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18岁不可以结婚
遇见你是人生一大幸事
——《江砚日日夜夜念叨某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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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半低着头，紧紧抿着唇，无意识抬手，哼哼唧唧说着些什么。
窗外隐约的灯光，擦过江砚的侧脸，忽明忽暗，纪嘉禾抬头，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舒展了眉，展露出明媚璀璨的笑意。
“砚砚！”
下一秒，纪嘉禾朝他张开手。
他听到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对着他说：
“抱。”
少年的心瞬间便柔软的一塌糊涂。
包厢内安静下来，外人眼中清颧疏淡的男生眉眼柔和，低低的应了女孩一声，便顺从的低下身子，一只手从她膝盖后方穿过去，一只手环着她的肩，动作小心，又虔诚。
“回家么？”
江砚纤长的羽睫上凝了水气，整个人气质清透而干净。纪嘉禾老老实实的被少年抱着，不自觉的收紧胳膊，脑袋在他的脖颈处蹭蹭。
“……”没有得到回应。
少年掀眸，平淡环视一周，嗓音清冷，姿态有礼：“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路上注意安全啊。”
眼下江砚亲自来接自己的女朋友，他们也放了心，连忙摆手，集体客气道。
瓷白少年微微点了点头。
“啊——啾！”
抱着她走过长长的街道，路灯白浅，打在他们身上，影子在路面拉伸延长。
细雪微凉，疏落落的飘着。江砚怕纪嘉禾受凉，拿了外套遮在她身上。小姑娘憋得难受，下意识用爪子把衣服往下扒拉，露出小巧精致的鼻尖。
意识混沌，她只看到熟悉的人影，便继续阖上眼睛，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拿气音儿说话：“砚砚。”
“嗯。”
江砚低声应她。
纪嘉禾仰着脸，嗓音模模糊糊：“你怎么过来了？”
少年瞥她一眼，有问必答：“接你。”
“噢。”
喝醉了之后的纪嘉禾倒是比平常安分，乖乖的一小团窝在江砚怀里，小手软趴趴的揪着他的衣料。
“醉成这样了么。”
沉默半晌，江砚微微弯腰，微颤着睫毛，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前，落下轻柔的吻。
听着她鼻翼轻微颤动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忽然意识到她现在就是个小醉鬼，能回答他什么问题啊。
于是少年无奈的叹口气，微微衔住刚才被纪嘉禾扒拉下去的衣服一角，遮住她半张脸。
小心，虔诚。
半晌后。
怀里的姑娘再次扒拉开脸上的遮挡物，眼巴巴的看他。
糯着嗓子：“砚砚，我成年了。”
江砚动作一僵，随后缓缓眨了眨眼，低头看向眼神晶亮却迷蒙的纪嘉禾：“……嗯？”
“我要跟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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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纪嘉禾妥善安置好之后，少年的思绪难得放松下来，在纪嘉禾房间门口一坐就是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他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大脑完全放空，身心无比宁静。
因为他知道，纪嘉禾就在他身后，不到十米的距离，与他仅有一墙之隔。
少年想在门口守着她，怕她晚上起来难受要吐，可刚阖上眼，便听到物体与地面的碰撞声——还有纪嘉禾的哀嚎。
他推门而入。
“哎呦。”
纪嘉禾特别顽强的抬手扒拉住床边，试图自己借力爬起来。可她很明显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还没完全爬起来，便腿一软，再次趴在地上。
江砚微微拧眉，过去把她扶起来，像是对待小孩子似的拍拍她的脑袋，叹气。
……蠢死她算了。
纪嘉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见眼前的人影，依稀辨别出江砚，忽然瘪了瘪嘴，幽黑的眸子瞬间水光潋滟，明摆着不高兴了。
“你放开！我不要你扶！”
少年被她一脚踹开，腰线撞到桌架，突如其来的力道撞的他直拧眉。抬眼，嗓音嘶哑暗沉：“你做什么？”
纪嘉禾觉得自己委屈死了，滚来滚去的嚎：“臭砚砚你说话不算数！我都成年了！你还不跟我结婚！”
少年一怔。
半秒后，一颗心彻底被她融的一塌糊涂。
靠近，俯身，雪白指尖轻轻揉了揉小姑娘乱糟糟的发，嗓音低软，带了些诱哄的意味。
他说：“18岁不可以结婚的。”
不可以？
纪嘉禾微抿着下唇瓣，看着他，皱了皱小鼻子，问他：“那18岁能干嘛？”
真烦。
为什么成年了也不可以。
江砚却直起身子，垂眸淡然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般勾了唇角，嗓音淡然低沉，语气平稳无辜：“能。”
“？”
因为刚从外面回来，外套上被微凉的细雪稍稍浸湿了些，少年便将外衣随手搁置在客厅里。此时此刻，他上身只被一件简单的衬衣拢住。
布料单薄透光，纪嘉禾眯着眼睛，依稀能看见少年流畅漂亮的腰线。
小姑娘舔舔唇瓣，软糯：“你可以么？”
“嗯？”江砚的话还在嘴边，唇上忽的一片柔软，他的眼睛有些错愕的睁大了，身子完全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纪嘉禾揪着他的衣领，敏捷的将人压在身下。
俯身，墨发沿着她的双肩滑落下来，小尖牙在少年皙白的脖颈上轻咬了口，唇畔笑意恶劣。
“躺好哦，我教你。”
江砚哑着嗓子，剔透的眸子微微失神：“纪嘉禾……”
“唔……”
少年呼吸不稳，语气微颤：“嘉禾……”
女生低头在他纤薄的唇瓣上轻啄一口，抬手，轻轻在他眼尾擦了下，半哄：“别喊了砚砚，我爱你。”
…
…
纪嘉禾累了，干脆乖乖的抱着少年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鼻尖是细密的汗。
江砚看着已经睡熟的某人，思绪冷静下来，带着牙痕的唇角微微抽了抽。
心里的患得患失感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底满满温和的爱意。
抱她洗澡，换床单，替她掖好被角。
小姑娘身上倒是干净，只在锁骨处有几枚痕迹。
……真是栽了。
他怎么就碰上这丫头了。
“……咳。”
温暖的大被窝里，纪嘉禾抬腿勾住少年的腰，有些凉的小手从衣角探进去，抱住江砚，脸颊轻柔的压在他心口上蹭蹭，嘴里嘟嘟囔囔。
“……砚砚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