林沐，又看看聂少空，她在盘算这两人的价值，对于自己的整个计划能否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林家这种以一族为基本构成的修仙组织，其实是很难渗透的，家族式的修仙对外来的资源很容易产生排斥，尤其是由于在家族式的管理模式中，外门弟子很难转入内门，其心态始终是外来者，难以融入进去。虽说这样难以吸收外部人才，发展受到限制，但对于加强集权来说却是他们的优势，而这样一来，往往一个人的决定就能影响整个家族。
林沐是年轻弟子的翘楚，未来发展还不可测，与之交好当然没有坏处，但是近期内怕是没什么用得上的地方了。
至于聂少空，古一羽也有过调查，他是逍遥城主白上嘉唯一的弟子，为人中正端方，沉默少言，虽然人品没有问题，但也确实不是个适合做一城之主的料，尤其是逍遥城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不，或许适合也说不定？聂少空极守信义，修为也高，守着逍遥城的城规办事总不会错，正是因为逍遥城妖孽横生，有个不为外力所动的城主才更加重要吧。
逍遥城地位超然，极具影响力，在古一羽的计划中是个极为重要的地方，与聂少空的交好似乎是比林沐更加重要了。
“道德院第一学年的课业将在五个月后结束，到时会有一场期末成果展，二位若有兴趣，可来一观。”古一羽道，这是个机会，期末成果展上将展出各种各样的新发现和新发明，可借此观察一下这两人的喜好，日后也好有个针对。
“期末成果展？”林沐果然有兴趣，问道，“这又是什么？”
“道德院有五大学院，我们学院的宗旨就是学以致用，在学院学了一年，总得有点成绩吧？到时就是他们展示自己学习成绩的时候。不过他们也才刚刚学了一个学年，所展示的东西大约还比较粗糙，二位请不要介意。”
林沐关注的并不是这一次的成果，他对古一羽有着莫名的信心，林沐坚信，假以时日，道德院的期末成果展必将成为凡人界的一大盛会。“那些成果，古道友将如何处置？”
古一羽看了一眼林沐，心里暗暗给他点了个赞，这人被称为林家年轻一代的翘楚，又被逍遥城主看上，果然有几分眼力，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于是便道：“自然是公开发表，想必林道友也清楚，我的寻道斋便是为此而设的。”
那即是说，以后道德院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将通过寻道斋向整个凡人界传播出去？
林沐惊疑不定，他隐隐感到这将会给凡人界带来极大的变化，但却又说不清楚这种变化究竟能有多大，“敢问古道友，格物堂又是什么地方？”
“这么说吧，道德院的期末成果展如果只是一场外门弟子的小打小闹，那么格物堂的学术发表会，将是各大门派之间的擂台比拼。格物堂的研究成果，足以改变世界。”
改变世界……谁给了她这么狂妄的资本？这世界百万年来，只有古时仙魔大战师将世界一分为二，到如今为止都没有怎么大改变过，她凭一己之力又能做到什么？林沐忍不住想要嘲笑古一羽的自不量力，可偏偏又被她那因为确信而没有丝毫波澜的神态语气吸引，仿佛她只是说出了即成的事实。
林沐收起了他平日总挂着脸上如面具一般的微笑，正色道：“在下拭目以待。”
谈了许久，天色也不早了，古一羽送二人出门，正碰上商务中心营业结束，员工各自打扫卫生。林沐抬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逍遥城见到的江鹜，以及身边的林莺。
林莺见林沐出来，心中一紧，江鹜说他们无足轻重的话瞬间就浮上心头，再看看与林沐并排走着的古一羽，怎么也不肯露出懦弱的神色，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自然而然的就把平日里培训要求的“营业性笑容”挂在了脸上。
林沐走近林莺，见她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神色间还有些仓惶，但却再没有小时候那种让人见到就心烦的委屈模样，便道：“既然你已经是青阳派弟子，那就好好留在这里，不要给林家丢人。”
说罢，对古一羽拱手道：“我家不成器的孩子就拜托古道友照顾了。”
古一羽还礼道：“林莺是我师侄，自当好生教导，林道友请放心。”
见三人离去，林莺先是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果然是无足轻重，林沐居然就这么放过了她，不禁心生悲戚，盯着古一羽的背影，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竟渴望自己也有一日能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逍遥自在。
