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只喜欢平静安逸的生活,他却信奉要亲手搏杀胜者为王的丛林竞争法则。
日子并不难过,大四下学期我参加了考研,没有选择出去工作,我喜欢校园的相对安静的氛围,希望将来能做一名大学老师,为着这样的目标,学历要更高一些,双学位还不足,没多久我获得了z大的研究生院的录取通知书……方向是比较文学。
学费依然是大问题,我那点x额宝里头的钱并不宽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从来没有打算过结婚生子,所以我没有任何家庭负担,孓然一生也有孓然一生的好处,至少我不必存钱。
我只好又出去找兼职,整个人忙得很,这天却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语气里含着怒气:“萧芜,你还真是心安理得地过你自己的小日子,毫无愧疚之心的当一头白眼狼了?”
是关临风,我有些愕然……他如果生气,应当在三年前,为何时过境迁这么久,他忽然却又打了电话来给我且如此怒意勃发?
我本来对他没什么好感,自然反唇相讥:“没我这个拖油瓶,你应该很舒心才对啊,怎么,这三年,成功抹去萧恪心中的白月光没?”
那边顿了一下,似乎被我噎到了,他深呼吸了一下,放弃了和我做口舌之争,急速道:“萧恪出了车祸,伤到了脊椎,双腿现在没办法行走。”
我失声惊呼:“你说什么?”
关临风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通过治疗是有希望复原的,但是他拒绝治疗,也拒绝所有亲朋好友的探视,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不再理会,也不肯见人,医生说他恐怕心理上受了影响,有消极厌世的倾向,萧芜,你如果对萧恪那十年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的话,去看他!尽量说服他接受治疗,否则这样延误下去,恢复的几率会越来越小!”
☆、第52章
从家里出去到和关临风约好的地点那儿,我的思维一直是一片空白,在关临风面前坐下的时候,我甚至看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关临风并没有改变很多,他看我的时候似乎被吓了一跳,但是我没有注意,追问他:“具体情况怎么样?”
关临风一边打量我,一边道:“一个多星期前的事了,具体医学名词就不说了,有几率恢复,最好是去美国治疗,也可以请国外专家过来会诊,这些都不是问题,最关键是治疗以及之后的复健都需要病人的积极配合,因为会非常痛苦而艰难,他现在是受了太大打击,从发现自己不能走路以后,就吃得很少,后来就拒绝进一步的治疗,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拒绝所有亲属的探视,请了个看护做饭,但是听看护说情况很不好,基本整天整天都躺在床上不说话,除了必要的生理要求,他连房间门都不许看护进去。他父母去劝说了几次,都被置之不理,现在萧家那边已经请了国外的专家过来会诊,就这几天就会到达。”
我的心脏仿佛被紧紧攥紧,疼得不能呼吸,我问他:“需要我做什么?”
关临风忽然不再说话,深思地看着我:“他现在厌世主要是对生活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又遇上这样的打击,他一贯心高气傲,突遇挫折,才自暴自弃不肯接受治疗,本来以为死马当成活马医,你回去向他服个软,哭诉一下需要他,能至少让他为了你这个养子的未来振作一些……现在看起来……恐怕你能做到的更多……”
我有些不解其意,关临风意味深长道:“你长得和林观生……简直太像了……”
我愕然,关临风轻轻道:“我花了这么久,站在他身边,他还是从来不看我,永远只想着那个人。”
“大概如今,只有你能将他拉回来了。”
虽然一向和关临风不和,这一刻,我忽然也同情他起来。
关临风送我到了萧恪的公寓,还是我们一起住了十年的地方,大门紧锁,按门铃没有反应,关临风打了个电话给看护,那头的看护非常为难,轻声解释说老板说了如果乱放人进来就要立刻炒了他。
关临风咬牙切齿,我却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按了下门锁上的密码,这么多年了,密码一直没有改,门滴的一声打开了,关临风愕然看了我一眼,两人悄悄走进去了,看护就在大厅,看到我们进来有些不安地站起了身子,关临风向他摆了摆手道:“没事,这是他儿子,他今天怎么样?”
