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巾帼不让须眉
御香楼的千雪姑娘，二八年华，身材修长，一张瓜子脸上犹如羊脂白玉的肌肤，在灯光照耀下，透着细腻白皙的光泽。
二八年华的年纪，她已经长得身段妖娆，姿色妩媚，实在是尤物。
她一出场，大堂中，顿时掀起一阵尖叫和嘘声。
无数人男人为之疯狂。
整个御香楼的气氛，在这一刻，登时就攀升至顶点。
杜启坐在二楼，听着二楼以及大堂中传来的嘘声、尖叫和呐喊声，轻笑着摇头。大堂中的千雪，看姿色的确不错，身段婀娜，眼眸流转妩媚顿生。
这样的女子不错。
不过在杜启的眼中，也就仅仅是不错。
千雪下了楼道后，在大堂中坐下，又有侍女送上一把琵琶。千雪接过琵琶，站起身向所有人欠身揖了一礼，便端坐下来。
随着她信手一抹，琵琶弦震动，登时就发出悦耳的声音。
这是调试声音。
随着琵琶声的传出，周遭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千雪的身上，有的目光赤－裸－裸，有的目光带着钦佩，有的目光带着占有欲，目光各色不一……
千雪面对所有人的目光，却是神色不变，端坐时静坐不动，大有不动如山的意味。在这一刻，仿佛周遭一切都消失，什么都影响不达到她的状态。
杜启见此情形，心头赞叹。
千雪此女不简单。
单是这一份镇定自若的气度，便是不凡。
程处默感慨道：“每次见到千雪姑娘，我都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甚至于，接触千雪姑娘的人，我认为都玷污了千雪姑娘。这女子，真是无尘无垢，冰清雪洁。”
杜启笑道：“程兄，这千雪出自御香楼，而御香楼是青楼之地，这里面的人，可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尤其千雪的这份气度，不是普通人能培养出来的。尤其这御香楼，恐怕也是有背景的。你说他无尘无垢，冰清玉洁，太单纯了。”
程处默一听，稍作停顿，琢磨了一阵后，说道：“二郎的话言之有理，不过我这怎么想，都觉得可惜啊！”
杜启道：“程兄如果觉得可惜，何不下场争夺一番。”
程处默道：“没这个实力。”
杜启道：“你没有，我可以帮你啊！”
程处默身子微微前倾，脸上顿时流露出意动的神色。但旋即，程处默摇了摇头，道：“二郎，千雪可是极为娇艳美丽的，你难道不心动？”
杜启道：“如果我敢把人带回去，我爹肯定打断我的腿。至于我娘，恐怕也会动怒的。这事儿，还是算了。”
程处默咧嘴一笑，道：“如此，便拜托二郎。只要这事情能成，算哥哥欠你一个人情。”
杜启笑道：“之所以帮你，一方面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另一方面魏叔玉来了，肯定会下场争夺的。我这么做，只是不愿意让他扬名罢了，只是不愿意秦王府遭到打压。”
程处默大袖一拂，抱拳道：“不管如何，我都谢谢二郎。我知道二郎机敏，足智多谋。我爹都说了，说你有大将之风。”
杜启道：“宿国公谬赞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因为入宫自辩一事，竟然已经人尽皆知。
这倒是意外之喜。
有了名声，有利于做事。
这个时候千雪开口了，她说道：“诸位公子远道而来，入题之前，我为诸位弹奏一曲。小小心意，请诸位公子笑纳。”
她的声音，极为空灵。
更是软糯。
传入心中，仿佛让人都酥了，浑身软糯糯的。这样的一个女子，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堪称绝世尤物的。不论是身段相貌，亦或是千雪的声音，都令人着迷。
杜启眼眸眯起，心中摇头。
从御香楼这样地方出来的人，千雪的背景，并不简单。
这是带刺的玫瑰。
即便花香四溢，但这样的玫瑰，不是谁都能摘取的。杜启不愿意给自己增添麻烦，又不愿意让魏叔玉抢风头，只能推程处默出来。
