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戈黔,你想想办法,就算是再难的病症到了你手里也一定会有办法,这一次也一定可以。你是神医,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戈黔,我不愿意……”她不愿意将夏侯奕送到柳园园的床上。
  纵然心里再怎么坚持,到了此时,慕容卿也是有些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眼眶隐隐有些泛红,委屈极了。
  她从不服输,可是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就算不服输也没用。就算柳园园死了,只要夏侯奕上了她的床,那自己就输了。
  慕容卿怎么可能愿意发生那种事,但是,如果戈黔都没有办法,她也就没有了机会。
  “戈黔,你想想办法。”慕容卿难过极了。
  “我……”戈黔苦恼极了,恨不得能砸破自己的头,想出个办法来。只是,任凭他将脑袋砸破,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
  “专属”,这是奇药,早已经失传,没有解药。此时出现,他哪里有办法。
  “慕容卿,对不起,我……我没有办法。”戈黔难过的要死,“是我的错,是我没用。”
  慕容卿失神,无力的瘫坐在床上。难道最终她还是要失败,要输给柳园园吗?
  不,她不要。
  慕容卿抓着夏侯奕的大手,哭着大声喊道:“夏侯奕,你混账,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坚持?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坚持下来的,你一定可以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慕容卿疯狂的叫喊,恨不能就这样将夏侯奕给摇醒了。
  旁边的人见她如此痛苦,也都跟着红了眼眶。
  在场的人都是一步步见证了慕容卿跟夏侯奕两人之间的感情,看着他们从刚认识,到互相欣赏,到逐渐喜欢上对方,再到无法离开彼此。
  他们两人好似天生就是为了对方而活着,那种深到骨子里的东西,没人能够改变。
  可是,此时此刻,他们有可能会被迫分开。那种无言的心酸就这样弥散开来,深入到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
  他们都在心中暗自期盼着,希望夏侯奕能够醒来,能够坚持住,能够抵御“专属”这种药。
  但是,也仅仅只是期盼,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戈黔都没有办法,只怕是最终没有希望了。
  慕容卿低低的啜泣,像是一柄柄刀划在戈黔的心中。
  他很难过,从未有过的难过。一颗心就死死的揪紧,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抬手去擦拭掉慕容卿脸上的泪水。
  他好恨,恨自己无用,无法帮到慕容卿。
  “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一道干涩的嗓音在众人背后响起。
  慕容卿身子一震,忙从床上跳下来,冲过去抓住了目哩,充满希冀的问道:“目哩,你告诉我,你会有办法解除‘专属’这种春药的毒对吗?”
  “‘专属’吗?”目哩沉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戈黔走过来,快速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贱人,找死吗?啊啊啊,我跟她势不两立。”小疯子气得啊啊大叫,恨不能直接就冲过去撕碎了柳园园才好。
  他看着慕容卿大眼中藏满了泪水,轻轻眨动便会落下一大串的晶莹泪花,心里也跟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
  多少年没有见到她流泪了,哪怕就是因为将军不怎么理会她也不曾如此哭过。而现在,她居然会哭得那么伤心。
  小疯子上前,抬起手想要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
  可是,手扬起到一般还是被他缩了回去。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头也跟着微微垂下。
  如今,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卿儿,别哭了,大家都在,一定会想到办法。”小疯子突然又抬起了头,扬起手,果断的替慕容卿擦掉脸上的泪水。“你还有我这个大哥,不管何时,大哥都会站到你这边。”
  “弟弟!”慕容卿哭着腔调。
  “啊啊啊,慕容卿,不要太过分了,从小到大我都让着你,在这点上一定不能让着你。”小疯子气得抓狂,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倒是冲淡了一些室内酸涩的气氛。
  旁边的戈黔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突然就有些羡慕小疯子。这小子对慕容卿有请,谁看不出来。
  但是,这小子却能够做到谈笑自若,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心里。或者说,他是将对慕容卿的感情在慢慢的转化,变成一种更深层次的,比亲情还要重的感情。
  不同于爱情,也不是亲情,两者的融合,但可以说,再没有谁能够比慕容卿在他心中的份量还要重了。
  戈黔是真的羡慕小疯子,他能做到的自己却做不到。他甚至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生怕会被夏侯奕知道。
  他会觉着很对不起夏侯奕,不配做他的兄弟。
  其实,他真的也很像小疯子那般能够跟慕容卿聊得很愉快,无事斗斗嘴,在她需要的时候能够站在她的身边。
  不过,片刻之后,戈黔也就释然了。每一个人的性子都不一样,他注定无法像小疯子那样将一切放到明面上来。
  他只会默默的关注着慕容卿,照顾她,守着她。只要她能够安好,一切就好。
  而目哩呢,在看到慕容卿的泪水时也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他虽然已经放下,但慕容卿依然还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此时见到她难过,他又怎会开心。目哩快速走到床边替夏侯奕探脉。
  半响后,他起身道:“‘专属’这种毒我听闻过,很厉害,无解。”
  慕容卿失望了,喃喃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侧妃,奴婢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够行得通。”突然,红叶在一旁怯生生的说道。
  “你说。”慕容卿激动的冲过去抓住了红叶的手。
  后者吃痛,但却不敢挣脱,只是任由她抓着自己。“侧妃,奴婢也仅仅只是一个想法,不敢确定。”
  “你说,哪怕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也会去试试,只要能够救他,只要能够不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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