☆、第31章 海清宴天下
目前古一羽有两项要紧的事，一件事五个月后道德院的期末成果展，一件事是由寻道斋提供奖品的破关大阵。
前一项古一羽已经在平日的教学中数次提及，也给出了一些建议和指导，至于做成什么样，她心中有数，并不会出太大差错。后一项的破关大阵，古一羽在设计青阳剑阵的时候已经有了思路，目前青阳剑阵已经开放了挑战模式，直接复制过来就是。
青阳剑阵这边，有了刘康这个符阵高手的加入，进度快了许多，目前已经开放了元婴境界的难度，并且将规模扩大到八千亩地，四种模式也开放了除死亡模式以外的全部。挑战模式的关卡思路大多数都由学院学生提供，古一羽告诉他们这个挑战模式是为了刁难御剑堂的弟子时，众位学生发挥了不同寻常的热情，提交了不少没有下限的创意，让古一羽受益匪浅。
有了青阳剑阵的内测经验，破关大阵的建设也非常迅速。
因为这个破关大阵的意义不同，它的建设地点不可能距离青阳派的无境山太近，但是太远的话也不好管理，古一羽想了许久，决定把破关大阵建在正一谷。
正一谷是南方四大派的交界处，因为正一秘境已经被古一羽拿走，这里也就很少有人再来。将破关大阵建在此处好处很多，一来分流那些对青阳城不怀好意的人，减轻青阳城的压力；二来让这个大阵由四家共同管理，将四家利益绑在一起。
因为这个大阵由古一羽自己掏腰包建设，又不把管理权交给青阳派，而是成立专门的管理机构，请四大派共同管理，利益也四派共分。除青阳派有青阳剑阵外，其他三派也想有个训练弟子实战的地方，这么一来，三派对于青阳派的嫉妒之心也可减轻。
联络其他三派的事，古一羽就交给了素涵，这位上仙整日里喊着无聊，那就给他点事情让他物尽其用好了。素涵天机堂出身，论忽悠的功力不比古一羽差，绝对不能埋没。
“上仙，此次成败就看你的了，请务必说服其他三家贡献点功法出来，不说全部拿来，好歹那些不重要的基本功法就不要当做宝贝藏着掖着了！”古一羽道。
破关大阵最重要的意义不在于那些关卡的奇思妙想，也不在于加强四大门派的合作，而是古一羽希望由此开创共享平台，让那种敝帚自珍的想法渐渐淡化下去。这一理念很得素涵的支持，所以让他去做说客这种事，素涵也没排斥，保证完成任务。为了增强说服力，素涵还把他的元婴期修为调整到了化神期，被门派中弟子看到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天机堂堂主不是三百年前刚刚才凝婴的吗，这才多久他就化神期了？！说起来天机堂所有人的修为都很提升的很快啊，那个蔺无衣，十几年就金丹？那个江鹜，现在是筑基后期？还有那个古一羽，虽说差点，可看她那股折腾劲，要是她安心修炼的话，恐怕也快结丹了吧？
因古一羽这段时间的活跃，众弟子想起一件事，古一羽曾说，炼器炼丹其实是最容易提升境界的……不对，除了这个肯定还有古家的不传之秘！这下没有进道德院的学生都有些后悔了，极度期盼着三年后道德院再次招生，这一次，他们一定不会错过的！
目前青阳城的常住人口已经超过二十万，其中青阳派的总人数约三万，以及一部分原本城中的商户人家，其余人等均为因城市扩建而失去土地的百姓。这些百姓中其中一部分人在城中找到新的工作，一部分人去灵植园帮忙种植灵草，另外一部分则继续务农。
新的田地是青阳城西面五百里外一大片沼泽湿地，此处土地肥沃，但是多毒虫野兽。青阳城中发布了开荒任务，许多散修为了高额的报酬先来开路，驱逐猛兽。虽说把沼泽湿地变成耕地会损害既有的生态系统，但此处沼泽绵延数千里，无人居住，适当开发也应该没有问题……吧？
算了，生态什么的以后再说。
散修开荒的日子里，道德院也在为了期末成果展的事忙碌着，古一羽定下了本次成果展的主要研究方向，目标人群是农民，研究主体是农业机械，中心主题是尽量少用或者不用灵力驱动。成品将成为此次期末成果展的主要展示项目，道德院五大院系的内容均有涉及，学生跨专业组队研究也正在进行中，那批因开荒还没完成而暂时停留在青阳城的农民，就成了学生们争抢的顾问，因为最终打分的人不是学院领导和修者，正是这群将要使用他们成果的农民。
这批学生虽说都是从基础教起，但也仅限于理论部分，他们早有实践经验，前半年提交上来的作业中就有不少令人惊讶的论点，除了事先说好的奖励之外，古一羽也将这些学生的名字记下，看三年之后，他们到底适合做老师，还是继续搞研究。想必用不了太久，就有一批能够给一般民众启蒙的人才了吧。
想到这里，古一羽真庆幸自己有那么长的寿命，不然耗费一生心血却不能看到种子开花结果，那将是何等的憾事。对修者来说，十年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一转眼的事，也许就是这几个转眼间，世界就变了呢。