看护轻声道:“还是老样子,吃得也很少,几乎没动过,不接受我的按摩,不肯喝水,大概怕上厕所,医生开的药他也不肯吃,一直关着门。”
关临风咬了咬牙,看了我一眼,我低声道:“你先回去吧,我进去看看他,有什么进展我会电话联系你。”
关临风看了我一眼,眼神非常复杂,过了一忽儿才说:“拜托你了。”没有再逗留,直接走了。
我让看护继续他的事,自己一个人往楼上卧室走去,卧室的门的确紧锁着,我轻轻敲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他毕竟腿脚不方便,所以并没有扣上安全锁,我很轻松的用密码打开走了进去,屋里漆黑一片,遮光帘拉得密密实实,污浊的空气迎面而来,他居然还在抽烟,萧恪深陷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已经睡着,床对面的半面墙的液晶屏幕上闪着光,年轻的林观生在里头走动着,笑着向爱人展现他的青春的*,腰背处的纹身清晰而魅惑,因为屏幕太大,所以里头的人等身大小,差点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我拿了遥控器关了视频,过去开了窗让新鲜空气进来,拉起窗帘,屋里明亮多了,我过去看着他,他头发很乱,胡须也没有剃,眼睛下有乌黑的阴影,睡梦中眉头都还紧紧皱着,脸色极为苍白吓人,嘴唇也干裂得很,我想起看护说他不肯喝水,想到他这样的天之宠儿忽然面临这样的境况,忍不住眼圈一热掉了眼泪。
正擦着泪水的时候,萧恪忽然动了动头,睁开了眼睛,他看到我,有一阵子的迷惘,居然脱口而出叫了我一声:“观生?”
我过去扶他起来,感觉到他腰部以下的确完全施展不出力气,全靠我半抱半扶将他扶着坐了起来,倒了杯水给他喝,他接过水杯,没有喝,想必人也清醒了过来,眼神渐渐锐利:“萧芜?”
我不说话,扶着水杯到他嘴边,他没有拒绝,喝了几口水便摇头不肯再喝,他继续问道:“谁让你来的?我父母?还是关临风?”
我轻声道:“是关临风,他关心你。”
萧恪没有说什么,只是漠然道:“回去吧,好好过你想要的日子去,这时候回来,萧家人会撕了你的,他们正等着我彻底倒下呢。”
我觉得喉咙梗着热气,强忍着眼泪问他:“你要洗个澡么?你从前早晨起来都要洗澡的。”
我刚才扶着他能闻到他身上和头发上传来的异味和浓浓的烟味,现在是夏天,他一向好干净,又极为心高气傲,如今定是不肯低声下气去求人,更无法接受看护的贴身帮助,他脸色变了变,沉下脸来:“我叫你走没听到么?”
我置若罔闻,去了浴室将水放满浴池,过来掀开他的被子,弯腰去解开他的睡袍,他动了动显然是不想挣扎显得姿态更难堪,脸色难看的被我脱光了他的衣物,连内裤都被我扒了,他的身体有些苍白,双腿软弱无力,身上有一些擦伤,想必是那车祸留下的,我弯腰将他横着抱了起来,一米八五的个子,却轻而易举地被我抱起,骨头硌得很,我将他放入浴缸中,然后拿了毛巾替他擦拭身子。
我从头发到脚趾头都替他洗得干干净净,连*部位也没有放过,他一直沉默着,任由我去抬他的手臂,掰他的腿,洗干净后我放了些他喜欢的菊花精油在水里,让他泡着,拿了剃须刀过来让他自己刮胡须,把漱口杯和牙刷放在一边等他自己刷牙,然后出来将他床单被褥全都换成干净的,才进去放了水,用干浴巾将他全身和头发都擦干,又抱着他回了床上,替他换上干净的衣物,拿了电吹风替他吹头发。
过了一会儿门口有敲门声,我过去开门,是看护送了中午的饭和药过来,我拿过来,看到床位有个床上用的小餐桌,便拿过来放在萧恪面前,将饭菜都放在他面前。他看了我一会儿,没说话,沉默着吃了些,看得出胃口仍然不好,但是依然吃完了,连药都吃掉了,我端起来拿出外头让看护收拾,回来继续坐在萧恪面前。
萧恪道:“探望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低头看着他说:“我搬回来住。”
他冷笑了声:“你是我的什么人?记好你自己的身份。”
我点了点头:“是这样,我需要一笔钱交研究生的学费,听说萧总很慷慨,不如聘请我看护你,你看我业务也很娴熟,这样咱们彼此都互利?”
萧恪呼了口气,伸手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惫道:“我说了不用了,好吧我会接受治疗配合治疗,观生的遗产我明天让王律师全部转过去给你,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去吧,我不需要你。”
我在他床边跪下,抬头看他:“是我需要你。”
萧恪一愣看向我,我看向他再次确认:“我需要你。”
萧恪转过头不再看我:“随便你吧。”
我松了口气,看到床边有个轮椅,我问他:“要出去散散步么?”
