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受挫了
漾漾的话言之有理
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把江砚骗到手了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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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纪嘉禾一愣，随后，江砚看见小姑娘眼里细碎晶亮的光明明灭灭，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巴巴。
“……”
少年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睫，看她。
纪嘉禾吸了吸鼻子，重新振作般的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没事，那你记得明天下午四点半过后要热敷。”
“知道了。”他说。
与那个医生所说的一样，今天一早，手腕上的肿胀便愈加明显，疼痛感依旧，只是也差不多习惯了一晚上，倒是适应了不少。
“纪嘉禾！再不去食堂该打铃了！”
出于愧疚与同学爱，纪嘉禾原本想看看江砚手腕的具体情况，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程漾扯着嗓子喊。
“就来就来！”
离早自习开始还有八分钟。
换作一中的其他学霸，现在应该会果断回教室准备上自习，但是对于纪嘉禾和程漾来说，就算只剩下五分钟，时间也是富裕的。
纪嘉禾也不扯了，以免留下来更觉委屈，干脆挥了挥手，像只招财猫似的，往前跑过去，跟上程漾。
“怎么了这是，受挫了？”
“江砚把我给他买的药扔了。”
纪嘉禾的声音闷闷的。
若是旁人，小姑娘可能会以一句“关你屁事”来结束这个话题，但对方是程漾，便没什么好隐瞒的。
“扔了就扔了呗，他自己又不是没钱买——”
“傻漾漾，这能一样吗……”
身边一向跳脱的小丫头兴致缺缺，思虑良久，程漾伸出手，像是平时拍三好的脑袋一样拍拍她的头，异常认真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事情不可能比现在更差了不是？你刚好可以安静下来，好好策划一下怎么把江砚绑（回来）……追到手。”
虽然江砚在一中一向抢手，比纪嘉禾更加方便执行“近水楼台先得月”计划的姑娘多得是，小姑娘完成一番心愿的几率小之又小，但是——
纪嘉禾一向做事三分钟热度，这次说的“想要追江砚”估计也只是一时兴致，被那个清冷淡漠的少年多拒绝几次，在他那儿多受几次挫，估计就恢复正常了。
“……”
纪嘉禾皱着小脸儿，总觉得程漾的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仔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吃什么？”
“豆浆，油条——”
“那我来两份。”
纪嘉禾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像小仓鼠似的迅速吃完食物过后，与程漾一起手捧豆浆乐呵呵的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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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药盒走到高二十七班门口时，江砚停下来，平淡的眸子瞥见垃圾桶顶端静静的躺着一盒药。
大早上的，垃圾桶里没有什么汤汤水水样的垃圾，纸盒，纸巾，废弃的草稿纸被揉成一团，因此，药盒上倒也不脏。
视线里忽然浮现出小姑娘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
还有黯淡下来的眼睛。
迟疑片刻，江砚抿着唇，微微弯腰，白皙修长的五指伸进去，捻着药盒的一角，拿出来。
随后，目光平淡的将自己买的那盒药扔进去。
一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偏偏始作俑者一脸安静，好像刚才去捞垃圾桶的不是他一样。
“不会吧江砚，你这是从垃圾桶里把小学妹给你买的药捡回来了？”
清冷的少年眉眼淡静，将手上握着的药盒放在桌面上，而后抽出一张餐巾纸，安安静静的，一根一根擦拭着骨节分明如玉般的手指。
指尖泛着温软的浅白色的光。
程予白一愣，下意识的就将疑问脱口而出。
“不是，”少年面色如常，无意般的将学校医务室开的购药记录放在程予白的眼皮子底下，淡声回答，“自己买的。”
“人家好歹把药给你送过来了，你还非不要，偏偏要自己去买，咋的你是觉着自己花钱买的药效果更好吗？”
“……”
江砚没说话。
“真是可怜了小学妹，人家长的好看，身后的追求者岂不是大把大把的，可她怎么就想不开看上你这么个没开窍的石头崽呢……”
见江砚不回话，程予白也懒得再说话，瘪了瘪嘴，将英语书摆在桌上，小声嘟囔。
少年身体一僵。
石头崽。
这个称呼倒是贴切。
随后将药盒与记录放进抽屉，翻开桌面上的英语书，恢复了平常疏离冷淡的模样。
“哎哎哎，今天谁值日，去把垃圾桶倒了——”
临近早上检查卫生的点了，清洁委员二胖照常先巡视了一遍，发现门口摆放的垃圾桶依旧堆的满满的，站在班级门口，敲敲黑板。
俩学霸如梦初醒：“我我我，我们现在去倒。”
若是清洁不过关是会扣分的。
而他们的班主任又是高二年级部主任，看待分数成绩排名一向重要，若是在这种小事上丢了分，免不了又是一顿数落。
程予白悄咪咪把头凑过去：“垃圾倒了可就捡不回来了，你这样可是相当于把纪小学妹的一颗真心扔在垃圾桶里践踏啊……”
江砚侧目，盯着他，一脸隐忍：“程予白，你有完没完。”
“你扔人家药还不许我为人打抱不平了吗！”
“……”
江砚懒得理他，冷哼一声，收回看着他的目光，握笔。
程予白不解气，恶狠狠的在少年冷淡的侧脸上揪了一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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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翻来覆去一宿，愣是没怎么睡，如今到了学校，一大早就听着语文老师在上面讲着上次考试的阅读理解，纪嘉禾的思绪慢慢纠结在一块儿，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这股困意直到下了课都还没缓过来。
下课铃都救不了她。
“怎么了，不过就是江砚扔了你一盒药，至于这么难受吗。”
“难受你大爷，我肩膀疼，昨天一夜没睡好，困。”
“……”
程漾还未答话，就见刚才还无聊到绕着马尾玩儿的小姑娘霍地一声直起身子：“要不是昨天他不明不白的冲进来打乱我们的计划，他也不会挨那么一下，我好心好意给他送药，这货居然不领情！”
“人家认识你总共不过两天……加上今天，第三天，换做是你，你会接受一个仅仅认识了三天的异性送你的东西？你也不怕烂手。”
“那他扔了就扔了，告诉我干嘛？存心让我不痛快嘛——”
程漾实在无法理解她这神奇的脑回路，伸出手指狠狠的戳了戳小姑娘的眉心：“人家就差摆明了说让你离他远点了！”
纪嘉禾被戳得一个后仰，回神后，不爽的睁大眼睛，揉揉被戳红的额头，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给江砚送药，江砚没接受也就算了。
如今向程漾随口吐槽，居然还被她戳！
戳戳戳……
白净稚气的小姑娘气的鼓起腮帮子，后来实在太困，坏心的扯扯程漾束起的马尾，轻哼一声，将脸埋进臂弯。
程漾：“……”
好好一孩子怎么非得整的跟弱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