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 几家欢乐几家愁(1)

  自从上次在厕所当面呛声那几位女生之后，不知是不是起了吓阻作用，她们突然间都收敛许多，传言居然也渐渐消声匿跡了。
  哼！平常那么喜欢装大牌，到头来还不只是些虚张声势的胆小鬼？
  虽然偶尔还是会接收到一些不友善的视线，但大致上生活总算回归平静。
  随着安逸的日子一久，很容易就忽略了时间，不知不觉就迎来了毕业考，还没来得及去感叹那惨不忍睹的成绩，我们就即将要毕业了。
  这阵子因为大家也都考完试了，总而言之就是间着没事做，便开始办起了一场场的同学会和谢师宴，毕业感言和感谢卡片也是一张一张的写，几乎没什么多于的心思去感受和缅怀什么离别的哀伤。
  「任玫，你毕业典礼那天打算穿什么？」某天吃饭时间，我和小黎坐在靠走廊的窗台上，她突然间挑起了这么个话题。
  「嗯，不知道欸，没什么想法。」我连对毕业这件事都没什么想法了，怎么还会事先想好毕业典礼那天要穿什么呢？
  「其实我也是……」她颓然的靠向窗户，「啊！说到这个，我突然想到，你和青玄应该会读同所学校吧？」
  「嗯……大概吧……」
  这么说来，前阵子还因为上国中的事情而引起了一些骚动呢。
  我们这附近学区内有两所国中，这个国小大部分的人毕业后都会分散在这两间学校，而叶青玄的粉丝们总是对这种事消息灵通，一下子就打听出他要就读的学校，很快地几乎整个年级也都知道了。
  那些得知自己和叶青玄同校的女生，都乐得跟什么一样，相反地，那些不同校的女生们，简直都像是要心碎了似的。
  拜託！你们又不是那些看着榜单的考生！这简直就像是上榜者和落榜者的差别，我说这只是不同国中而已啊！你们是有必要这么难过吗？
  真正该难过的是我好不好？我和他住同栋大楼，跟本就躲不掉和他同学校的命运啊！虽然这样说铁定会遭人白眼，但一想到还要再和他同校三年我就觉得好累了啊！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他呢？
  「是吗？」小黎微微一笑，「其实有点羡慕你们呢，至少还有人作伴。」然后她叹了一口气，「我就算到了现在还是会觉得担心......」
  小黎她不是就读学校附近这两所国中的任何一间。
  她们家本来就住得远，当初是迁户籍来就读的，而在之前，小黎的妈妈要她去考私立学校，而她也顺利考进了。
  「你也知道，私立学校管得很严，我们家住得又远，以后能见面的时间恐怕不多......」她看着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但答应我，我们还是要定期聚一聚，好吗？」
  我点点头，「我答应你。」除了这四个字我无法再说出其他言语，心莫名地有些沉重。
  其实别离是种慢慢滋长的情绪，尤其是当距离和时间隔的越长，见面的机会越少，便越能体会到它的存在。
  望着小黎，我才了解到原来大家都在慢慢地走向不同的道路，其实这只是每个人的抉择不同而已。
  毕业这件事似乎也突然间多了份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