“锵！”
突然，一声琵琶声传出。
这声音不是低吟声，而仿佛像是将军下令般，透着金铁之音，透着肃杀之气，更是有金戈铁马的味道。一刹那间，使得人，已经是置身于战场上。
随着第一声的琵琶声传出，琵琶弹奏的声音，却是突兀的低沉下来，仿佛整个苍茫大地，已经是无尽的敌人，身处其中，人尽敌国。
精神，一瞬就紧张起来。
低沉的琵琶声，虽说透出沉重压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低沉的声音中，却又透出了希望，u随万千敌人，但却是在坚守中，等到了援军抵达。
声音，渐渐雄浑。
渐趋激昂。
杜启已经眯着眼睛听曲子，听着这琵琶弹奏的声音，仿佛自己都已经置身于边塞，耳旁都仿佛想起了雄浑战鼓声，雄浑的声音，令人精神渐渐亢奋。
噼啪声的高昂，越来越快，尤其弹奏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整个人置身于沙场上，已经是横刀杀敌，已经是热血沸腾。
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调动起来。
尤其这样的声音，更让人忍不住要上战场厮杀一番，恨不得自己上阵杀敌。
当琵琶声越来越高昂，忽然抵达了顶端，便是一连串急速的琵琶声，又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盘，使得人心紧张急促，更是畅快淋漓。
这又仿佛是最后的杀敌，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开始渐渐趋于缓和。
一曲终了，大堂中鸦雀无声。
谁都没有率先出声。
谁都没有率先打破这寂静。
“一曲《战八方》，让诸位见笑了。”
千雪软糯的声音，再度响起。随着她的声音传出，大堂中登时不约而同的响起掌声，雷鸣般的掌声，回荡在整个大堂，无比震撼。
掌声如雷，经久不息。
杜启也是鼓掌。
他不得不说，自己有些小瞧了这千雪。这千雪的一曲《战八方》，更凸显了她自身的秉性，听起声，观其人，这是个颇有傲骨的女子。
不简单！
一般的女子，都温柔婉约，弹奏一些靡靡之音。可是眼前的这女子，却是惯于沙场征战的屈子，通过曲子观察，是刚烈之人。
千雪轻抚琵琶，一溜的声音响起。随着琵琶声的传出，现场一下安静下来，所有掌声停止，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大堂上。
一个个都盯着千雪。
所有人眼中更有期待，谁都清楚，今晚上是千雪出阁的日子。只要得了千雪的欢心，便可以和千雪共度春宵。甚至于，可以替千雪赎身，从而把人带回去。
这可是机会。
千雪抿嘴噙着笑容，朱唇轻启，明眸熠熠生辉，缓缓道：“诸位公子，料想晚上千雪出阁的事情，都已经知悉。但千雪喜欢的，是具备大智大勇的人。至少，要有足够的才学。如果没有才学，千雪瞧不上。所以今晚，千雪会设下考题，考验一番。最终通过之人，才能成为千雪入幕之宾，请诸位海涵。”
此话一出，顿时又闹哄哄起来。
“出题吧！”
“千雪姑娘尽管出题，只要是千雪姑娘的出题，我们必定全力以赴。”
“我已经饥渴难耐，忍不住要才思泉涌。千雪姑娘，尽管出题，今晚上必定是我，成为千雪姑娘的入幕之宾。”
“快快出题！”
……
一个个御香楼的人，不断喊话。
不乏有污秽之人。
不乏有急切之人。
总之，无数人都翘首以待，等着千雪的出题，希望能通过这一考核，最终能脱颖而出。事实上，这不仅是千雪挑选人，也是在场士子趁机扬名的机会。即便是他们最终失败，不曾成为千雪的入幕之宾，但是，通过这一环节扬名，也是许多人翘首以盼的。
闹哄哄的场面，此起彼伏。
好一会儿，有人开始嘘声，现场才渐渐安静下来。
再也没有人说话。
所有目光，又回到了千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