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听到她又急又气的声音,他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后还是立刻出声安慰:“别着急,不会有事的,爷爷只是想确认一下阿a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儿子,等确认过就会没事了,等晚会我会去带阿a,把他交给你,要不你来我这里等一会。”
唐一恩闻言就更气了,冲他吼:“宫少帝你是不是有病啊?阿a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要让他确认啊?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我教不好阿a要带回去自己调教,他分明就是故意要和我抢阿a,想要报复我。”
宫少帝已经站起来朝外走了,冷清秋看向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从来没见过儿子用这么温和的口气和人说过话。
宫少帝走到外面,自然是不愿意让自己的话被冷清秋听见。
他抱着手机安慰被激怒了的一恩,冷清秋看了看,琢磨了一会。
过了一会他人便走了进来说:“一会有人要过来,你先上去回避一下。”
冷清秋闻言眸子微闪,笑着说:“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么。”话虽是这样子说还是转身,作势要上楼回避的。
宫少帝没解释什么,只是转身又外走了出去。
刚刚唐一恩虽然没有答应过来,不过他说了让她过来等,相信她是会来的。
她紧张阿a,他比谁都清楚。
打发了冷清秋上楼,也就是让她暂时不要出来的意思。
他走到外面,在外面等着她。
就要单独见到她了,心里竟是说不出来的激动。
可以想像她着急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放心,她这么急冲冲开车过来会不会安全。
平时在一起都是他开车的,如果她要拽着他一直说什么他就会把车停下来和她说,说完了再走。
只是因为车上坐了一个他,开车的时候他就会分外注意安全。
心里琢磨了一会,又给宫老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接了,他就询问:“阿a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当然,我总得确认一下是不是姓宫。”宫老这话的意思他懂,就是要亲自为阿a做dna,之前就有朝他要过血样头发了,在这事上他是很严谨的,不愿意有丝毫差错,毕竟,事关到宫家的子孙,他又是宫少的儿子,将来就有可能参与到继承家主之位,血统自然是要确定仔细了。
“晚点我会回去和你们一起吃晚饭。”宫少帝又这样说,那意思就是阿a晚上会留下来了。
“嗯。”宫老应了。
其实,既然决定把家主之位给他,就说明了宫老的立场,那是向着他的。
虽然平时严厉多过于慈爱,但宫老就是这般,让他慈爱他不会,让他严厉那是与生俱来的。
那时,阿a在第一时间被带回了宫家,家庭医生直接就抽了他的血,保镖在一旁摁着他,他自然是动弹不得的,阿a气得一双大眼也圆睁着,之后这些人在拿了他的血后就撤退了。
宫老的人直接拿着采来的血和头发去了,阿a得了自由,这才有机会冲到宫老面前对他说:“你为老不尊,为什么要抽我的血,你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
宫老闻言则是表情一沉,手中的拐杖朝地上一打,威严十足的说:“臭小子,都是你那个妈教出来的,没大没小,我抽你的血是要验一验你是不是真的姓宫,如果证明你真的姓宫,我就认回你。”其实他这么说也是基本上已确定他就是宫家的子孙了,但还需要一个证据。
阿a闻言自然是不干的,不爽的说:“我不姓宫,我就姓唐。”就算知道爹地是宫少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改姓宫,毕竟,他一直姓唐的。
宫老又拿着拐杖敲着地说:“你小子别不识好歹,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子想姓宫呢。”
“哼……”阿a摆给他一个不屑的表情,别人稀罕是别人的事情,瞧他一副姓宫就有多了不起的模样阿a就更不爽了,好似只要姓了宫就高大上了一般,虽然也是如此,但他就不喜欢他这鼻孔朝天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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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恩在不久之后就过来了,宫少帝老早就等着了,瞧她的车驶了过来,之后在他旁边停下。
她从车里走了出来,脸上还有着余怒,冲他吆喝:“宫少帝,赶紧让你爷爷把人送过来,不然我就报警说他绑架儿童。”
“一会我们一块过去要人。”知道她在生气,知道他在着急,他也就立刻表明了态度后又说:“爷爷可能会想认回阿a。”所以他也是要和她打声招呼,让她有个准备的。
“凭什么认啊?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唐一恩火,这些人怎么个个都会自作主张,问过她么,都没有人和她先说过,直接把人带走,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正在和你说么。”他好声解释,她还是不消气。
“你这叫解释么,你这叫先斩后奏,每次都这样子,等事情过了才对我说,你有尊重过我的感受么,你们姓宫的怎么个个喜欢这么自作主张,是不是当主子当习惯了,以为我是你们家的仆人呢。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虽然说是被儿子指使去上了楼,不过到底是好奇心作怪,在听到有车声后冷清秋就悄然下来了,之后就瞧见这外面俩人在吵架,既然是吵架那声音就低不了,因此很清楚的就听见唐一恩正冲她这位向来没人敢惹的儿子大发脾气。
其实,就连她这个当母亲的对这个儿子都有几分的惧怕,那种怕不是因为儿子对她严厉过,相反,他一直很尊敬她。
也许,是因为这些年来没有好好照顾过他。
也许,是他身上的那股冷冰气势慑住了她,让她不能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冷。
每次在他面前她也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着,恐怕自己会不小心弄得他不开心了。
对于他的话,她也必定是言听计从的。
但现在,竟然有个人在对他大呼小叫,而他却没有一点脾气,还要小心哄着。
心里多少就明白了,能让他没有脾气的人,能让他去花心思哄着的人,想必是他很在乎的人吧。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外面,对于儿子生活中的细节自然是不会清楚的,何况,外面也没有传言过她与人交往。
由于宫少帝挡着了,一时之间她也没看清楚对方究竟是谁,只能暗暗摇头,这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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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她的话语里宫少帝也听出来了,她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情。
先斩后奏,忽然说和张静交往,对她说了那许多的残忍又绝情的话,现在又忽然说一切是为了他们的未来。
就算是如此,她也是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