萧恪迟疑了一会儿,显然他还没有做好坐着轮椅出现在人前的心理准备,我说:“就去楼顶看看吧,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楼顶花园有没有变动。”
他微微点了点头,我抱起他上了轮椅,然后研究了一下轮椅的按钮,推着他出了门,在看护的帮助下,我抱着他上了顶层花园,看护帮我将轮椅抬到了上头,我推着他在玫瑰和蔷薇丛里来回散步,楼顶种了许多的蔷薇,正是花开得最旺的时候,芬芳馥郁的花香和嗡嗡嗡的蜜蜂给人一种充满生命力的感觉。
我注意到萧恪的眉心也舒展了些,就试图和他聊天:“自从学了文学以后,我才感觉到遇到美丽的事务我终于可以用华彩的诗句赞美它们,比如现在,我就可以说,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
萧恪哼了声:“酸不溜秋的一股书呆味道。”
我将他放在花丛中,坐在旁边的铁艺椅上,伸手轻轻去按揉他的双腿:“我可否把你比作一个夏日?你比它更亮丽,永不掉落的是你的夏日,你不会失去属于你的美丽。”
萧恪伸手过来摸了摸我脑后扎着的长发,眼神柔和了些:“你才是夏日一样的黄金容颜,我却已老去。”
我看着他笑了笑:“你还没四十呢,正是男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时候。”
他笑了声:“好好过你的日子吧,我半生拼搏,最后发现打下来的半壁江山,没人珍惜,没人喝彩,我一无所获,听说你过得不错,这样也挺好。”
☆、第53章
我抬眼看到萧恪虽然在笑,眼里却一丝笑意都没有,全是漠然冰冷,心里知道他一时心结没那么容易打开,他不过是勉强在我面前保持着他的尊严,不能容忍在我面前露出更多脆弱不堪和狼狈来。
然而他的内心已经溃败荒芜,我压着心里一阵一阵的悲伤,说着些闲话,说学校里头的趣事,说教授上课裤子扎到了袜子里,说有人请人代考结果被查出来于是反咬一口说教授曾暗示□□易等等。
他一直默默地听着,身体渐渐没有那么紧张,我看他放松了些,看太阳渐渐强烈起来,便提议下去休息,下去叫了看护上来一同将他抱了下去。
我们在上头散步的时候,看护已经将房间打扫收拾过,我推着他回了房间,看他有些疲倦,便扶着他上了床让他休息,自己先退了出来准备搬进来的事情,另外打了个电话给关临风,说了下情况。
关临风沉默了一下道:“和我之前想的一样,他曾经对你寄予很大期望,自居为你的长辈,所以不肯在你面前露出厌世悲观的情绪,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心里已经看开,相反他只是强行压制着自己而已,你要想办法疏导他的心情,不要让他继续沉浸在悲观失望的情绪里,另外我和萧恪父母那边联系一下,让他们准备组织专家会诊进行下一步的治疗。希望你……能尽量陪在他身边。”
我应了声:“我已决定搬过来照顾他,希望你们能联系个心理医生给我一些专业性的指导。”
关临风应了声,迟疑了一会儿说了声:“谢谢你。”
我沉默了一下轻声对关临风道:“不用谢,相反,我谢谢你。”
为了节约时间,陪萧恪吃了午餐后,趁他午睡的时候,我直接让萧恪的司机送我回了住处,将我的生活用品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回了萧恪的住处。
萧恪还在午睡,我一边问看护一些萧恪照顾的注意事项,并且和他学了一下按摩的手法,试试看晚上替萧恪按摩一下双腿以免肌肉萎缩。
差不多的时候我去叫醒了萧恪,怕他睡得太多晚上睡不着,生物钟打乱。
我在他房间装了个星际对战的单机游戏,调试了半天,终于在大屏幕上显示了出来,拉着他和我一起玩,他看着登陆界面,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会玩这个?”