古一羽的常驻地已经不在天机堂，她在道德院中有个小楼，这是她的新驻地，连太微秘境的入口都换到这里来。素涵风尘仆仆的赶青阳派后，连山门都没进，就来道德院找她。
不到一个月，素涵就带回了好消息，他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动其他三家，将自己的入门功法贡献出来，加入到正一谷的破关大阵中去，古一羽很高兴，当即琢磨起了给这个大阵取个什么高大上的名字比较好。
“战天下如何？”素涵想了一个。
“不好，太嚣张了，天下两个字没问题，这个战字需要换一个。”古一羽想了想，“问天下？阅天下？”
“都少了一分韵味……”素涵道。
两人为名字纠结了半天，古一羽突然一拍手心，道：“宴天下，如何？”
“宴天下……既是大宴天下宾客，又是天下晏清，有点意思。”素涵点头，心道古一羽这还真不像是个魔神的行事风格。
仿佛知道素涵的想法，古一羽道：“原本也就是我想尽办法希望那些修者前来，就算是当做宴请他们也不为过，何况，我也不希望这个大阵就是为了争夺那几个破法器的关卡，能和平交流不更好吗。”
“随你，我没有意见。”
“那就好。对了上仙，您应该没有什么门户之见把？不如您也贡献点？”
素涵看着笑眯眯的古一羽，突然有点理解了蔺无衣常有的无奈从哪里来的。
宴天下这个综合性大阵，说起复杂程度来几乎比得上古一羽在太微秘境布下的复合阵。建造此阵的主要难点在于，其一，要承受的了返虚期强者的攻击；其二，同时容纳多人进入时对每人不同的反应；其三，维持大阵运转的能源。
第一个问题还算好解决，古一羽的法阵都是和仙魔较量用的，只要在防御法阵上加大点投入，就足以抵御返虚期修者的破坏。
第二个问题就复杂多了，青阳派弟子在进入青阳剑阵时不会隐藏修为，剑阵便能根据修为做出输出量的调整。但是宴天下不行，难保会有几个想要隐藏修为一探究竟的人，如果到里大阵里面再恢复修为，很可能就会破坏大阵的法阵构成，这就要求大阵必须用更快的速度来应对，难点就在一加速灵力流动。而且多人进入时，修为从高到低完全不一样，不但要分开众人，还得根据不同修为做出不同应对。
至于第三个问题，方案倒是想好了，就是还在试验中。古一羽想把进入阵中的人所做的攻击化解，还原成灵力供给大阵的需求，这样一来，只靠正一谷自身的灵气就足以维持大阵的日常运转了。
修者所的攻击或者是防御，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对灵力的运用，这个问题凡人界和仙魔界也早就知道，也有人做过这方面的研究，不过都没能成功。
古一羽快要成功了，她从发现这一现象之后，就没有停止过对于灵力的研究，包括灵力的五行变化、度量灵力的最小单位、从各种各样的东西中剥离灵力等等。古一羽对符篆和阵法的运用如此精通，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她对灵力的深入研究，借用前世的经验将之从微观世界的角度去观察，竟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宴天下这个大阵为古一羽提供了绝佳的实验场所，正一谷足够大，可以让她把复合阵变得更加复杂，说不定就能完成对灵力的绝对控制。如果这一实验成功，灵气也可以直接改名叫灵子了（自然界和混沌天石中产生的没有被吸收的称为灵气，已经吸收进入人体、兽体和灵植的称灵力）。
古一羽在正一谷内选了一处灵气充沛的地方做主阵眼，用太乙宫友情提供的一块巨大的五行铸胚做基石，将复合阵一点点的刻在上面。
这五行铸胚极为难得，正式太乙宫用来当做加盟费的东西。
五行铸胚用了上百种金属炼制而成，工艺复杂，用料讲究，非一般炼器者能炼制而成。五行铸胚炼器的好处，能使法宝和装备的兼容性大大提高，制作出的东西五行兼备，自然比单一属性的东西好上一筹。
太乙宫应古一羽的要求，把五行铸胚打造成一个直径十丈、厚一尺的圆盘，送到了古一羽指定的地方。古一羽也不藏私，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在圆盘上刻起了法阵和符文，只不过当世的高阶符阵高手太少，在场的各位竟没有一人看得懂她在刻什么。
刘康认为机会难得，也不去管符阵院的课程，要来近距离观摩古一羽刻阵盘，而古一羽一见有帮手，立刻把手里的活交给刘康，她拿出个本子，上面细细标注了所有法阵应该在的位置，以刘康的水平，对着书刻个阵盘还是没问题的。
刘康原想拒绝，但是一看那本子上满满的符阵，立刻被吸引住了。和其他修炼方法一样，符阵也是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才有更深的理解，于是便兴奋的接过古一羽的活计，开始一边琢磨，一边刻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