我笑了笑:“这很经典的,而且又不难,你会最好,不会我教你就好了。”作为年轻人,没玩过游戏是不可能的,只有萧恪这种严肃认真的人认为这种东西是玩物丧志,但是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段时间我逼迫他在我去打工的时候帮我冲场次……不得不说他虽然对这种东西嗤之以鼻,真玩起来无论哪方面都比我强,搞得我当时挺郁闷,后来太忙就都撂下了。
我拿了键盘和手柄过来给他,他居然没有拒绝,拿了过来熟练地设置快捷键,结局当然最后是我惨败了,玩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们就没完了,关了屏幕,我拿了些杂志报纸过来和他一起看,时不时问他一些时政、经济方面的问题,又在他面前卖弄我那点刚从学校学来的经济学知识,他倒是一一给我解答了,还纠正了一些我的观念。
情况比我料想地要好很多,我本来以为他会倨傲地拒绝我,但是他却看不出勉强的样子,待我虽不如从前那样融洽,却依然耐心仔细,要不是我亲眼看到之前房间里的混乱颓废的乱象,我还会以为关临风是夸大其词了。
晚上我照样替他洗澡后放了水将他擦干,在床单上垫了张大浴巾,将他放上去,拿了精油过来替他按摩双腿,按护工的要求,我细细地从他脚趾到腿根一一都揉捏过,看得出他应该没有感觉了,我也不敢问他的感觉,只是一丝不苟地按过一次以后替他换上睡衣,一边拿了晚报过来打算给他读读报纸再睡觉。
萧恪忽然淡淡道:“晚报我自己看好了,又不是眼睛坏了……你自己去浴室解决下吧。”
我满脸通红,不敢看他,转过脸去匆匆出去了。
这真不怪我,这具身体真的太年轻,看着过去的爱人什么都没穿躺在眼前,还要用手去摩擦抚摸,一点绮念都不生那是不可能的。没想到萧恪那么敏锐,我给他按摩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的脸看……我还以为他不会注意到……
到了半夜,我起来看他睡得好不好,推门进去却看到房间里投影开着,林观生在里头给蛋糕上的蜡烛一根一根的点亮,烛光渐渐明亮,照亮身上的肌肤和脸上的笑容,萧恪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一个人呆呆地看着。
我将屏幕下方的按钮关掉,打开了灯。
萧恪转眼看我,眼神里都是漠然,我心一软,轻声道:“太晚了,睡觉吧。”过去扶他,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非常用力,我吓了一跳转头看他,他看了我一会儿,说道:“我想上厕所。”
我一愣,弯下腰抱起他到了卫生间将他放在坐厕上,蹲下替他拉裤子,隐藏在他无力的双腿里白天一直蛰伏着的野兽忽然弹了出来,几乎打在我脸上,我的脸一下子飞快的烧热起来,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看都不敢看他,匆忙地走了出去关上卫生间的门。
背靠在卫生间的门上,我感觉到心头砰砰巨跳,很久以后,我才听到里头传来水声,萧恪才以低沉中带着一丝慵懒的口气道:“可以了。”
我推门进去,强忍着脸上的烧红,将他的裤子拉上,假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腿间适才的巨兽已经再次蛰伏了下去,将他抱回了床上,端了杯水放在他床头,他却忽然开口问我:“你以前是在哪个孤儿院,你还记得么?”
我心一跳,含糊道:“那时候我太小,记不清楚了。”
他没有说什么,我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他的卧室。
晚上回了卧室我翻来覆去很久都睡不着,到了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起得居然比我早,更神奇的是桌子上摆着早餐,看这熟悉的圆形煎蛋和肉粥,显然是他做的,他坐在轮椅上在窗边正在打电话,看到我只是和以前一样往餐桌上指了指示意我吃早餐,自己继续打电话。
我坐下来吃了一口熟悉的他做的火腿煎蛋,心情十分复杂,听萧恪的口气,他应该是在指示安排公司的事情……还好,他肯理事就好,这事情,应该是往好的方向走了吧?
挂了电话后他过来和我说道:“明天专家会诊,今天我要去医院做一些检查以便给专家提供结果会诊,吃完后你陪我去医院。”口气一如从前替我理所应当的安排所有事情。
我不由自主地回答:“好的。”
他却没有继续和我说什么,自己按着轮椅出了餐厅,往大厅那边过去,叫了看护过来不知道在吩咐什么事情。
出门前有了一些工人拿着工具过来,原来他吩咐了一些人过来将屋里一些台阶进行改造,全部改成方便电子轮椅上下的滑道。
我心里暗自高兴,然而他一直对我不假辞色,去医院的时候也一直对我很冷淡,到了医院发现关临风陪着萧父萧母都已在那里等着了,看到萧恪很是喜悦,萧母对我道:“小芜来了?很好,我就知道萧恪没白疼你,好好照顾他,奶奶晚点给你买辆车。”
萧恪冷哼了声:“他现在和萧家没关系,不过是个雇用的护工,你上赶着做人家哪门子的亲戚?”
一时气氛很是尴尬,萧父解围道:“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
关临风有些诧异看了萧恪一眼,别说他,其实我也很奇怪,萧恪对于讨厌的人和事,顶多不理,但气度从容,绝不会无缘无故给人难堪,更不要说说什么刻薄话了,大概这次巨变还是让他的性格有了些变化。
检查的时候他吩咐关临风:“叫人给萧芜开个体检单,全面体检一下,护工当然要检查身体,不然传染别的什么病来怎么办。”
关临风很是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没有拒绝:“应该的。”
检查项目很是繁琐,因为我已经吃过早餐,所以一些项目没有做,等我全部检查做完,萧恪也已经检查完了,看到我过来,和萧父萧母打招呼,冷冰冰地说:“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